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沒什麼。”
叮鈴鈴——
電話響起。
他接起來:“喂?”
“雲霆,你現在在哪裏?”
封雲霆聽出電話那頭是邢老的聲音,看了一眼時繁星,示意她等自己一下,然後走去遠一點的地方接:“我在外面。”
邢老問道:“一個人?”
他的聲音有點虛:“嗯。”
“你今天去哪裏了?郭慶安說今天你沒去公司。你該不會是……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吧?”
封雲霆輕咳了一聲:“我最近狀態很不好,今天去看心理醫生了。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……”
“對。”
“那心理醫生怎麼說?嚴重嗎?”
“有點嚴重,不過在好轉中了。”
“那就好,”邢老爺子叮囑道:“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邢叔,你這麼晚打來,就是爲了問我今天去哪兒了?”
邢老爺子乾笑了兩聲:“……我也是擔心。今天聽說那個女人去找了她舅舅孫振,遇到了一點意外,最後被一個年輕男人救走了,我還以爲是……”
“您以爲是我?”
“根據孫振和王總的說法,那個年輕男人很像你。”
封雲霆的腦中頓時警鈴大作:“他們看到那個男人的臉了?”
“這倒沒有,說是那個男人帶着頭盔,沒看清臉,所以我纔打電話來問問你。”
“邢叔,既然沒看清臉,那您怎麼會覺得那個帶着頭盔的人像我的?”
“……”
邢老爺子被他突如其來的提問弄得有些措手不及,忽而聲音變得嚴厲起來:“雲霆,我好歹是你的長輩,你在質問我嗎?”
“我沒有,邢叔,您是我的恩人,我不敢質問您,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,究竟我跟那個戴頭盔的年輕男人有什麼相似之處,會讓你覺得那是我?”
邢老爺子的呼吸聲變得急促起來:“我也只是猜測,不是你就好,沒什麼事情我就掛了。”
“等等邢叔,我還有件事情不太明白,想請教您。”
“……你說。”
“說起出事,我昨晚突然想到一件事。當年我父母的那場車禍,如果是顧心蕊一個人做下的,好像太牽強了點。她當時只是4S店的一個員工,就算是她對車子做了手腳,但車禍發生後,那兩輛車我一直找不到,她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把交通事故車輛弄的消失了好幾年,連我都找不到。”
邢叔的聲音猛然間繃緊:“你到底想問什麼?”
“邢叔,我在想,會不會顧心蕊只是一個棋子,而真正的幕後黑手,另有其人?”
邢老爺子停頓了好幾秒,都沒說話。
封雲霆道:“邢叔,這件事我還是想再查一下……”
“雲霆,你真的不該這樣。”
“我查我父母的死因,這是應當的。”
“你明明知道,我說的不是這個,”邢老爺子道:“我打電話來問你的行程,你爲什麼要轉移話題?如果不是心虛,爲什麼你迫不及待的要把問題轉移到別的地方去?倘若你沒有這麼做,那我就信了你跟那個女人沒有聯繫,可是你這句話一出,我就知道你肯定跟她還沒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