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孩子,怎麼就不能體諒媽媽的辛苦呢?
是!
我是一心往上爬,不擇手段甚至不惜代價。
可我這樣做的最終目的,不是爲了給你創造,更好的生存環境嗎?
更是爲了避免你,以後像秦家的女人那樣,成爲利益的犧牲品!
只有我足夠的強大,你才能快快樂樂的過一生啊!
可結果怎麼會這樣子了?
拒絕回蘇康的家,我能理解。
但你不能一口一個老女人的罵我,不再給我給我當女兒了啊。
我他媽的——
礙於秦明秀的巴掌,只能咬牙看着蘇酥哭嚎的秦子沁,忽然在某個瞬間,徹底的崩潰。
她昂首朝天,發出一聲母豹受傷的慘嚎後,雙手抱住腦袋,蹲在地上,嚎啕大哭了起來。
蘇酥——
立即閉嘴,瞪大眼看着媽媽,滿眼的心疼和慌亂。
她想跑過去,抱住媽媽說別哭了,我就是故意氣你的。
卻不敢。
蘇酥可是看出,秦子沁的精神,徹底崩潰了。
“萬一她拿起茶壺,一下子砸死我呢?事後她肯定後悔,卻已經晚了。”
“可我也不能讓她這樣子的哭,會傷身體的。”
“我該怎麼辦?”
“小姨——”
蘇酥猛地想到了秦明秀,慌忙把她推向了秦子沁。
“你個死丫頭,給我滾一邊去!”
看到秦子沁這樣子的哭後,秦明秀猛地想到了花季之前的姐妹感情,心中悽悽,回頭瞪了眼蘇酥,走過去把秦子沁抱在了懷裏。
可算是找到靠山了——
秦子沁癱坐在地上,趴在秦明秀懷裏,哭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蘇酥也怕了。
她站在那兒,咧着嘴的嗚嗚哭,邊哭邊給媽媽道歉。
“都他,媽的,給老子,閉嘴!”
這孃兒倆一左一右,一站一坐的嚎哭,可把秦明秀給哭煩了,擡手重重拍在了案几上,做河東獅吼狀。
哭聲,戛然而止。
“哭,就知道哭!”
“蘇酥還是個孩子,哭鬧很正常。”
“秦子沁,你他媽的也是孩子啊?”
“你不是挺厲害的嗎?”
“哭個寄吧呢!?”
秦明秀髒話連篇,一下子唬住了秦子沁。
砰地一聲。
秦明秀端來一盆水,把毛巾丟在蘇酥懷裏,看着癱坐在地上的秦子沁說:“蘇酥,伺候這老女人洗洗臉。我去給她做點喫的。和我沒啥關係,卻在我這兒馬尿橫流。糙,什麼寄吧事。”
秦明秀罵罵咧咧的去做飯了。
還別說,秦子沁不再哭了。
卻也拒絕蘇酥的“伺候”,擡手就把她推開。
等秦明秀又端來清湯掛麪後,秦子沁的情緒,基本恢復了平靜。
這個娘們確實是個狠人,一旦控制住情緒後,就知道該怎麼做了。
她也確實餓壞了。
也不嫌麪條熱,雞蛋還是溏心的,稀里呼嚕的狼吞虎嚥。
她喫飯時,偶爾擡頭看了眼蘇酥,眼神森冷。
“她這是準備喫飽了,有力氣後,再揍我。”
蘇酥打了個哆嗦,又藏在了秦明秀的背後。
秦子沁喫飽喝足,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,伸手:“煙。”
一口濃濃的煙霧噴出來後,秦子沁看着蘇酥:“現在,你當着我和你小姨的面,把你怎麼想的,以後又有什麼打算,都說出來。別保留,更別藏着掖着。既然有問題,那麼我們就儘早協商,提前解決。”
蘇酥——
不愧是秦子沁的女兒。
秦子沁點頭。
蘇酥又問:“那你覺得,我以後還能再和他們,住在一起嗎?”
秦子沁搖頭。
她能看出,蘇酥是絕不會再回那個家了。
其實就算蘇酥肯回去,秦子沁也不放心。
有些裂痕一旦形成,就無法再癒合。
蘇酥馬上說:“你能對所有人說,我是你女兒嗎?”
秦子沁想都沒想,就一口拒絕:“不行!如果讓人知道,你是我的女兒。我們的下場,都會很慘!”
“那你把我送孤兒院吧。”
蘇酥看似隨口的說了句,拿起了桌子上的香菸。
她動作嫺熟的——
啪!
秦明秀一巴掌,就拍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疼的蘇酥驚叫。
“以後再敢碰這玩意,我抽死你!只有壞女人,纔會抽菸。”
秦明秀甩了甩手,看了眼明明看到蘇酥要吸菸,卻無動於衷,依舊在大口大口吸菸的秦子沁,低聲說着,動作更瀟灑的點上了一顆。
蘇酥——
秦明秀冒了個菸圈,看着秦子沁,冷冷的說:“別在這兒聯手,給我演戲了。不就是想讓我,找個合適的藉口,幫你拉扯孩子嗎?”
“秀兒。”
秦子沁擡頭,嘆了口氣:“除了你之外,我再也想不到其它的人了。無論我們的關係,有多麼的惡劣。你都是她的小姨。也只有你,才能把蘇酥當做親人來撫養。說吧,想讓我做什麼。就算你逼着我,主動去陪李東方睡覺,我也一口答應!”
嗯?!
蘇酥呆了。
秦子沁這番話的信息量,很大很大啊。
明明她小姨秦明秀,纔是李東方的未婚妻好吧?
怎麼她媽,現在又這樣子說呢?
“難道,李東方不但要給我當姨父,而且還要給我當爹?”
“那我怎麼辦?”
“我要是真發起狠來,還真有可能,會在上大學後,對小姨橫刀奪愛。”
“可我總不能,和秦子沁搶男人吧?”
“真那樣,我就不算個人了。”
“上帝啊——”
蘇酥心中乾嚎:“爲什麼我碰到的白馬,要被這兩個老女人爭搶呢!?”
秦明秀可不知道,這死丫頭心裏是怎麼想的。
她也沒因爲秦子沁,說出這番話,就覺得震驚之類的。
畢竟當初——
秦明秀也曾經對李東方,說出類似的話。
而且站在秦明秀的角度上,真要逼着秦子沁去那樣做,纔是最符合李東方,符合李東方的利益上。
不過——
秦明秀絕不會要求秦子沁,那樣做!
“秦家的女人,不能再當犧牲品了。”
秦明秀淡淡地說:“我也不會拿撫養蘇酥,來當做交易。你以前是怎麼對我,對李東方,對幻影集團的,你繼續。咱們雙方,憑真本事玩就行。輸贏,各安天命!輸贏,都和蘇酥無關!”
秦子沁定定的看着秦明秀,半晌都沒說話。
就在蘇酥確實困了,擡手打哈欠時,她才緩緩的說:“秦七,也許你自我放逐秦家,是正確的。”
“總之比你強。”
秦明秀站起來,牽着蘇酥的手:“該怎麼合理的,讓蘇酥跟着我,我們回家去聊。”
“你和李東方的家?”
“對。”
“他不在家?”
“不在。”
秦明秀說:“今晚,家裏就我自己。”
“好。”
秦子沁也沒矯情,站起來淡淡地說:“今晚,我也有幸睡睡你男人的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