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上——
李東方確實這樣想的。
但等他來到克勞澤的客房門前,剛要敲門,卻聽到了他們囂張,更齷齪的狂笑聲。
既然如此,李東方如果不趁機,狠狠教訓下這些鬼子,那就太說不過去了。
鬥嘴——
克勞澤他們,敵不過佔理的李東方。
動手——
金牌馬仔御姐祕書,能一個打他們四個人!
談法——
這份個人申請的專利證明,就是無形的大手,狂抽這些“白煮”的臉!!
克勞澤等人,必須得爲他們此前的愚蠢行爲,付出慘重的代價。
不知者不罪?
這些在樹林內快活過的白煮,也配說這句話!?
十一點半。
這場事關克勞澤等人的信譽、名譽的談判,纔算結束。
他們每人在付出三萬美元的代價後,李東方纔勉勉強強的,原諒了他們。
這幾萬美元,是他們私人掏腰包。
雖說這幾隻白煮,本國小日子過的不錯,可三萬美元的“學費”,還是讓他們叫苦不迭。
就這——
也總比李東方張嘴,就喊出的每人十萬美元報價,少了很多。
“幾位,祝你們在東土的日子,玩的開心。”
李東方收好四張支票,很友好的樣子,和克勞澤等人握手告辭。
至於這幾隻白煮,接下來的幾天,玩的開心不開心,李東方就不管了。
李東方在開門時,就聽門外的走廊中,有急促的腳步聲遠去。
“剛纔,有人始終在門外,偷聽這屋子裏的動靜!”
李東方立即心生警覺。
不得不說,這個時代的酒店客房,隔音技術還是差點事。
要不然,李東方也不可能,聽到了克勞澤等人肆無忌憚的談話聲。
李東方剛要猛地開門,看看是匆忙走開的人是誰,卻又忍住了。
從腳步聲中,李東方大約能判斷出,那是女人的小皮鞋,踩在水磨石地面上時,才能發出的聲音。
也許——
是酒店的服務員,偶爾路過這個客房門口時,聽到了屋子裏的激烈爭吵。
李東方沒必要,因此大驚小怪的。
他開門走了出來,左右看向了走廊。
空蕩蕩的,沒有人。
“怎麼了?”
秦明秀也聽到了腳步聲,卻沒多想。
“沒什麼。走了。”
既然門外偷聽的人,匆忙離開,就是不會惹事,李東方更沒必要在意。
他走向樓梯。
來到拐角處,一個酒店保潔工作間外,李東方停住了腳步。
他拿出了那四張支票,遞給秦明秀兩張。
秦明秀不解:“幾個意思?”
“這筆錢是意外之財,沒必要入賬。”
李東方隨手把支票,拍在了秦明秀鼓囊囊的懷裏:“看在你最近表現上佳的份上,給你點私房錢花花。”
秦明秀立即眉開眼笑。
李東方——
這娘們卻又“撒嬌”,說:“爲什麼,不把那六萬美元,也給我呢?”
“你想得美。”
李東方脫口回答:“那是給子佩的!”
他說完後,才意識到這樣說,有些不對勁。
秦明秀則眼睛一亮:“大小老婆,每人六萬美元。嚯嚯,不偏不倚,我沒意見。”
“胡說八道什麼呢?”
李東方愣了下,躲開秦明秀的眸光:“把支票還給我!”
“做夢呢是吧?”
秦明秀立即躲開:“本小老闆娘,從來都是隻進不出滴。”
李東方——
這娘們太不要臉了!
李東方乾脆的落荒而逃。
秦明秀則咯咯嬌笑着,快步追了下去。
他們的腳步聲,消失在樓道里後,保潔工作間的門,悄悄開了。
路雪從裏面走了出來。
今天下午,她接到了路廣元的電話。
等她急匆匆的趕去後,才知道路廣元要讓她做什麼。
路雪這才知道——
連她的親哥哥,都把她當玩具四處送人了,何況她所處的這個利益圈內的,其他人!?
路廣元敢這樣做,肯定是秦長寧的意思!
畢竟這個利益圈內的人,早就知道,她是秦長寧的女人了。
如果沒有秦長寧的許可,路廣元敢這樣安排她?
“得虧我剛見到秦長寧時,還爲能成爲他的女人,而沾沾自喜。”
“畢竟他出身四九秦家,本人更是英俊儒雅。比梁達那個廢物,強了不知多少倍。”
“可是現在看來——”
“路雪呀路雪,你把自己,當做是他的女人。”
“可他卻只是把你當做,爲他謀利的玩具。”
“不過這樣也好。起碼,他以後不會再碰我了。”
“秦家的三少,當然不能喝別人的刷鍋水。”
“呵呵——”
路雪輕笑了幾下,喃喃自語:“反倒是這個臭泥腿子,有情有義。李東方,只要你能躲過接下來的暗殺!人前高高在上,備受衆生垂涎的路大小姐,就給你當御用玩,那又怎麼樣?”
她“含笑”自語出來的這番話,李東方當然聽不到。
他雙手抄在褲兜裏,吹着得意的口哨,左拐走進了一條小巷內。
這條小巷距離雲海酒店,差不多有五百米遠。
小巷的左邊,是一家早就停工,準備扒掉的麪粉廠。
右邊,則是半死不活的雲海第一木器廠。
這條寬約三米的小巷,就是兩個曾經輝煌過的廠子,之間的分界線。
只有兩個廠子的東、西門,沒有人家。
長約兩百米的小巷,也只有兩個廠子的側門,各有一盞昏黃的路燈,散出可憐的光。
秦明秀加快腳步,挽住他胳膊:“老闆,你選的這地方。端的是攔路搶劫的最佳所在。”
李東方信口回答:“真要有人攔路搶劫,我會馬上把你,雙手奉上。再哀求各位好漢,高擡貴手,放我一條生路。”
“那樣,我就會被糟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