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悅沒有調查出來。
但王悅卻能確定，羅大昌在哪兒出的事，出事時和誰在一起，當時又在做什麼等等。
王悅把他所打探到的這些，昨天午後，都告訴了李東方。
李東方只要知道了，那就代表着秦明秀也知道了！
現在——
東土商報的張記，當着數千人的面，就咄咄逼人的樣子，先給李東方扣“殘忍報復的嫌疑犯”的大帽子。
其心可誅！
秦明秀卻抓住了張記這番話裏的破綻。
畢竟張記要想以了羅大昌被傷害這件事，對幻影集團發難時，肯定不能說他事發時，在做什麼。
事實上——
羅大昌在酒店內出事的消息，也被四九那邊給嚴密封鎖了。
暫且不管羅大昌人品怎麼樣，也不管他後來該怎麼活下去，但商報必須得維護，自身的名聲。
如果讓人知道，羅大昌事發時，正在酒店內和兩個模特，做那種不可描述的事，商報名聲就會臭。
張記——
立即呆住！
他做夢也沒想到，身處“窮鄉僻壤”的秦明秀，不但知道羅大昌出事時，是在酒店內。
而且，秦明秀還說出了那兩個模特的名字！
“怎麼，你無話可說了？”
秦明秀俯視着張記，輕啓朱脣：“還是你們商報，只懂的給人潑髒水，扣大帽子。其它的正經事，一概不懂得怎麼做？”
張記——
“你不說？”
秦明秀冷笑如刀：“那來替你說！羅大昌出事時，就在四九東城區的天府酒店，1205號房間！是四九時間，傍晚六點左右。當時，他已經和兩個模特，歡度過了十個小時！”
“根據酒店前臺的記錄，羅大昌三個人，將會在天府酒店，花天酒地三天三夜！”
“爲他和兩個模特尋歡作樂，而買單的人，姓王！”
“張記，這些你不知道？”
秦明秀咄咄逼人：“還是派你來潑髒水的幕後主子，不知道？”
張記——
“張記，提醒你一句，以免成爲第二個羅大昌。”
秦明秀的眸光，從張記的手上掃過。
張記——
下意識的，慌忙縮回了高舉着話筒的右手。
臉色慘白，額頭上有冷汗流淌。
“一羣滿嘴胡柴，正事不幹的狗東西。”
秦明秀終於忍不住，輕蔑的罵了句，看向了別處。
頃刻間，她又笑靨如花：“下一個。”
現場衆位記者——
被幻影集團特邀的雲海記者，及時向前，開始詢問正面的問題。
這些問題，專門負責宣傳工作的顏熙，早就爲提問，回答的雙方，準備好了答案。
記者會怎麼問，秦明秀該怎麼回答，絕對是倒背如流。
根據計劃，記者採訪時間爲半小時。
眼看秦總的答記者問時間將到——
有個女記忽然問答：“請問秦總，幻影山地憑什麼，敢賣這麼貴的價格？”
不等秦明秀有所反應，女記再次說道：“我知道，週五那天中午，貴公司的李董，就已經在賽場上，給大衆解釋過這個問題了。可我個人卻覺得，幻影二代是不值這個錢的。”
又是個找茬的。
同樣是來自四九某報。
但這個女記，就相當的聰明瞭。
她口口聲聲的說，她個人覺得，幻影二代不值這個錢。
和她所在的單位，沒有任何的關係。
不過——
無論秦明秀怎麼回答，她都能以“個人的理解觀念”，來“合理”的大肆宣揚幻影二代，就是靠炒作，來粗暴斂財。
這樣會給幻影山地，帶來不好的影響。
“我們——”
秦明秀正要按照計劃，說明幻影二代的原材料，是鋁合金所制等理由時，就看到臺下的李東方，忽然對她打了個手勢。
她立即閉嘴。
李東方快步登臺。
雖說秀兒不明白，李東方爲什麼要親自赤膊上陣，卻沒任何的猶豫，對女記笑道：“你這個問題，我們公司的李東方董事長，會親自回答你的。”
“秦總，辛苦了。”
李東方和秦明秀很正式的握手後，接過了話筒。
女記擡手，推了下鼻子上的眼鏡，說：“當然可以。”
“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，我有個問題，要先問你。”
