託江幟舟的福,陳盼的心情直到晚上都還愉悅的不得了,她一想起這件事就樂不可支,等喫過晚飯後,立刻就給時繁星打電話彙報自己的戰果。
“繁星姐,你是沒看到江幟舟當時的表情,我敢保證,他這幾天都不敢再出現在我面前了,哈哈哈哈,他也有今天!”
陳盼翹着腿坐在臥室裏的椅子上,不成想笑得太歡暢,差點整個人都翻下來,幸好及時抓住桌角,纔沒有樂極生悲。
電話另一邊的時繁星正坐在沙發上喫水果,聽到她的驚呼後連忙詢問道:“你那邊出什麼事了?”
“沒事。”陳盼一邊蹦到牀上趴下,一邊不好意思的回答說,“我剛剛動作太大,差點不小心從椅子上摔下去。”
時繁星這才鬆了口氣,無奈道:“你多少也該當心一點啊,不然就輪到江幟舟嘲笑你了。”
“沒關係。”陳盼大大咧咧的笑道,“他現在見到我,跑得比見了貓的老鼠還快,你不用擔心他會嘲笑我。”
她想到江幟舟被自己靠近時的臉色,立刻又大笑起來,聲音高的埋進被子裏都還能讓電話另一邊的時繁星聽見。
時繁星一直擔心她在日盛集團待的久了,會被肩上的擔子壓的死氣沉沉,聞言鬆了口氣,囑咐道:“笑歸笑,可不能放鬆警惕,我聽封雲霆說,他一直覬覦你們家的財產,想以日盛爲跳板報復江家。”
陳盼想起江幟舟那副邪肆俊美的面容,努嘴道:“他這個人確實是狼子野心,現在都還拿着文件在逼我籤。”
時繁星神情緊張的追問:“那你簽了沒有?”
“當然沒有。”陳盼單手託着下巴,享受着難得的輕鬆時刻,“江幟舟跟我哥哥是共事過的,又親自下套讓他惹上了那麼多的債務,這樣一個人肯定很清楚他的筆跡,我一簽字不就暴露了麼?”
當時,她各種找理由的目的確實是這個,但如今跟他交鋒數次後,她卻是又有了新的想法,小聲對時繁星傾訴道:“我感覺那份文件有問題。”
“你要是信得過我們的話,可以幫你看看。”時繁星怕陳盼喫虧,主動提議道。
“之前倒是還行,現在是沒辦法的了。”陳盼長長嘆出一口氣,解釋道,“我爲了跟他鬥法,趁他不在的時候把文件給撕了,現在雖說是不用簽字了,卻也找不到證據了,早知如此該複印了再撕。”
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賣,否則她就算是把馮雲陽剩下的家底當了,也得去買上一顆回來。
時繁星淡淡一笑,安慰道:“好了,既然已經沒辦法了,那你就別再想了,等下次有機會再想辦法也是來得及的,總之只要你萬事小心,遲早會找到江幟舟的破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