說着話,手裏也沒有停下,一下就把盒子打開了。
在打開盒子以後,看着裏面的珠光寶氣,她的眸子立即被閃了一下。
在盒子裏,一個鴿子蛋大一點的圓球靜靜出現在裏面,乍然一看,好像平淡無奇,但是江禾曦卻知道,熬星語送的東西必然不是凡品。
事實上,這已經是江禾曦成爲王妃以後,收到的熬星語送的第三次首飾了。
他每一次送的首飾都分外珍貴,江禾曦有生之年,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珍貴的首飾。
“這是什麼?”
江禾曦看着這個帶着淡淡綠色的珠子,有些分不清楚這東西。
江禾曦是一個帶些理性的女人,熬星語送她的首飾,她自然是高興的,這些都是價值連城的,大部分有錢都買不到,她當然會把自己的首飾好看,一個女人只要有錢,進退便容易了很多。
熬星語眸子一閃,道,“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好看看這個珠子,到時候,你就是什麼了。”
江禾曦沒多想,她對這珠子也有些好奇,“好啊。”
熬星語吩咐下人把孩子待回去,夫人兩人便在花園裏穿行。
等來到了一處假山,熬星語四處看了看,把江禾曦一拉,立即從一大片藤蔓之中鑽入了一個山洞。
進入一個小山洞,熬星語對着一旁的石壁敲了敲,剎時,一個新的山洞出現在兩人眼前。
“這是哪裏?”
熬星語輕笑,“記住怎麼打開這個山洞了吧?快跟着我進來就行了。”
江禾曦跟着熬星語走進山洞,而此時,原本黑漆漆的山洞一下就亮了起來。
在她不能自己還在努力壓抑的時候,他粗喘的聲音傳來,“喜歡嗎?”
江禾曦身子一顫,正要說話,他一個用力,她一下驚呼出聲。
他眸子深邃飽含深意,輕咬着她道,“曦兒,看,你多麼的喜歡,你要記住這種感覺,記住你男人給你的。”
那天下午,江禾曦是被熬星語抱着回房的。
她腿軟,根本沒法走路。
熬星語抱她回到房間,細細給她清理以後,再抱她到牀上。
熬星語眸子深邃,細細看着她的臉,面容上有些癡迷,“曦兒,再給我生一個孩子,這一次,我好好照顧你。”
江禾曦心裏一酸,垂下眼簾,沒有說話。
熬星語眸子一沉,摟着她的臂膀一緊,道,“你不願意?”
有些裂痕,一旦開始,再也無法修補。
大家都知道。
只是生活還要繼續,大家不得不往前走而已。
而對於江禾曦來說,她既然已經動了手,肯定再也回不去了。
“只要懷上,我肯定要生的。”
江禾曦的聲音有些遊離,有些飄忽,說完這話,假裝累了,側身沒有再理睬熬星語。
熬星語緊緊把她抱在懷裏再沒有多說什麼,只擁抱她擁得很緊。
江禾曦詫異,“你怎麼在家裏?”
熬星語淡笑,“那所謂的早朝,我去不去都沒有什麼區別的。反正去了,也只是當一根木頭樁子站着而已,反而還挨着父皇的眼,既然如此,我便在家陪着孩子吧。”
當初,在蠻子逼近京城,京城危機的時候,英武皇帝都打算帶着寵妃愛子逃走了,而就在這個時候,失蹤的二兒子一下出現在戰鬥前方,率領了他曾經統帥的士兵對着蠻子來了一個突襲,在取得一次勝利以後,又趁勝追擊,勝利接連傳來,直到把蠻子趕到荒漠深處,熬星語這纔在英武皇帝的命令下率軍歸來。
熬星語歸來以後,老皇帝不但沒有任何的感激,反而覺得他的權勢受到了兒子的威脅,便反覆想弄走兵符。
而兵符這種東西,熬星語不傻,當年交了一個兵符給皇帝,皇帝轉頭賞賜給了自己信任的大兒子熬宏志,結果熬宏志利用手中權力貪污受賄,以此滿足自己的私慾,這樣的人肯定在軍中沒有威信。
可悲的是,老皇帝以爲他熬星語藏了私,以爲熬星語另外有兵符,不然爲何熬星語一出現,本來大亂的殘兵,怎麼會打勝荒漠裏兇狠的蠻子大軍?
對此,熬星語只能“呵呵”了,這是個人才能問題,大皇子擅長拍老皇帝馬屁,他熬星語做不出來,他在刻苦學習的時候,大皇子正在受寵和享受人生,這樣的差距早已註定。
此番大勝了,反正已經沒有憂了,在老皇帝眼裏,他覺得自己纔是這個國家的主人,對於二皇子這個兒子,他因爲心裏防備,自然不希望二皇子去早朝。
熬星語被封爲“忠義王爺”這封號的含義,未嘗不是老皇帝對他的一種態度。
他希望熬星語“忠義”但是,他是嫡子啊,他本來也有才能,這天下本來就是他的,他應該對誰忠義?
在最近,大皇子熬宏志前去迎接所謂的蠻子和談使團,本來蠻子是戰敗方,帝國應該態度傲慢囂張的,但是老皇帝在雲貴妃的耳邊風之下,便派了熬宏志前去進行所謂的迎接,以此好給熬宏志封賞,而今天,熬宏志就要帶着使團歸來了,大家都在吹捧熬宏志的功勞,熬宏志儼然是這一場戰事的大功臣的模樣,熬星語曾經爲這個國家的付出倒好像被所有人遺忘了。
英武皇帝太子未立,這朝中的事情,自然有些複雜的。
本來這次熬星語有天大的戰功,理應順利封太子的,但是英武皇帝硬給封了個忠義王爺。
皇子分封王爺以後,在規定時間內,應該去封地就藩,但是老皇帝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,既不然熬星語去就藩,也不讓想讓他參與國家大事。
熬星語在早朝了一個多月以後,現在便閒了下來,並決定不再去早朝。
雖然熬星語說的平淡,但是江禾曦還是從熬星語的話裏聽出了失落。
失落肯定有的吧?
一個被父親不喜,甚至厭棄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