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的門被敲響,幾個穿着黑衣的安保走了進來:“時小姐。”
“把她帶出去吧,以後沒有我的允許,不許再讓她們母女進公司。”
安保還有些猶豫:“時小姐,可是孫總……”
“舅舅那邊你不用擔心,我會跟他說的,你只要好好辦事就好。”
安保頷首,做了個“請”的姿勢:“夫人,這邊請吧。”
“呵,你被時繁星買通了?都忘了給你發工資的人是誰了?這個公司再怎麼說還是我老公,你們的孫總說了算,你們居然聽一個黃毛丫頭的話這樣對我?”
安保面色陰沉:“夫人,孫總給我們打過電話了,絕對不允許您來他辦公室,如有必要,直接轟出去。”
張巧莉臉色一變:“什麼時候?不可能!”
“昨晚,”安保說:“總裁辦公室裏有很多商業機密,爲了防止泄露,夫人您還是快離開吧,不要讓我們不好做。”
張巧莉更生氣了,指着時繁星吼道:“防着我?那她呢?她怎麼可以?”
“但是孫總只說了要防着您,可沒說過要防着時小姐啊。”
張巧莉最後還是被“請”了出去,辦公室裏終於安靜了下來。
不過孫振遺留下來的爛攤子實在是太繁瑣了,她不得不先花費大量的時間先把客戶信息都整理清楚,項目團隊也都瞭解清楚,纔好進行下一步的規劃。
先生說了,不破不立。
孫振把好好一個公司砸了個稀巴爛,至少她還能慢慢一點一點拼回來。
她也有點慶幸,好在孫振是個幹啥啥不行的草包,但凡他能有點能力,把公司把控的死死的,她想要拿回爸爸的公司真的比登天還難。
“進來。”
市場部經理是個幹練的中年女性,低頭彙報道:“之前孫總跟我們公司的大客戶約了今天要去打高爾夫,您看?”
時繁星皺眉,問道:“跟誰?”
“志峯的王總。”
“約的幾點?”
“下午兩點。”
時繁星看了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,不知不覺她已經工作了一早上,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了。
智峯實業她有印象,剛剛整理大客戶的時候就發現了,志峯是公司的第一大客戶。
時氏集團從前的主打業務就是珠寶首飾和奢侈品裝飾物,智峯表業是做高端的手錶、胸針等等,每年都需要從時家買很多的貴金屬和寶石,作爲錶盤的鑲嵌物。
孫振還算有點腦子,其他客戶多多少少都跑了一些,志峯倒是一直捏在手裏,沒有放棄。但是最近好像跟志峯的交易也有些不順暢,上一批交易的尾款也有五百多萬了,遲遲都沒有交付。
這對於已經資金鍊已經十分短缺的時氏集團來說無異於是雪上加霜。
市場部經理也說:“志峯的王總最近好像跟唯一珠寶的陸總單獨吃了好幾次飯,如果不把他爭取回來的話,我們公司的資金恐怕真的要撐不下去了。”
時繁星問道:“這個志峯的王總有沒有什麼喜歡的?名人字畫?還是古董?我之前沒跟他打過交道,但是你應該清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