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沁,你爲什麼一整天都關機?”
電話剛接通,一個質問的男人聲音,就從話筒內傳了出來。
給她打電話的人,是秦家“二代七子”中的老大,秦長壽。
“今天一早,我就去白雲縣最偏遠的山村內,視察草藥種植工作了。那邊不但沒有信號,也沒有充電的東西。就在幾分鐘之前,我纔回家充電,熱水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呢。”
秦子沁語氣淡淡,不急不徐:“怎麼,有什麼要緊的事嗎?”
她當前的白雲縣的大老闆。
只要是在白雲縣境內,是正常工作,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,想帶誰一起外出,就帶誰一起外出。
別人啥時候找她,又有多重要的事,那就是別人的事了。
果然——
剛纔還滿腔不悅的秦大,立即輕哼了一聲,語氣放緩:“長寧出事了,你知道嗎?”
“長寧出事了?”
秦子沁一愣,有些驚訝的問道:“他出什麼事了?是哪方面的?工作還是私人?”
她在說這些時,都在佩服自己的演技,簡直是那叫一個爐火純青。
秦大被她輕鬆的騙過。
他開始用“秦長寧是被人暗算”的語氣,來講述今天發生的事。
“秦長寧被人暗算?”
“你坦率的說,他就是沒管住自己的褲腰帶,那又怎麼樣?”
“至於他私下裏邀請羅大昌來雲海,胡說八道這種事,是他能隨便做的嗎?”
等秦大說完後,秦二沒有丁點的客氣。
冷笑着繼續說:“就這種心胸,遭人算計還不是很正常的?再說你。這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覺得秦長寧是冤枉的?還氣咻咻的給我打電話,話裏話外的,都是埋怨我在他最需要幫助時,卻聯繫不到?”
秦長壽——
無言以對。
秦子沁繼續問:“你的意思是,在他被天東‘幾位’因他和刑嫣然,保持不正當關係帶走時,我該抓緊時間活動,到處找關係把他撈出來了?”
秦長壽——
“這兒是天東!”
秦子沁語氣生硬:“不是四九!掌舵的人,也不是秦家所在的學院派,而是軍旅派!我不跳出來也還罷了。如果我跳出來,後果會怎麼樣,不用我說,你也明白吧?你是不是覺得,我也丟官棄職,纔會對得起你,那個貌似精明的親兄弟?”
秦長壽——
“早在第一莊時,我就被秦長寧連累過。”
秦子沁冷笑:“那時候,你怎麼沒用這樣的語氣,質問我?”
秦長壽——
“說吧,想讓我做什麼。”
秦子沁一股子邪火發過後,感覺舒服了很多。
而秦長壽,再和她說話時,語氣也柔和了許多:“你說的不錯,秦三落到這個下場,算是他咎由自取。但我們秦家,不能就這樣算了。”
“鄭英傑他們,必須得付出相等的代價。”
秦長壽語氣稍稍加重,卻又迅速溫和:“子沁,鄭英傑的企業在白雲縣。趙城他們能登陸雲海,也是你一手牽線的。讓他們付出代價,你能做得了主吧?”
“讓趙城三個的品牌,從明天起就滾出雲海市場。”
秦子沁稍稍考慮,說:“鄭英傑不能動。”
秦長壽又不滿意了,厲聲:“鄭英傑,纔是罪魁禍首!”
秦子沁針鋒相對:“可他能爲白雲縣,提供上千甚至更多的工作崗位!能有效的,改善白雲縣的羣衆生活!”
秦長壽張嘴就罵:“那些人的死活,關我們屁事!?”
啪!
秦子沁拍案而起,雙眸圓睜:“秦大,你敢把這句話,在爺爺,在秦長山的靈前說嗎?”
秦長壽——
秦子沁冷聲:“真虧你,能說出這番話來。我秦子沁承認,我就是個心如蛇蠍的女人。但我在工作時,卻永遠會牢記爺爺臨終前,爲官一任,造福一方的遺言。我絕不會用羣衆的利益,來換取包括我的私人利益在內的任何東西。以後,你再敢對我說這類的話,休怪我和你翻臉。”
秦長壽——
接下來的足足一分鐘內,兩個人都沒說話。
終於——
秦長壽乾咳了聲:“一切,都按照你說的算。我給你打電話,是想詢問你的意見。能不能讓秦四去天東,幫你。”
秦子沁滿臉的不屑,撇了撇嘴。
秦大坐守四九中樞,秦六秦長鳴隨父在羊城,秦五熱血灑在了前線。
秦七秦明秀反水,秦二空降白雲縣。
秦三折戟沉沙後,秦家如果不放棄天東,除了派秦四過來,還能有誰?
