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說就不說,既然你這麼不樂意,那我們就換個話題。”陸廷被時繁星的態度所懾,不情不願的瞪了霍野墨一眼,“那我問問他是誰總沒問題了吧?都是來留宿的,憑什麼我就要被嫌棄?”
霍野墨聽到這話,腦回路也在酒精的作用下發生了神奇的轉彎,他扶牆站直身子,順便把喝大了的舌頭也給捋直了,然後便拿出在法庭上的架勢,對陸廷質詢道:“你憑什麼問我?”
“憑我是她的朋友。”陸廷理直氣壯的反手一指自己,語氣囂張道,“我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她了!倒是你,看起來斯斯文文的,沒想到是個不知恥的敗類,你要是不走,我就動手趕你了!”
“你今天是非要過一把見義勇爲的癮麼?”時繁星簡直要被他給氣笑了,她擡手扯住他上衣的兜帽,作勢要將兩人給分開。
陸廷自然是不服氣的,他跟一尾活泥鰍似的從她手中溜走,仗着她不會來追自己,還表情得瑟的做了個鬼臉。
“你想到哪兒去?”霍野墨誤以爲他虛張聲勢完了就要逃走,連忙攔在他的必經之路上。
陸廷一時不察,便跟他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,扶着磕疼了的額頭沒好氣道:“你還好意思問我?我還想知道你爲什麼走路不長眼睛呢,這裏總共就這麼大一塊地方,你該不會是故意找我麻煩吧?”
陸廷說着,轉身就要去找時繁星抱怨,不成想被霍野墨搶先一步,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到了她身前,他要比陸廷年長一些,就算是正處於宿醉狀態中,舉止也要靠譜不少,此時用懷疑的目光望着眼前人,半晌都沒說話。
眼看着場面越來越混亂,時繁星無語死了,她到底該怎麼才能讓這一個醉鬼一個炮仗都先都安靜下來?
“說你是酒鬼,你不會還來勁了吧?我可不喫耍酒瘋這一套。”陸廷說着,自行將衣袖捲到手肘,擺出了隨時能動手的架勢,順便還對着霍野墨警告道,“你離她遠一點!不然別怪我不客氣!”
霍野墨語氣嚴厲的跟他對峙起來:“該離她遠一點的人是你,她已經結婚了,無論你多想追求她,都應該認清楚自己的身份,從不屬於你的地方退出去。”
他輸給封雲霆是心服口服,畢竟時繁星的心一直都在這個人身上,但這不代表他要對其他橫空出世的情敵一樣客氣。
陸廷見他竟然敢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自己,嗤笑道:“拜託,大半夜喝得醉醺醺的跑到她家裏來的人是你好不好?我頂多是上門拜訪的時間晚了點,顯得不禮貌,你纔是真的道德敗壞!”
“陸廷,這位是我之前聘請的律師。”時繁星忍無可忍,只能出言打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