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爸媽最近身體怎麼樣?”
景浩想了想:“我爸媽基本上都還可以,也就我爸爸的血壓稍微有一點高,其他的都還好。”
具敏妍點了點頭:“那還可以。”
然後又跟景浩問了起來:“中文好學麼?”
景浩一愣,不知道具敏妍突然間問中文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。
具敏妍看出來了景浩的心思,不動聲色的向前俯了俯身子,跟景浩湊近了一點距離,壓低着嗓子說道:“你和允兒未來總要結婚的,這跨國的戀情,她必須要學中文!”
“還有我,將來也是要和你的父母見面的,總不可能,找個翻譯溝通吧?”
景浩的瞳孔一時間睜大了起來,嘴巴也張得溜圓,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,有一點不是很能消化掉這突然之間得到的消息。
具敏妍看到景浩的表情,一時間感到有點羞憤,她使勁的瞪着景浩,厲聲說着:“你和我們家允兒都這樣了,你還不考慮一下未來你們在一起的事情?難道你真要和她分手?”
具敏妍很是激動,瞪大着眼睛,就在茶几上猛地拍了一下子,很是氣氛的樣子。
聽到屋內的聲響,很快的房門就被打開了,具敏妍的管家聽到屋內具敏妍拍桌的聲音,馬上就從外邊走了進來。
他不漏聲色的,先是朝着景浩那邊看了看,隨後又看了一眼具敏妍,然後躬起了身子,端着手說道:“二小姐,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麼?”
具敏妍使勁的剜了一樣景浩,隨後頭也不回地對着管家擺了擺手:“沒什麼,你出去吧,一會飯菜做好了送進來就行。”
管家鞠躬的幅度又稍微大了幾分,低下了頭說道:“好的二小姐,那我就先在外邊等着了。”管家的聲音又稍微的加重了一些:“如果屋內出現了什麼事情的話,二小姐您叫我一下我便知道了。”
管家使勁的躬着身子,景浩分明的看到管家的褲腰邊有一點鼓鼓的感覺,仔細一看,好像是一把槍的形狀。
“剎”的一下子,身上沁出了一身冷汗,心臟在胸腔內怦怦直跳。
直到管家出了門去,景浩纔不經意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,心裏滿是後怕。
具敏妍當然也注意到了景浩的動作,她端起茶杯的動作稍微一頓,彷彿不經意的說道:“我的管家和守衛們隨身都會帶着傢伙的,你不用害怕,他們帶着這些,也只是爲了守衛我的安全。”
具敏妍抿了抿杯中的茶水,潤了一下嗓子:“我們畢竟是半島上比較樹大招風的人,難免會有一些眼紅我們的人,隨意帶着一些準備,還是有必要的,你不用擔心了。”
具敏妍隨後又放緩了自己說話的語氣,安慰的拍了拍景浩的肩膀:“剛剛是不是被嚇到了?”
景浩也沒有隱瞞,對着具敏妍無聲的點了點頭,剛剛管家那架勢就好像是隻要具敏妍一聲令下,管家馬上就準備掏傢伙射擊的樣子。
這樣的場面,對一個醫生來說,還是有一點過於震撼了。
具敏妍拿起茶壺,往景浩身前的杯子裏緩緩地倒了半杯,隨後拿起來遞到了景浩的面前:“先喝一杯茶,壓壓驚吧。”
“阿姨你剛剛真的是有點嚇到我了。”
放下了杯子,景浩還是一副後怕的樣子。
“我剛剛真有種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遍的感覺。”
“剛剛也是我有點激動了,不過你應該也能理解的,畢竟允兒是我的孩子。”
“何況,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能夠面對面的看一回她了。”提到林允兒和自己的事情,具敏妍的語氣也不知不覺的低落了下來,神情也變得黯然了幾分,不復剛剛對着管家下口令時候,那樣高高在上的感覺了。
景浩心裏也微微的嘆了一口氣,雖然具敏妍享受着,整個半島上,所有人都很難享受到的資源還有物質生活,但是這樣和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有自己摯愛的愛人,不得不硬生生的分開的感覺,卻也是很多人很難能理解的痛楚。
有道是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,雖然具敏妍在外邊是一個十分出色的,堪稱完美的女強人,但是當她自己一個人孤寂地住在這座豪華住宅裏的時候,心裏也難免會想念當初的一家四口。
如果可以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,來換取一個可以和自己地女兒還有愛人團聚的機會的話,景浩相信,面前的這個冷豔的女人,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同意。
“其實,最近我一直都在讓他們給我準備華國菜,提前適應你們那邊的飲食。”
“我是覺得,你們兩個在將來,是一定會結婚的,不管怎麼說,你和我女兒的婚禮,我也是一定要去的,包括你的家人,我也要無障礙的和他們聊聊天。”
“我一直在爲這個願望努力着,不管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!”
說道這裏,具敏妍整個人,都煥發出了自信的氣場,精神也從剛剛那副失落的樣子變回了平時那股自信的感覺。
“我想學中文,你如果沒事的時候,能夠多來幾趟這裏,教我學一下麼?”
具敏妍用着滿懷期待的眼神,雙眼直直的盯着景浩,期待着他說出肯定的話語。
景浩先是搖了搖頭,隨後又點了點頭:“我平時應該是沒多少空閒的時間,但是如果我真的有空的話,會來這多看看阿姨您的。”
具敏妍看到景浩最開始搖頭的樣子,先是下意識地點頭,隨後在聽到景浩後續的話語之後,又很快的反應了過來,重重地哼了一聲,傲嬌的過了一小會後,才把頭歪了回來。
她這下意識的表現,看起來很是有幾分,和她此時的年齡狀況毫不相符的可愛的感覺。
不過,正是她這下意識的表現,卻也能讓景浩感受得出,具敏妍好像真的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親近的人,作爲具敏妍自己的準女婿來看待了。
具敏妍在外人面前的形象,一直都是一個冷酷的有點冰冷的女人,她在對待自己的對手的時候,似乎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留手,她每次只要出手的時候,便必定會讓橫在自己面前的人,感受到如同末日一樣的絕望。
而她這雷厲風行,毫不手軟的手段,也讓整個半島的那些大家族的人們,對這個被迫離開自己家庭的“發瘋了的女人”,產生了深深地忌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