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。
那麼當祕書的，可以兼職當老總嗎？
李東方不知道該怎麼，回答這個問題了。
他只能乾咳了一聲，說：“行，就依你。”
“閃開，我要進屋。”
秦明秀推開他，進屋後坐在了牀沿上：“今天下午時，你說要和我說兩件事。一件是職務安排，現在已經搞定，我沒有任何的意見了。另外一件呢？”
李東方——
真不習慣，秦明秀跳躍式的談話方式。
不過很明顯，這也是化解尷尬的最佳辦法。
他坐在桌子上，隨手拿過了，秦明秀剛放在上面的粉紅色保溫杯。
熟悉的枸杞愛心水。
也不知咋回事，李東方坐在桌子上後，總感覺褲子不得勁。
可能是心理原因吧？
他也沒在意，喝了幾口水後，開始說第二件事。
股權的重新分配！
某些人力挺李長江摘桃子的事，雖說早就在李東方的意料之中，他也順勢挖了個大坑，會埋掉一些人。
可無論怎麼說，都算是給李東方敲響了警鐘。
尤其是李家村的第六生產隊，除了麻袋之外，大石頭等村民的集體背叛，大大出乎了李東方的意料。
李東方感恩，也對老村長承諾，要帶着李家村的村民，一起致富。
但這並不代表着，他是個濫好人，能原諒第六生產隊的那幾十號村民！
“我會和老村長好好商量下，把村裏的股份，從15%，下調到10%。”
“第六生產隊，除了麻袋叔之外，其他村民一個不用。”
“最起碼，在三兩年內，第六生產隊的村民，是別想來廠裏上班了。”
“下調5%的股份，也是有力敲打下全體村民們。”
“如果老村長不同意，再說。”
李東方又喝了口水：“至於王家莊等幾個莊的歪瓜裂棗們，也得爲她們的背叛，付出最慘重的代價。”
他在說出，必須減持李家村的股份，拒絕大石頭等人入廠時，既沒有咬牙切齒，也沒有滿臉冷笑。
就是很正常，很平靜的神色和語氣。
這事，就該這樣處理！
王豔等人——
她們基本都來自李家村的幾個鄰村。
等幻影廠對外村招人時，王豔等人所在的鄰村，一個工人都不收！
醜——
不是王豔等人的錯。
但人醜還是個白眼狼，那就不可饒恕了。
李東方就是要“連坐”，讓本來計劃擴大規模時，最先有機會進廠的王家莊村民們，眼睜睜看着別的村賺錢，他們卻因王豔等人背叛行爲，乾嚥口水。
可以肯定——
到了那時候，王豔等人會被她們村的村民們，怎麼對待了。
她們是低着頭活一輩子也好，是遠嫁，上吊投河也罷，李東方不會管。
他只知道，做人必須得懂得感恩，但也得記仇！
以德報怨這種事，李東方不會做。
他真要濫好人了，以後還會出現小石頭，李豔此類的人。
這次李東方是早有防備。
以後呢？
知恩，就得圖報。
被叛，就得心狠！
始終靜靜傾聽的秦明秀，微微點頭，表示支持他這個決定。
可她內心，卻相當的不平靜：“小流氓就是個殺伐果斷，知恩卻心狠的。以後我就算上吊抹脖子，也不能做背叛他的事。要不然，這輩子都別想再回到他身邊了。”
“收回李家村5%的股份後，我就擁有了75%的股份。”
李東方又喝了幾口水，繼續說：“我會拿出一部分，配股給個人。”
秦明秀秀眉一挑：“你考慮好了？”
胖姐，三叉，麻花，麻袋還有四個人，各自配股1%。
林峯和穆佑這倆技術人才，以及能爲李東方拼命的葉風，各自配股2%。
大春配股5%。
老村長，李存糧還有林翠花，都沒有股份。
三個長者，就只有大春這個男丁。
再說了，如果他們一家五口，除了還在上學的丫頭，四口人都有股份，也不合適。
何況，等胖姐嫁給大春後，夫妻倆就持股6%了呢？
要不是爲了照顧胖姐的孃家，李東方也不會給胖姐配股。
如此一來，李東方本次配股總數，就達到了15。
他本人持有的股份，也落到了60%。
千萬別小看1%的股份。
就拿天東輕工外貿展覽會來說吧，李東方70%的股份，獲利約爲五百萬，總數約爲七百萬。
百分之一的股份，就可獲利七萬塊！
李東方又說：“我會再拿出9%，你和子佩每人均分。”
“我不要！”
秦明秀一口拒絕，岔開話題：“大春5%的股份，是不是太多了些？”
李東方笑了下，說：“我反而覺得，有些少了。”
秦明秀提出反對意見後，不再說什麼。
她從李東方手裏，拿過杯子，喝了一口水：“宋紅顏呢？你沒打算讓她參股？”
李東方很乾脆的說：“她管好外貿就行。愉快了就合作，發生矛盾就一拍兩散！”
如果不是剛起步時，秦明秀就死皮賴臉的貼了上來，李東方絕不會讓她插手的。
這些豪門中人——
李東方既沒興趣去惹，也惹不起。
關鍵是，李東方對豪門沒有丁點的好感。
秦明秀和路雪，都是出自各地的豪門。
她們兩個所經歷的事，李東方想想就會覺得，胃部難受。
更是李東方想方設法，也要還上老八叔爲了他，欠下的大人情的關鍵。
李東方寧願和三叉這樣的二流子，和大春這樣的莊稼漢，和林峯這樣的技術狗，和穆佑這種天生的奸商，和王者這種暴發戶，和葉風這樣的裝逼犯稱兄道弟，一個馬勺裏喫飯，也不會鳥那些所謂的豪門中人。
豪門——
重利益，輕親情！
秦長寧和路廣元之流，連自己的妹妹，都能精心培養成謀利的犧牲品，還有什麼是他們，做不出來的！？
雖說直到現在，宋家的長公主始終氣場十足，沒流露出絲毫，秦明秀和路雪這樣的狼狽之色。
但李東方得知，她砸入全部私房錢創建紅顏外貿後，就明白了什麼。
宋紅顏創建紅顏外貿，和秦明秀把包括她的人在內的所有，都押在李東方身上；和路雪對李東方坦言，給他當玩具，又有很大的區別嗎？
九零年代的女性，社會地位遠遠不如三十年後，那些相親時張嘴就要求男人年薪百萬，不然就滾蛋的腦殘女權。
“好。”
秦明秀點頭，正要說什麼時，隔壁卻傳來了砰砰的砸牆聲。
李東方的隔壁，是葉風。
“搞什麼呢？有病啊？”
秦明秀擡手，在牆上用力拍了幾下，罵道。
砰砰聲還在繼續——
“他媽的。”
秦明秀剛要跳下來，去砸開葉風的房門，看看怎麼回事。
卻被李東方拉住。
“噓！”
李東方說：“你聽。”
“聽什麼呀？”
秦明秀滿臉的不解，卻豎起耳朵去聽。
然後——
小臉漲紅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