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,”封雲霆看着窗外,問道:“爺爺和孩子們安頓在哪裏?”
文森道:“我把他們暫時接到了之前您和太太的婚房,就是郊區的那棟別墅裏。”
“原因怎麼說的?”
“我說是您要把老宅翻修一下。”
封雲霆點了點頭,道:“辦的不錯,警方那邊怎麼說?”
文森猶豫了一下,道:“今天早上太太和那個冒牌貨一起去了警局做筆錄,太太主動撤案了,也就是說您現在沒有綁架這個案件了。”
“除了這次綁架,管贏還做過什麼都栽贓到我頭上了?”
“其他的……其實都是一些偷盜類的,有藥品,日用品,衣服,哦對了,最值錢的應該是一件婚紗。真不知道他偷婚紗是幹嘛,難道是真的打算結婚?眼光還挺好,偷的還是店裏最貴的。”
封雲霆搖了搖頭:“婚紗不是他偷的。”
“難道是太太?”
“是我。”
文森瞪大了眼睛:“什麼?您……”
“你吩咐小周,讓他去我之前住的那家醫院,那件婚紗就放在儲物櫃裏,讓他幫我取出來。”
文森點頭:“好,我現在就去給小周打電話,那件婚紗價值上百萬,要是能把婚紗歸還了,其他的東西價值都不高,應該就沒什麼事了。”
“不還,”封雲霆道:“去給婚紗店把帳結了,讓小周把婚紗拿來給我。”
“好,我現在就去辦。”
文森的目光落在封雲霆手腕上的手銬上,手銬一端扣着他的手,另一端扣在了病牀上。
文森咬了咬牙,道:“老闆,我有點後悔,當初應該勸您聽一聽小周的話的。您在那三個月裏一直都是小周陪伴您和太太左右,她是什麼樣的,有什麼目的,小周最清楚了。”
封雲霆笑了笑,沒說話,只揮了揮手,“去吧。”
叩叩叩——
病房門突然被敲響了。
封雲霆看了過去,笑了一下:“你來看我死沒死,還是來看我的笑話?”
“都有。”
郭慶安拄着柺杖,一點一點進了病房,目光落在封雲霆的腿上:“這下可好了,你也跟我一樣了。邢叔要是知道你也成了個瘸子,恐怕要從輪椅上站起來打死我。”
封雲霆也笑:“說吧,你們從哪兒翻出來的管贏?”
“誒,這回你可誤會邢叔了,管贏還真不是他找的,是管贏自己主動找上門的。邢叔也只是想利用他讓你跟時小姐分開而已,沒想到管贏這傢伙連邢叔也耍了一把。他要的不是邢叔給的那幾千萬,而是封家。”
封雲霆沉着臉,微微勾了勾脣:“封家……還輪不到他來染指。”
郭慶安挑了挑眉:“你這是已經有辦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