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盼嚥了一口口水，繼續說：“如果是時小姐賣的車，那匯款賬戶是不是寫了兩個，一個是她的，一個是咱們公司的。她的那個匯款匯不進去，所以買車的人就打到了我們公司……”
封雲霆搖頭：“她雖然有駕照，但是基本沒摸過車，更沒有保時捷。”
“啊？那就奇怪了……老闆，是不是你當初賣車了，填的是時小姐的賬號？”
封雲霆一臉鄙夷地看着她：“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缺到要去賣車的人？”
“沒有沒有，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！”陳盼趕緊把自己摘乾淨：“我就是覺得這個匯款順序不太對啊，第一收款人是時小姐，第二收款人是我們公司，那賣車的人肯定是個認識時小姐，又跟我們公司有關係，同時還能買得起保時捷的人，想來想去，只有您了啊。封總，您之前有買過保時捷嗎？”
“買過，不過因爲四年前的一場大雨，全都在地下車庫被泡報廢了。”
“哇靠？那您看到自己的愛車被泡成一堆廢鐵，肯定傷心死了吧？”
他搖頭：“那個時候我出了車禍在住院，沒看到這個場面。等我出院回家，車庫已經被清理乾淨了。”
陳盼滿臉痛苦：“您這是高級凡爾賽啊！光這個人匯過來的尾款就好幾十萬吶！一車庫的車，那得多少錢啊……”
好幾十萬……
二手保時捷……
封雲霆突然整個人神情都沉了下來。
“陳祕書，幫我約一下這個買家，我有事要問他，儘快！”
晚上八點，亞特蘭蒂斯餐廳。
“封總，他已經到了。”陳盼停下車，輕聲道。
陳盼問：“封總，需要我在這裏等你嗎？”
“不用，你先去接小星星迴家。”
陳盼愣了一下：“額……小星星？誰啊？”
封雲霆一路上臉色都不是太好看，似乎在思索什麼很嚴重的事情，陳盼原本是不太敢說話的，可是這個小星星她是真的不知道是誰，去哪兒接啊？
反覆思量，還是問一嘴比較好。
“就是時繁星。”封雲霆道：“你接到她，直接送她回老宅。”
“哦……原來是時小姐。”
封雲霆想了一下，轉過身十分鄭重的對陳盼說道：“以後在公開場合，記得叫她‘夫人’。”
陳盼是知道自家老闆跟那個時小姐之間有些過往的，可是驀然聽到“夫人”這個稱呼，還是覺得有些驚訝：“封總，你們什麼時候領的證啊？”
“快九年了。”
“我去？！”
“怎麼了？”
“沒有沒有，沒怎麼，我現在就去，封總您用餐愉快……”
陳盼上了車，飛速踩下油門跑了。
一路上都沉着臉的封雲霆嘴角卻不自覺的勾了勾。
夫人。
終於，可以名正言順的讓下屬這麼叫她了。
雖然……都是演戲。
他收起笑意，換上一貫冷峻的表情，走進了海鮮餐廳。
今天爲了談事，他已經讓陳盼把整個餐廳包了下來，原本這個時候是高峯期，此時的亞特蘭蒂斯卻空空如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