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起手機，立刻撥通了李祕書的號碼，難得失去了鎮定道：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？”
“就您看到的這樣唄。”李祕書自己也被驚得不輕，現在說話都還虛無縹緲，彷彿是在夢中，“我去買東西的路上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喫東西，後來……後來就相互拍肩，就差一個擁抱了。”
平心而論，無論是文森還是陳盼，在告別時都是半點綺絲也不帶的，但不知怎的，被李祕書這麼一拍，卻是看起來要多曖昧有多曖昧，偏偏他還要用自己的腦補來跟江幟舟做解釋。
“當時馮雲陽就含情脈脈的看着封氏的特別助理，好像很捨不得他的樣子，然後特別助理……對了，我記得他好像叫文森來着，他就也拍了拍馮雲陽的肩膀安慰她，兩個人應該還挺熟的。”
李祕書說到這兒，又仔細回憶了一番補充到：“他們似乎是一起從超市裏出來的，購物袋就放在文森腳邊，搞不好也是他幫忙拿的。”
“他倒是對馮雲陽很體貼。”江幟舟說到這兒，徹底打消了認爲這是個誤會的念頭。
男人跟女人不一樣，同性好友之間的關係再親密也絕不會好到要幫對方拎購物袋的地步，這是他們只會爲女朋友做的事。因此他篤定“馮雲陽”跟文森之間有曖昧關係。
江幟舟將李祕書發過來的那張照片放大後仔細的看了又看，蹙眉道：“嘖，沒想到馮雲陽還真是有一套，眼神瞧着跟被拋棄的小狗似的，倒是真有點我見猶憐的意思，難怪能撩到文森。”
李祕書感覺他的語氣聽起來委實有點酸溜溜的，想要吐槽一句又怕惹惱了老闆，沒有好果子喫，委婉道：“我們要不要裝作不知道這件事？”
李祕書倒是不覺得談個戀愛會影響到已經板上釘釘的合作案，疑惑道：“什麼麻煩？”
“你忘了馮雲陽在男女關係上有多劣跡斑斑了麼？難不成你覺得她現在換了攻略對象的性別，就會痛改前非，從一而終，當個好人麼？要是她對文森始亂終棄，接下來的合作會不受影響麼？”
江幟舟一鼓作氣的說了一長串問句，聽的李祕書腦中嗡嗡作響，既覺得他說的有道理，又覺得哪裏不太對勁。
“那需要我想辦法棒打鴛鴦麼？”李祕書提出一個新主意。
江幟舟又拒絕到：“倒也沒這個必要，我已經仔細想過了，這件事不僅要解決，而且還要解決的不爲人知，你先不要管了。”
從他得知此事到現在，最多不過五分鐘，他卻是已經將各種可能性都考慮過一遍了。
李祕書對自家老闆的能力佩服不已，感嘆道：“總經理，果然還是您靠得住，這次必須得讓馮雲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纔行，她不久前還沒事就跑去撩您，這才幾天就又換了獵物，一看就是個不長久的。”
他完全是從自身的理解出發，卻不知道這話聽在江幟舟耳中便變了個意思，讓人覺得他像是在明裏暗裏的提醒什麼似的。
幸好，江幟舟跟李祕書共事這麼多年，知道他不過是嘴快而已，這纔沒有與之計較，而是有氣無力的扶額道：“之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，我是直男，絕不會被這麼個水性楊花的娘炮騙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