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賣小哥看着祕書的背影,欲言又止的嘀咕了一句:“這公司規章制度也太嚴了吧?送個玩具贈品而已,怎麼就還得去請示老闆了?”
他一邊說着,一邊將捏捏玩具拿在手裏捏了一下,豬頭髮出“嘰”的一聲,打破了平靜。
與此同時,祕書已經又跟一陣風似的捲進江幟舟的辦公室裏去了,他反鎖上門,蒼白着一張臉喊道:“不好了,總經理,大事不妙了!”
“什麼事讓你這麼一驚一乍的,慢點說。”江幟舟剛靠工作轉移了注意力,見他一改往日的沉穩持重,又被迫回憶起了正困擾他的事。
祕書則是趴到辦公桌上,生怕第二個人聽到似的,小聲問到:“您確定昨晚是跟女人春風一度麼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江幟舟的表情立刻就垮下來了,“我還不至於連這個都分不清。”
雖說他昨晚醉得特別厲害,到後來甚至意識模糊到了反常的地步,但男人和女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,按理說是不能夠記錯的。
可祕書卻是又道:“剩下的一隻袋鼠耳朵找到了,就在樓下的外賣員頭上。”
一瞬間,辦公室裏安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得一清二楚,江幟舟腦子裏嗡嗡作響,險些眼前一黑,當場昏過去,他長到這麼大,還是第二次遇到如此富有刺激性的事,上一次是得知自己私生子的身份。
要是見面之後,對方真得抓住他,說昨晚的事,那他是認還是不認啊?
祕書同情的看了自家老闆一眼,無可奈何的說到:“總經理,我已經問的夠明白了,他現在還屁股疼呢,而且您應該往好處想,至少您是上面那個不是?”
江幟舟沒說話,不知道是被震驚到失去了語言功能還是已經徹底魂遊天外了。
“其實我剛剛仔細打量了一下,那小哥長得挺清秀的,就算是要發展一下也不算喫虧,您覺得呢?”祕書毫無自覺的拋出了一個大雷。
江幟舟擡手將頭髮從後往前捋了一遍,悶聲道:“我是直男。”
事已至此,這話顯得毫無說服力,但他要是不說的話,還不知道心思活絡的祕書會繼續講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。
祕書爲了安撫江幟舟,順着說了句:“我知道。”
然後,他在心中默默的補充到,您原來確實是直男,但現在是不是直男,可就真得不好說了,說不定是“馮雲陽”的招數太成功,已經成功把您同化了。
不過,這話只能在心裏默默的想,要是說出來江幟舟搞不好把他滅口的心都有。
江幟舟很痛苦的擡手捂住臉:“你不知道,跟男人……那什麼的又不是你,說真的,我現在有點反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