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請教他三加四等於幾,他不一定知道,但隨口胡說八道的本事,卻和大嘴巴風有的一拼。
這不——
當秦明秀讓小水靈,幫他介紹公司的中高層時,他看到人家小水靈水靈靈的樣子後,這隨口胡說的毛病又犯了,張嘴就問宋紅顏,小水靈是排名第幾的老闆娘。
這是因爲在他的潛意識內,只要是出現在李東方身邊的美女,都是老闆娘。
宋紅顏和小水靈聞言——
小水靈立即面紅耳赤,心兒狂跳,慌忙低頭。
宋紅顏卻擡腳——
王者那張原本滿是笑意的豬臉,猛地變成了猴子屁股般的紅。
宋紅顏的細高跟,狠狠跺在腳面上的感覺,還真不是一般人,能受得了的。
王者被“鑿”了一下後,沒有放聲慘嚎,就已經很了不起了。
“你這張臭嘴,胡說什麼呢?”
宋紅顏湊到他身邊,低聲罵道:“這是秦總的祕書,更是東哥的族妹。幸虧當前敲鑼打鼓的,別人聽不到。如果讓東哥知道了,你覺得會是什麼下場?”
前面已經說過了。
李家村的村東和村西,雖說按輩都能序的起來,但早在百年前,就已經開始通婚。
這種事在農村,堪稱常見。
按輩分嫁給自己族爺,或者族孫子的姑娘多得是,何況小水靈和李東方算起來,只是族哥族妹呢?
但是!
當小水靈入職幻影集團之後,宋紅顏等人就看似有意無意的,特看重她和李東方的“兄妹”關係。
其中意思,是個傻子都懂的:“李府已滿,閒人免進!”
被宋紅顏這個“好兄弟”提醒後,王者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。
尤其他看到小水靈臉兒紅豔豔,眉宇間卻全是喜悅的羞澀後。
善於此道的王者,更是打了個激靈,暗叫不妙:“糙。老子幫這個水靈靈的妹子,說出了她不敢讓人知道的心思。”
“完了。宋紅顏肯定看出來了,我必須得做點什麼,來彌補無意中鑄成的大錯。”
王者的反應,還是相當迅速的。
他連忙握着小水靈的手,不住的哆嗦着:“李祕書,對不起啊。都怪我嘴巴沒個把門的,隨口胡說。還請你能原諒我,別和我這個粗人一般見識。”
小水靈長這麼大了,啥時候被個臭男人握着小手,在這兒哆嗦個不停?
她想掙開——
可渾身,咋就一點力氣都沒有呢?
如果此時正在指揮女工們,熱烈歡迎客人們的林翠花,注意到小水靈當前的狀態後,肯定會給出她精準的答案:“娘們怕抱,丫頭怕摸。”
意思就是說啊:“這個結了婚的女人,最怕被男人抱了。一抱,就會心兒盪漾。而清白小姑娘,則被男人摸一下,就會感覺好像過電,渾身發顫,不知道咋辦。”
確實如此!
王者真怕惹禍,覺得必須得趕緊擺平這件事,討好小水靈,以免她“借題發揮”。
對王者這種鳥人來說,討好女孩子的手段,堪稱多不勝數。
他最習慣,也是最拿手的方式,莫過於拿鈔票或者禮物砸了。
絕對本能反應——
王者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,戴在了小水靈的手腕上。
還是那種品相絕佳的鐲子,根據宋紅顏的眼力目測,至少得價值兩萬塊。
這年頭兩萬塊的購買力——
就不多說了!
只說宋紅顏看到王者,忽然把一個玉鐲戴在小水靈的手腕上後,愣了下,隨即猛地意識到了什麼,大聲叫道:“老王,你這是在追求李祕書嗎?”
啥?
王者一呆。
好巧不巧的是,這時候鑼鼓聲停下,現場的所有人,都聽到了宋紅顏喊出的這句話。
於是——
大家呼啦一聲,都扭頭看了過來。
恰好看到王者牽着小水靈的右手,給她戴上鐲子的這一幕。
還沒等大家明白過怎麼回事來,把車子停在廠區內的葉風,此時也恰好趕到。
大嘴巴風見狀,怪叫:“我去!王沙雕,你他媽的下手也太快了吧?剛來李家村還沒有個屁的時間,就盯上了我們的新晉小廠花?糙!我。”
他怎麼着?
大嘴巴風嚷到這兒時,突覺後脖子有冷風吹過。
他本能的回頭看去。
恰好看到柳清瑤踩着細高跟,從人羣中走過來,一雙妙目盯着他,滿臉的似笑非笑。
幻影集團這邊,今天有大動作,柳清瑤肯定不會錯過。
她剛掐着點的趕來,就看到她家男人,滿臉羨慕嫉妒恨的樣子,對王者大喊大叫了。
“行啊。如果你明天還能站着走路,算我輸!”
柳清瑤溫柔的笑着,對自家男人拋了個媚眼。
葉風心肝劇顫。
在死亡的威脅下——
大嘴巴風的腦子,轉速也是從沒有過的快。
他擡手,重重拍了下王者的肩膀:“我,我祝福老王,能在人潮人海中,一眼就鎖定了,值得你用生命呵護一輩子的女孩子。”
放屁!
老子給李祕書戴鐲子,純粹是泡妞的直接反應。
這個鐲子,可是我精挑細選,爲沈蕾準備的。
我他媽的,咋就拿出來了呢!?
王者嘴巴動啊動的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宋紅顏見狀——
再次挺身而出,神補刀:“老王,還別說,你確實有眼力。不過,你想追求我們的李祕書,那得看李董和秦總願不願意。哦,還有老村長。畢竟,李祕書是對秦總負責的。李祕書更是李董,親自提拔起來的。老村長在這種事上,堪稱是一言九鼎的。至於她父母的意見,現在反倒是不重要了。畢竟你也算是一表人才,用情專一。尤其年少多金了。”
我是有倆臭錢。
可說我一表人才?
說我用情專一?
我咋不知道,我原來是這樣的優秀?
王者滿臉茫然,不知今昔是何年。
小水靈——
她想掙開王者的手,想把這個鐲子用力撇出去。
她更想大喊,我纔不願意接受你的追求!
可怎麼就渾身一點力氣,都沒有呢?
嘴巴,也好像被膠帶粘住那樣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