可秦四相比起秦長寧——
更加的不堪啊!
秦長壽又說:“最新消息,白雲縣天橋鎮的王悅,極有可能近期調職。你覺得,秦四接替王悅的位子,能否勝任?”
秦子沁笑了:“大哥,你覺得秦四比王悅,實力更強?”
王悅背靠王家,更有着數年的從軍經驗,空降天橋鎮後,都被路雪給壓得死死的了。
何況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來,都不如王悅的秦四?
“當然——”
秦子沁淡淡地說:“老四在玩女人這方面,還是遠超老三和王悅的。恰好,天橋鎮的路鎮,是萬里挑一的大美女。老四要是空降天橋鎮,說不定能抱得美人歸呢。”
秦長壽冷哼:“子沁,人都會變的!”
秦子沁也輕哼一聲。
“你小時候那樣的文靜,賢淑,長大後不也是變成了這樣?”
秦長壽又說:“還有秦明秀那個賤人。以前又傻又憨,純粹是靠着一張皮來唬人。現在呢,她抱住那個泥腿子後,不也是展現出了,此前從沒有過的能力?這就足夠證明,環境可以改變人的。”
秦長壽之所以苦勸秦子沁,是因爲她是白雲縣的大老闆。
她治下的某鎮,要換老闆時,怎麼着也得先聽取她的意見。
如果她不同意,那就會形成工作內卷。
秦子沁嘆了口氣:“唉。行吧。你要是覺得秦四比王悅強,那你就辦理吧。但你給我記住。”
秦子沁語氣陰森:“秦四空降後,好好工作,我會給予最大的支持。如果敢無視羣衆的利益,玩那些歪門邪道,我會親手法辦了他!到時候,別埋怨我心狠手辣。”
只要她鬆口,秦長壽那邊一切都好說。
再說了,天橋鎮也不是秦家的。
秦長壽就算全力運作,也不一定能把秦四,成功空降到天橋鎮的。
“哦。對了,和你說個事。”
秦長壽忽然想到了什麼,又說:“那個羅大昌出事了。傍晚時,他在酒店內和兩個模特鬼混時,被人打上麻醉,用電鋸鋸掉了雙手。”
秦子沁眉梢一挑。
“那兩個模特說,四個戴着黑色頭套的人,說話帶天東口音。還提到了幻影集團,什麼東哥,不東哥的。”
秦長壽笑了下:“子沁,你可以利用這件事,來找那個泥腿子的麻煩。”
秦子沁也笑了下,卻沒說話。
通話結束。
她才坐下:“這麼幼稚的栽贓陷害,我會當真?不過,秦大說的沒錯,我倒是可以利用這件事,給小哥哥找麻煩。嗯,他快給我來電話了吧?”
想到李東方隨時都會來電話,秦子沁就感覺自己的血液,迅速沸騰了起來。
她看向了門外。
下一刻,就會有人敲響大門。
她剛開門,那個男人就餓虎般被她撲倒,讓她緊咬着牙關,滿院子的滾。
終於——
女人咕噔一聲,吞了口口水,從不可描述的幻境中醒來。
“我得給他做點飯。喫飽了纔有力氣,打我。”
女人急匆匆的走進了廚房:“做什麼呢?男人最愛喫什麼菜?”
她打開了購置的冰箱,扒翻着食材。
手指碰到一塊硬邦邦的五花肉時,笑了:“就做紅燒肉吧,他肯定愛喫。”
紅燒肉!?
看到秦明秀從天大食堂內,打包帶過來的菜,竟然是紅燒肉後,李東方的喉結,立即滾動了下。
“我就知道,你們男人最愛喫紅燒肉了。”
接到李東方的電話,火速跑來酒店送愛心晚餐的秀兒,跪坐在了他身邊沙發上,手肘搭在了他肩膀上,笑吟吟的說:“看你饞的,都吞口水了。要不要秀哥,素手餵食?”
啪的一聲。
李東方把一個東西,丟在了案几上:“你先看看這個。咱們再說,我愛不愛喫紅燒肉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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