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點小說 > 皇城第一嬌 >556、夜闖宣慰使府
    駱謹言三人從洪山部的寨子出來,才走出去不遠就看到曾維帶着一羣人匆匆而來。

    看到駱謹言曾維重重地出了口氣,連忙迎上來道:“駱大人,你沒事吧?”

    駱謹言淡然道:“多謝曾大人關心,一切安好。您這是……”

    曾維有些汗顏地抹了一把汗,對比起駱謹言的淡定,自己未免顯得有些太沉不住氣了。

    一聽說駱謹言被洪山部的人帶走,曾維立刻就帶着人趕了過來,生怕駱謹言在南疆出了什麼事。此時見他平安無事,自然大大鬆了口氣,“駱大人,洪山部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駱謹言擺擺手道:“回去再說。”

    回到宣慰使府,曾維還沒來得及喝口茶就被駱謹言的話震驚地險些跳起來。

    “桑普的私生子殺了桑普和桑耶,控制了桑坤?這怎麼可能?!”曾維忍不住失聲道。

    駱謹言挑了挑眉沒有說話,他也覺得這個真相很奇幻。

    曾維有些控制不住地在大廳裏來回踱步,“怎麼會這樣?這怎麼可能?如果桑普是因此而死,那古河部和丘磁部的族長又是爲了什麼?難道是南疆的私生子們都結成一個同盟了?”

    “曾大人。”駱謹言有些無奈地喚道。

    這位曾大人什麼都好,能力其實也不弱。

    就是一着急就愛絮絮叨叨,着實是讓人有些無奈。

    曾維顯然也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,所以駱謹言一開口他立刻就閉了嘴,走回座位上坐了下來。

    沉默了半晌,曾維才道:“駱大人的意思是,我們扶持色圖登上族長之位,他出面爲我洗刷罪名?您認爲……這靠譜麼?”

    駱謹言淡笑道:“確實有些不靠譜。”既得利益者,幫助嫌疑人洗清罪名,聽起來就像是雙方合謀。

    “那駱大人您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駱謹言道:“色圖既然提出了這個要求,先答應下來也無妨。橫豎……你我也都做不了朝廷的主。”

    駱謹言身份確實特殊,但是再特殊也是私下的身份。

    在明面上,他現在的身份就是懷寧總督。

    用這個身份爲色圖背書,就算朝廷事後肯認了,南疆人也未必會買賬。

    相比起來,曾維的身份甚至更加名正言順一些。可惜曾維初來乍到並沒有陵川侯那樣的聲望,如今更是揹着殺人兇手的罪名,說什麼都沒用。

    曾維道:“那色圖能控制住洪山部也不是傻子,大人想要敷衍他恐怕不成。”

    駱謹言道:“他既然敢找我,朝廷辦事需要的流程他不會不清楚,我這不是在敷衍他。就算我是,他也未必就真的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曾維沉吟了半晌,有些明白駱謹言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然而越是明白,曾維的眉心皺得更緊了。

    “丘磁部可有什麼說法?”駱謹言問道。

    曾維嘆了口氣道:“我沒有見到少族長,只是他的親信傳了話給我,希望我們能儘快查清此時,否則丘磁內部恐怕要壓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駱謹言若有所思,“丘磁少族長是相信您與族長被殺之事無關的,但族中其他人不信?”

    曾維點頭道:“我們在丘磁內部的人也傳回了消息,這兩日丘磁族中情況不大好。有人散播謠言,說少族長偏向中原人,置父親的殺身之仇不顧。甚至還有人挑唆,丘磁部的族人直接衝入宣慰使府,爲老族長報仇。”

    “老族長那幾個兄弟兒子,也十分踊躍。似乎有一種傳聞,誰能爲老族長報仇,誰就可以繼承族長之位。”

    曾維嘆氣道:“現在還有族中大長老壓着,纔沒出亂子。但是按這種情況,恐怕也長久不了。”

    駱謹言道:“曾大人不必擔心,丘磁少族長不會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聽駱謹言這麼說,曾維倒是安心了幾分。

    雖然駱謹言比他年輕不少,但職位品級卻遠在他之上,所能掌握的權勢和信息更不是他能有的。自從駱謹言不顧自身安危來南疆相助,曾維就不由自主地對駱謹言馬首是瞻了。

    他跟那位丘磁族少族長雖然相識也不久,卻也有幾分交情,出了事之後對方更是唯一願意相信他的南疆人。

    曾維心中感念,自然不希望對方出事。

    曾維還想要再問,駱謹言卻沒有再說什麼。

    並不是他故弄玄虛,而是有些事情他自己心裏也還沒有底。

    宣慰使府外面盯着的南疆人果然按耐不住,當天晚上就有人忍不住想要闖入府中刺殺曾維。

    只是宣慰使府不僅有原本的守衛,還有駱謹言帶來的兵馬和護衛,幾個南疆人毫不意外被抓住了。

    大半夜被人吵醒,駱謹言的心情並不打好。

    一身穿衣出門,就看到院子裏有些昏暗的火光下,幾個青年男女被護衛押着有些狼狽地跪在院子裏。

    他們顯然並不甘心,即便被強壓着跪在地上,也依然掙扎不休。

    “公子。”駱二上前,神色不善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才道:“這幾個人夜闖宣慰使府。”

    駱謹言點點頭,問道:“可有人受傷?”

    “傷了幾個人,這些人武功不怎麼樣,倒是專會用一些旁門左道。”

    這話立刻收到了幾個南疆人憤怒的目光,在南疆人眼中用毒用蠱暗算,這些都不算旁門左道。

    駱謹言點點頭,“讓人好生照看。”

    吩咐完了,駱謹言纔看向跪在地上的幾個人。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,三男兩女。

    五個人跪在地上,一個個眼底臉上都寫滿了仇恨和憤怒,彷彿駱謹言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一般。

    駱謹言也不生氣,問道:“你們是丘磁部的人?”

    其實很好認,雖然都是南疆人,但南疆每個部落的人服飾圖騰甚至是首飾的樣式都是不一樣的。

    這幾個人顯然也沒有隱藏的意思,所以駱謹言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是又如何!”其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瞪着駱謹言問道。

    駱謹言微微挑眉,低頭打量着那少女。

    幽暗的火光下,少女一雙眼眸熠熠生光,隱約還能看到她秀麗的面容。

    駱謹言冷聲道:“擅闖宣慰使府,丘磁族沒有人教過你們,這是什麼罪名麼?”

    那少女一滯,很快又理直氣壯地道:“那個什麼宣慰使害死了我們族長,我們爲族長報仇,有什麼不對!”

    駱謹言冷笑道:“報仇?丘磁部有證據證明是曾大人害死了老族長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