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。”時繁星舔了舔脣，小聲問道：“封爺爺提出，想要漸漸小陽和圓月……”
“什麼時候？”
“明天。”
“需要我安排人陪着你嗎？”
時繁星搖頭：“封爺爺人看起來很正派很慈愛，是個很好很好的長輩，我不需要人陪着。”
先生似乎是思考了一下，頓了頓沒說話，過了好幾秒纔開了口：“封老爺子畢竟是小陽和圓月的太爺爺，四世同堂，老爺子心裏想必也是很開心的，去讓他見見孩子們也是應當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“怎麼了繁星，你今天看起來有點憔悴。”
“可能是今天有點累了，”時繁星笑了笑：“先生，你覺得如意和陸爵最後會在一起嗎？”
先生話裏話外帶着調侃：“沈如意現在可是你派去陸爵身邊的小臥底啊，犧牲自己的美色，想從陸爵嘴裏套取我的情報……”
時繁星瞬間窘迫：“先生，你都知道？”
“當然，”先生輕笑：“沈如意做的也太明顯了，上牀之前必須要陸爵說出一條有關於我的消息，陸爵又不傻。”
“……是陸爵跟你說的嗎？”
“他只說了關於我的部分，沒說具體上牀的部分。”
時繁星在他胸口輕輕錘了一下：“先生你怎麼也這麼不正經？”
“有嗎？”
“當然有。”
“那你喜歡正經的我還是不正經的我？”
“……只要是你。”
先生俯下身，又在她脣上啄了一口：“我的小星星，小嘴上抹了蜜。”
“叫什麼，重要嗎？只要知道叫的是你就好。”
“可是……你之前從來沒有叫過我小星星的。”
傍晚，天總是黑的格外快。
他們說話的功夫不過也就十多分鐘，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。
先生的輪廓她也看不到了。
黑暗中，她只能任由先生牽引着，在餐廳的椅子上坐下。
“喫飯吧，今天福媽做了很多好喫的，我餵你，好不好？”
先生迴避了她的問題——爲什麼會突然改口，叫她小星星。
是刻意的親暱，還是……一時說漏了嘴？
“先生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今天的聲音聽起來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。”
“有嗎？”
“嗯，之前比較沙啞，今天聽起來……只是低沉，跟之前稍微有點不同。”
先生輕笑：“或許是今天心情比較好吧，人的嗓音都是會變的，早上跟晚上都不一樣，但是你還是能分辨的出來我的聲音的，對嗎？”
她對先生的熟悉程度，聲音絕對是最重要的一環。
這也是之前她差點以爲陸爵是先生的原因——陸爵刻意壓低了嗓音，抽打量的煙，讓自己的嗓子啞下來。
今天的先生身上依舊是淡淡的古龍水香味，聲音也的確是他的聲音。
“或許，是我的錯覺，或者是我太敏感了吧。”
先生輕笑：“其實是我最近幾天都沒有抽菸了，之前不小心讓你聞到一次，從那之後我都沒有再碰煙了，聲音情況變化了一些也有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