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大虎雖然佔着長子的名頭,但是讀書不行,在平時,也是一個只知道偷奸耍滑的主兒,雖然大多數時候,江大虎和江三虎兄弟兩人都是一起行動的,但是江三虎一直覺得自己有這樣的大哥,實在太降低自己的格調了。
此時,見了江大虎,他眼珠一轉,道,“大哥啊,你覺得現在的日子如何?”
江大虎點了點頭,雙眼冒光,“這樣的日子當然很好了,日子過得太好了,衣來伸手飯來張口,每天有人服侍,山珍海味,錦衣玉食,大哥從來沒有想過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啊。”
要說唯一不好的,就是他都示意了多次,那美貌丫鬟就是不從了他,不讓他得手,這一點很不好啊。
哼,看不上他?等他發達了,自有手段收拾那丫鬟。
江三虎笑了一下,道,“大哥,我也覺得這樣的日子好呢,所以,我們越發不能得罪王妃了啊,不然,這要被趕出莊子就不好了。”
江大虎聽了這話,眼神一沉,道,“誰敢得罪王妃呢?再說了,我們不是拿捏着江小紅嗎?有江小紅拿死丫頭在,只要江小紅一天不除族,江禾曦即使做了王妃又如何?一樣不敢趕我們走。”
江三虎道,“大哥,話雖如此,但是,大哥難道不想給王爺那留點好印象?這和睦相處總比鬧翻臉比較好啊,不然,大家都是面子情而已,誰會真心爲你謀算?”
江大虎點了點頭,道,“三弟說的有道理,只是,這要怎樣才能給王爺留下好印象呢?”
江三虎眼睛一閃,就道,“昨天三妹又鼓動娘去和王妃鬧騰,王爺和王妃的情分,我們自然是知道的,王妃都揚言要把三妹除族了,大哥,你說我們把這事給王妃娘娘辦好如何?”
“這這把三妹除族好嗎?”
“三妹未婚先孕,我們老江家的臉都被丟盡了,可不能讓着有頭有臉的人家以爲我們老江家都是這樣不要臉的人啊。這真要在莊子裏,就三妹妹這樣被拆穿的女人,肯定只有侵豬籠了啊,大哥,你可是有女兒的人呢,以後你做了官,人家門當戶對的人家,寧可要一個王妃的侄女做媳婦,也不會要一個未婚先孕,道德敗壞的女人的侄女做媳婦啊。”
不得不說,江三虎還是挺了解自己大哥的,當他說了這樣一番話,江大虎立即覺得以他家的門第,不能讓江明珠給毀掉了。
於是,這兄弟二人立即朝着房氏所在的臥室走了過去。
兩兄弟到的時候,房氏正在舒心的喫着紫水晶的葡萄,乖乖,這可是番邦那邊買過來的,聽說一斤葡萄就起碼要好幾兩的銀子,嘖嘖,她哪裏是在喫葡萄啊,她在喫銀子呢。
房氏想着葡萄貴,她不能虧了自己,自然大喫特喫的,反正讓江禾曦拿死丫頭多花錢就對了。
不過她不知道,這葡萄是莊子裏自己出產的,反正多餘的已經在江禾曦的指點下做了很多葡萄酒了,這些葡萄喫得太多也不會花王府什麼錢。
江三虎立即道,“娘,這葡萄養顏,你多喫一點啊,改明兒,等兒做了大官,我的娘可是老封君啊,別人要見了娘你啊,都會說,哎喲喂,這哪裏來的妹妹啊?可真夠好看的。”
一旁丫鬟聽得這話,只覺被惡寒得直髮抖,原本脾氣暴虐的房氏,此時卻言笑晏晏,一副高興不已的樣子。
房氏道,“還是我兒有眼光,我當年可是十里八鄉的美人,那些什麼貴婦人,比起我來,肯定被我甩開十條八條大街。”
江大虎此時咳嗽了一聲,對一旁的丫鬟道,“你們都下去吧,我和娘有事情要談。”
那丫鬟立即下去了。
而等人都走了,江三虎眼睛一閃,道,“娘,明珠呢?”
“明珠啊,說是被王妃傷了心,回房養着去了,江禾曦真是太不懂事了,明珠可是她的親妹妹啊,不說提鞋姐妹了,盡還妄想趕盡殺絕?有這樣做姐姐的嗎?”
江大虎聽了這話,立即嚷嚷道,“娘,我就知道明珠又把你給糊弄了,嘖嘖,她不斷挑撥你和王妃的感情,這啊,就是爲了給她自己謀取她的利益啊,小時候,她從你這裏哄走多少的雞蛋啊,嘖嘖,這麼大了,不說讓娘享福,她竟敗壞我們老江家的名聲,她這種未婚先孕的,一旦被傳出去,以後我們老江家的子孫可咋辦?一輩子都在人前擡不起頭來啊。”
房氏聽江大虎說了這話,臉色立即變了,在房氏心裏,自然是兒子最重要的。
當即,她惡狠狠的道,“這個不會吧?怎麼會這樣啊?如果這是真的,我們家且不是被這個殺千刀的給害慘了?”
江三虎則道,“娘,我還想做官呢,不過,有了妹妹這樣一個污點,即使以後做了官,這誰還會把名門淑女嫁給我啊?”
房氏驚惶了,道,“那那咋辦?”
江三虎道,“娘啊,雖然你心疼明珠,但是,大皇子這麼多天都沒有來接明珠,我看啊,你不如想個法子把明珠除族吧。”
“什麼?除族?”
“娘啊,這是對我們江家最好的選擇了,只要明珠不在我們家裏族譜上,她再做點什麼,都耽誤不了我們呢。”
房氏想了想,道,“萬一,她她要被大皇子接走了呢?”
江三虎眼睛一閃,道,“這個還不容易?我們只要全家瞞着她,不讓她知道,只偷偷去大伯那裏把她除族不就可以了?”
“只要你不說,我不說,誰又知道她已經被除族了呢?”
“好,好,這個法子好。”
於是,這一天下午,房氏母子三人找了莊頭要了馬車,急匆匆去了江二伯所在的莊子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