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也算是各方盡歡了。
看他再也支持不住,趴在桌子上再也不動後,黃賀、女排姑娘們,還有拿着酒瓶子爲他及時滿酒的葉風等人,都識趣的離開了酒店。
酒店大廳內,只剩下了李府的成員。
此時的天,也黑了下來。
可就在蘇酥要“滾開”時,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女人,踩着小皮鞋走進了酒店。
不是秦子沁是誰?
“乾媽,你怎麼來了?”
蘇酥歡呼一聲跑了過去,撲在了秦子沁的懷裏。
昨天蘇酥死裏逃生,來到井口後最想做的事,就是撲在秦子沁的懷裏,放聲大哭一場。
這是人之常情。
可她不能那樣做,甚至都不敢當着那麼大人物的面,喊秦子沁一個乾媽。
不過蘇酥卻能肯定,秦子沁很快就能來看她。
果然——
母女倆熱情相擁後,眼圈都紅了,鼻子都發酸。
蘇酥想哭,還是單純的死裏逃生後,終於可以撲進媽媽的懷裏,深刻體會下母愛的激動。
秦子沁想哭,則是因爲就是她,差點把親女兒送到另外一個世界的悔恨,和後怕。
因李東方的提前囑咐,無論是葉風還是大春,都沒說出秦子沁派人砸店的事,因此秦明秀等人並不知道。
要不然——
“你能安全回來就好。”
秦子沁迅速調整好狀態,笑着拍了拍蘇酥的後背:“我這次過來,是有要事找你爸的。”
她在說“你爸”這個詞時,語氣無比的自然流暢。
這足夠說明在她的潛意識內,已經真把李東方,當作了蘇酥的父親。
蘇酥破涕爲笑:“爸爸喝醉了。”
“他喝醉了?”
秦子沁一愣,隨即擡頭看向了桌前。
李府四小暴龍,立即滿臉的尷尬,目光閃爍。
路雪站起來:“那個什麼,我還有點工作要做,先回鎮上處理下。”
顏熙緊隨其後:“我要去找沈蕾要簽名。”
宋紅顏也有理由:“黃賀說要參觀咱們的服裝廠,我去帶路。”
秦明秀說——
“我能說什麼?”
秦明秀有些尷尬,暗罵顏熙等天人不仗義,更瞪了眼蘇酥,警告她不許說出李東方,是被誰灌醉了的事,要不然就打爛她的屁股!
蘇酥不敢說。
有人敢——
就在顏熙等人,逃一般的離開酒店後,李東方忽然擡起了頭:“誰喝醉了?”
嗯!?
秀兒看着擡起頭來的李東方,那雙毫無醉意的眼睛,傻了。
蘇酥卻忽然叫道:“啊!我知道了!大嘴巴風給你拿的酒瓶子裏,其實是灌的白開水!”
秦明秀這才恍然大悟。
怪不得——
就在四小暴龍像看仇人那樣的看着李東方,以各種理由對他敬酒時,以往特怕死的葉風,卻拎着兩瓶高度白酒,主動替他擋酒呢。
原來李東方早就算到,他和沈蕾傾情合作後,會引起四小暴龍的高度不適,會以敬酒的方式來“懲罰”他。
李東方就暗中吩咐葉風,提前準備了兩瓶白開水。
“該死的大嘴巴風!幸虧你跑得快,要不然今晚就是你的死期!”
秦明秀低聲咒罵時,後腦勺被抽了一巴掌。
李東方訓道:“虧你還是公司老總。竟然在歡迎貴客的場合上,不懂不懈的拿酒把我灌醉。如果你是我,在那種場合下,有推辭的餘地嗎?”
御姐傻笑,模樣嬌憨,風情無限。
李東方卻不再理她,只是皺眉看着秦子沁:“你怎麼又來了?”
他是真心不願意看到這個女人。
秦明秀卻在心裏,默默地說:“她來,是看望蘇酥的。”
“蘇酥昨天死裏逃生,我今天總算忙完了,前來看望她有什麼不對嗎?”