李東方看了眼女記的工作證，說：“當然，商記可以回答，也可以不回答。”
商記點頭：“你問。”
“就我個人來看，商記是沒資格當記者的。”
李東方還是微笑着：“請問，商記是怎麼成爲記者的呢？”
商記——
本能的反問：“你憑什麼覺得，我沒資格當記者？”
“因爲——”
李東方收斂笑容，淡淡地說：“你太醜。”
商記——
現場所有人——
商記的臉，猛地烏黑，尖尖的叫：“你這是對我的人身攻擊！我，我要告你！”
“請隨便。”
李東方毫不客氣：“但我也會告你。告你個人覺得幻影山地，不值這個錢！你知道我們公司，有多少技術人員，耗費多大的心血，才研發出幻影二代嗎？”
“你算什麼東西，一句話就能否決我們公司，所有研發人員投入的大批心血？”
“如果你可以這樣覺得，那我同樣覺得，你長得這樣醜，沒資格當記者！”
“長得醜，並不是你的錯。”
李東方又開始微笑：“但你卻跑出來嚇人，那就是你的錯了。因此，我不但要告你，一句話否決了幻影研發人員的心血。更要告你，還有你的父母，製造出你這麼醜的人，嚇到了我。我要求你，或者你父母，賠償我受驚嚇的精神損失費。”
商記——
現場所有人——
就連站在臺上的秦明秀，和站在臺下的陳子佩，都滿臉傻呆呆的樣子了。
醜，不是你的錯。
可跑出來嚇人，就是你的錯了！
這句話的出處很早，還得追溯到三國時期。
是司馬懿老哥，和髮妻春華姐的事。
據說司馬老哥相貌堂堂，一表人才的樣子，可原配正妻春華姐，相貌卻非常的安全。
而且春華姐對司馬老哥的愛，也是一日不見，如隔三秋。
某天晚上，得知多日不見的司馬老哥回家後，春華姐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他房間。
頓時把司馬老哥嚇了一大跳！
立即怒斥：“老物可憎，何煩出也？”
意思就是你長得這麼醜，麻煩有點自知之明，別跑出來嚇人。
不過——
這句話被廣大羣衆所用，還要等到網絡時代。
九零年代，知道這個“經典典故”的人，不多。
因此當李東方說出這句名言後——
現場所有人傻楞半天后，心想：“沃糙，還可以這樣子罵人啊？學到了，真學到了！”
說實話——
我東哥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！
如果是個好東西，他在上輩子時，也不會逼死子佩。
這輩子——
他在痛改前非後，也不會嘴饞秦二親手燒製的紅燒肉，在七八個小時內，啥糖醋麻辣冰糖可樂口味的就吃了七次，差點撐死。
他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了，商記還仗着有點小聰明，跳出來玩找茬遊戲，他怎麼能忍得住？
乾脆利索地，祭出了滅頂大殺招。
一下子——
商記崩潰了。
她當場丟掉話筒，掩面低頭，哭着跑出了人羣。
對這種居心不良的女人，李東方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。
他只是滿臉不解的樣子，搖了搖頭，又問：“還有哪位記者，提出問題？我會從最客觀的角度，來爲他解惑的。”
還有誰？
要提問題？
或者說——
還有誰，敢對李東方提出問題！？
秦明秀已經狠狠懟了張記，李東方又用更惡毒的語言，讓商記的精神崩潰。
在場不懷好意的記者，只要稍微有點智商，就不會跳出來了。
“既然沒誰提問——”
李東方正要宣佈答記者問結束時，有人冷聲喊道：“等等！”
又有不怕死的人，出現了！
很多人聽到這個聲音後，心裏都這樣想着，呼啦回頭，看向了那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