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多年養成的習慣,讓她去任何地方,都無法改變。
可當李東方的利益受到威脅時
陳子佩卻會擡頭!
今年五一節的傍晚,李建國半路試圖非禮她時,就被她視爲了李東方的利益,遭到了威脅。
在她的潛意識內,她就是李東方的一件附屬品。
現在——
陳子佩緩緩的擡頭,看着馬蓮,冷冷的問出了那句話。
再也沒有了絲毫,她去馬家莊給李東方提親時的懦弱!
馬蓮母女一呆。
馬蓮脫口回答:“你咋知道大海?知道他給了我,三百塊的相親費?”
陳子佩懶得回答。
她轉身關上柴門,掛上鎖頭後,扛起鐵杴時,才輕輕吐出一個字:“滾。”
如果李家村的村民在場,肯定會爲陳子佩的這個“滾”,而感覺她很陌生。
如果李東方在場,肯定會擊掌讚歎:“寶貝,罵的好!”
馬蓮卻——
隨即勃然大怒:“你罵誰呢?你個賤皮子貨!”
已經走出兩步的陳子佩,猛地轉身,眼神無比陰森的看着馬蓮。
馬蓮立即打了個冷顫,下意識的後退。
陳子佩說:“嘴裏再敢不乾不淨,信不信我拿鐵杴,剷斷你的腿?”
馬蓮——
馬母挺身而出,雙手大力一拍,先把潑婦的氣場釋放出來後,隨即衝着街口那邊,高聲嚎道:“老少爺們們,都來看看啊!李東方要噹噹代陳世美啦!他姐,還要當街打人啦!”
正在街口那邊,光着膀子拿着鎬頭,刨路面的三叉和麻花,聽到這邊有人嚎叫後,立即擡頭看來。
“都來看啊!”
馬母不愧是馬蓮的母親,嚎叫聲越來越高,還伸手去抓陳子佩的頭髮:“這個女人,要讓李東方當陳世美啦!你就算再有錢,也不能玩弄我們小老百姓啊!”
陳子佩連忙後退,躲避馬母的抓撓。
如果是在野外,或者街上沒有人;看到馬蓮後,就感覺自己差點害了李東方的陳子佩,說不定早就一腳飛出,把馬母踢出去了。
可現在——
麻花他們都向這邊跑了過來。
剛纔還殺氣冷森森的陳子佩,立即蔫了。
她這一退,馬母更來勁。
“你不就是他姐嗎?”
“你憑啥向我們提親後,說不要,就不要了啊?”
“你這不是,損害俺閨女的清白名聲嗎?”
隨着陳子佩的步步後退,馬母是越戰越勇,步步緊逼。
尤其看到三叉跑過來後,馬母更加來勁:“老少爺們,都來給俺評評理。哎喲!”
砰的一聲!
飛奔而來的三叉,跳起來一腳,就踹在了馬母的肚子上。
李家村的首席二流子,連張元魁那種巨無霸都敢抽,何況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潑婦?
這一腳踹的,沒有絲毫心理負擔。
李家村的次席二流子麻花,也不敢落後,直接彎腰抓住馬母的頭髮;提起來時,右手就接連抽了她倆大嘴巴:“哪裏來的傻逼娘們,也敢欺負子佩姐!?”
主要是前天,在連芳蠱惑麻袋等人逼宮時;三叉等四大金剛守門的行爲,獲得了李少的高度讚賞!
當場,就賞賜給了他們一條華子。
那可是麻花等人,此前從沒有過的高光時刻!
他們晚上喝醉後做夢,都盼着李東方外出時,還有人來欺負陳子佩,也好給他們更加表現的機會。
現在機會來了——
當然不能輕易放過!
無論是黑的還是白的,打了再說。
馬蓮嚇壞了。
她做夢都沒想到,李家村的人會這樣野蠻。
事還沒搞明白呢,倆大小夥子就把她媽按在地上,開始了拳打腳踢。
眨眼間的工夫,馬母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。
“住手!”
老村長帶着好多人,都跑了過來:“兩個狗東西,都給老子住手!說說,咋回事?”
三叉麻花異口同聲:“她欺負子佩姐!”
老村長立即不說話了。
李家村的仙姑林翠花出馬——
一把就撓在了馬母的臉上:“我弄嫩娘那口大雪碧哎!那些紅的都流到你腦袋裏了嗎,敢來這兒撒潑!”
林翠花本來就是李家村的首席潑婦,又佔據主場之利,旁邊麻花三叉觀敵瞭陣,武力值堪稱爆棚。
馬母的臉皮雖然很厚,卻在轉瞬間,就被抓了好幾道血痕。
馬蓮嚇的光哭。
老村長大喝一聲:“夠了!”
林翠花這才興猶未盡的收手,還又狠狠呸了一口。
老村長看着馬蓮:“丫頭,你來說說,究竟咋回事?”
馬蓮光哭——
馬母躺在地上,一動不動。
她是打定主意了:“沒有五百塊,就別想讓我起來!”
陳子佩說話了:“拴住爺,事是這樣的。說起來,都是怪我多事。可她們也太欺負人了,真把東方當傻子對待了。”
事到如今——
陳子佩盯住自己的足尖,把怎麼給李東方提親,又怎麼在銀行內聽到馬蓮母女,說了些什麼的話,詳細講述了一遍。
老村長等人,這才知道怎麼回事。
如果馬蓮接了陳子佩的“定情之物”,並沒有腳踩兩隻船的話;老村長肯定會好好,訓斥陳子佩一頓;說不定還會罵她亂彈琴,故意給李東方找麻煩。
可是——
這倆女人,明顯是衝着李東方的錢來的。
老村長還是很鄙夷這種女人的,當場罵道:“喫着碗裏,瞧着鍋裏的混賬東西!你們有什麼臉,還來俺們村找東方?”
接着,老村長還是忍不住,訓斥陳子佩:“你也是!全村人都知道,你就是東方的老婆了。你咋糊塗着心眼子,給他到處找對象呢?昂?難道就因爲你認爲,你是個掃把星,就能把她剋死?東方以前咋對你的,咱先不說。現在他是咋對你的?爲了你,都敢去殺人了,你還不滿意?”
趾高氣揚的林翠花,立即縮着脖子,往後退了幾步。
陳子佩是個掃把星的事,可是前些年她大力宣傳的。
陳子佩什麼也不敢說,卻有內疚的淚水,撲簌簌的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