對李東方的厭惡,秦子沁也是滿心的不愉快,用生冷的語氣回答。
酒店前門外很多人,大家看到他沒事後,肯定“饒不了”他。
李東方還是酒店後,躲到前面的人散開後,再回家比較好。
其實李東方完全可以繼續裝醉,既不用躲避誰,更不用直面秦子沁。
問題是——
不行。
李東方很清楚,秦子沁這次過來找他,肯定有正事。
昨天他在煤礦會議室內,瀟灑走人後,各位大佬肯定會商量出一個“獎勵辦法”,來獎勵李東方的英雄行爲。
因爲白雲煤礦是秦子沁的“地盤”,尤其事故發生時,她就在現場。
那麼上面商量好的獎勵辦法,只會通過她,來傳達給李東方。
再加上大家都看出,李東方極力保持“低調”,大家爲了大局影響,也不想把煤礦事故搞得沸沸揚揚,那麼讓秦子沁在下班時間,以私人身份來找他,無疑是最合適的。
李東方很清楚這點,還對秦子沁表示厭惡,純粹就是一種本能反應。
但在秦子沁同樣冷冰冰的回擊後,李東方也就適可而止。
秦子沁目送李東方走出後門的眼光,相當的陰森。
更是不掩飾,腮幫子一鼓,一鼓的動作。
啥事也不知道的秦明秀,還傻乎乎的勸她:“你也別在意,他就是這個臭脾氣。”
“我在意又能怎麼樣?畢竟,他昨天爲了蘇酥出生入死。”
秦子沁嘆了口氣,隨口問蘇酥:“昨晚,你睡得還好吧?”
她是真擔心,昨天那場人爲的事故,會給蘇酥留下很深的心理陰影。
蘇酥還沒有回答——
秦明秀也隨口說:“蘇酥沒事。昨晚,她在李東方的懷裏,睡得很安穩。”
秦子沁——
她輕顫了下,臉色刷地蒼白,一把抓住秦明秀的胳膊:“你,你說什麼?蘇酥昨晚和他。”
秦明秀這才意識到不對勁,連忙解釋:“蘇酥昨天后怕的要命,在他回來後,就撲到他懷裏大哭了一場,死活都要跟着他一起睡。不過你放心,他昨晚真的喝大醉了,什麼也不知道。而且我昨晚,始終在他們身邊。”
秦子沁這才鬆了口氣。
她用商量的語氣:“秀兒,我能不能和蘇酥,單獨說幾句話?”
秦明秀也沒多想:“當然可以。我出去。”
“不用。”
秦子沁搖了搖頭,拽着蘇酥快步走向了一個包廂:“你在這稍等,幫我看着人點。我就問蘇酥幾句話,很快。”
房門剛關上——
秦子沁就雙手扶住蘇酥的肩膀,死死盯着她的眼睛:“蘇酥,你告訴媽媽。你是不是愛上了李東方?”
不等她說什麼,秦子沁又厲聲低喝:“你不要否認!你昨天被擡上救護車時,對李東方喊的那句話,別人聽不出是什麼意思,可我能聽得出!”
蘇酥沒回答,眼神不住地閃爍。
“我知道。昨天換做我是你的話,我在絕望中看到李東方後,也會對他徒增無比強大的愛意。”
秦子沁眼裏全是痛苦,低聲說:“如果你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,就算你無法嫁給他,只給他當情人,我也不會阻攔的。畢竟,他救了你兩次。可是你現在,還小啊。這種感情,絕對不能有的。要不然,你只能會走媽媽的老路,成爲一個可憐的老女人。”
她說到這兒,再也說不下去了。
“我說過,上大學之前,是絕不會和任何人談感情。”
蘇酥看向了別處:“我說到,做到。”
“你的身上,流淌着我的血脈。”
秦子沁卻微微冷笑:“我年輕時有多麼的無知,衝動,我會不知道嗎?”
蘇酥還想再說什麼,卻被秦子沁用手指,按住了嘴脣。
秦子沁淡淡的說:“你要給我徹底的,死了這條心。因爲最多十天,我就能和他睡在一張牀上了。”
畫外音——
有多人支持,又有多少人反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