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栓住在說什麼?
有人要刺殺李東方?
摩洛哥幣的——
誰不知道李家村能有今天,能有幻影集團,都是李東方一手辦起來的?
他要是被刺殺了——
我們村的青壯,去哪兒賺保底月薪400的工作?
我們村的女娃子,去哪兒找可以帶薪休婚假,產假的好工作?
我們村的娃娃們,去哪兒上學雜費全免,還管午餐,還有校車免費接送的學校?
我們村的村民們,有個頭疼腦熱的,哪家醫院會給俺們,這麼大的看病折扣?
那個要刺殺李東方的人,是在刺殺他嗎?
這分明就是,想把俺們村的好日子,給奪走啊!
摩洛哥幣的——
死一般寂靜的臺下——
忽然隨着王富貴的一聲大罵,所有人都發出了,來自肺管子裏的怒吼:“是誰?是誰要刺殺李董?糙!李栓住你狗日的,說出那個人的名字!俺這就去弄死他!!”
雖說被罵狗日的——
但老村長卻很滿意,這些狗日的在清醒後,最本能的反應。
羣衆的力量,纔是最大的。
尤其萬衆一心後的力量——
足可以撼山!!!
這麼簡單的道理,年輕時上過戰場的老村長,實在沒理由不懂。
在李東方可能會被,傳說中的職業殺手盯上後,老村長就開始琢磨,該怎麼做,才能確保這個孩子的絕對安全。
如果老天爺說:“李栓住,如果你現在一頭撞死,李東方就這輩子就會平安。”
老村長絕對會毫不猶豫,找塊最大的石頭,低頭全力撞上去。
他把李家村總動員起來後,還覺得不保險。
老村長決定——
把整個天橋鎮,37個自然村全部動員起來!
這個世界上,從來都沒有免費的午餐。
老村長絕不會允許,其它村都來李家村賺錢,卻不會理睬李東方死活的這種事,發生。
如果其它村,真不理睬李東方的死活,還想來李家村賺錢?
呵呵——
做嫩孃的春秋大夢呢!
先把一系列的好處砸出去,讓36村的絕對核心層,都爲此饞的眼珠子發紅後,老村長再說李東方當前遭遇危機的事,就是要用利益,把37個村的核心層,都擰成一股繩。
現在看來——
效果絕對是槓槓的!
“不知道藏在哪兒的熊貨!”
“老子把整個天橋鎮,六萬多羣衆都動員起來,形成了密不透風的防禦網!”
“你不來也就罷了。”
“你如果敢來,俺保管你走時,是被大卸八塊的!”
“熊貨,想奪走俺們過好日子的保障,瞎了嫩孃的狗眼!”
“呸——”
在憤怒,更震耳欲聾的追問聲中,老村長擡頭看着天,狠狠的呸了一口。
村部門口。
李東方轉身,悄悄走開時,擡手擦了擦眼睛。
今天的風,真大!
李東方溜達到鳳凰灣南岸,看着粼粼的水面,坐在了荒草叢中。
老村長爲了他的事,可謂是操透了心。
李東方能回報的——
除了加快致富的步伐,讓自己越來越強大,讓老村長越來越以他爲傲之外,還能是什麼?
不遠處。
秦明秀正帶着小水靈,在和勘察地形(準備開始破土,修建學校,醫院)的三建老大陳進寶,雙手不住的,比劃着什麼。
李東方可以肯定,秦明秀在要求三建(還有白雲縣建築隊)的老大,前來李家村的工人,必須“身家清白”,誰要是敢惹事,那可就別怪她翻臉不認人了!
明明是李東方的安全,遭受到了從沒有過的威脅。
但忙起來的人,卻是老村長,秀兒他們。
反倒是他這個當事人,當前無所事事的樣子。
小水靈快步走了過來。
雙手捧着秀兒那個粉紅色的保溫杯。
唉。
東哥就是曬個太陽而已,既沒有和誰說話,更沒有幹活,還用喝水嗎?
可就算不渴——
也不能拒絕秀兒一番愛心的。
要不然,她就會傷心。
電話響了。
秦二來電:“說話方便嗎?”
看了眼放下水杯,就走向秦明秀的小水靈,李東方懶洋洋的:“咋,又想請我喫紅燒肉了?”
秦二在那邊笑了下,隨即淡淡地說:“殺梁達的人,可能不是來自四九。”
李東方慢慢的坐起: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你不用管。你只需知道,我說的話很有權威性就好。”
秦二很霸氣的樣子:“而且今天早上,康思祖和鄭英傑,都來到了我的辦公室。他們拍着胸脯的發誓,梁達之死,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。”
這倆人都來自北臺。
尤其康思祖在港臺那邊的勢力,相當過得去。
被剁斷手的康大康,本人更是北臺竹竿幫的高級成員。
“我相信他們,不敢欺騙我。”
秦二語氣更淡:“而且,我也警告過康思祖了。”
只要是在範圍內的商業手段,康思祖想怎麼玩,就怎麼玩。
就算他把李東方給玩殘了,把幻影集團玩關門了,秦二都不會插手。
可如果——
康家在雲海境內,敢用“暗殺”之類的黑手段,對付李東方,那麼秦二就會讓他們血本無歸!
“我幫你警告康思祖,是我以白雲縣大老闆的身份,有責任,也有義務確保你們的鬥爭,絕不能出圈。”
秦二說:“你不用感謝我。”
李東方也沒打算,要感謝她吧?
她自個都說了,這是她應該做的。
她喫的,就是這碗飯!
“同樣——”
秦二語氣開始陰森。
她也是用這種語氣,來警告康思祖的。
“你也不能用出圈的手段,對付康思祖和鄭英傑。”
秦二輕聲說:“要不然,我辦你沒商量。”
“切,我會玩那種歪門邪道?”
李東方曬笑了聲:“秦老闆,麻煩你轉告康總一句話。”
“說。”
“讓他趁早,打包回家吧。”
“嗯?”
“元旦過後,我的面會在雲海地區,颳起可怕的銷售風暴。”
李東方實話實說:“最新面在這邊,是沒市場的。當然,他可以來給我當代工。雖說我看康總不爽,可賞人一口飯喫的肚量,還是有的。”
秦二卻問:“現在幾點了?”
李東方擡頭看天:“上午九點左右?”
“夢該醒了。”
秦二說完,放下了話筒。
康思祖和鄭英傑,就坐在沙發上。
秦二在說那些話時,沒有在意他們的感受。
至於當着這倆人的面,秦二就敢和李東方,討論喫什麼。
反正他們也聽不懂——
她只是看着他們,把李東方委託她,轉告他們的話,如實講述了一遍。
“呵呵,真是開玩笑。”
康思祖聽完秦二的轉述後,不屑的笑了下。
秦二秀眉皺起,緩緩的說道:“站在合作伙伴的角度上,我認真的警告你一句。李東方這個人做生意,從來都不按常規出牌。他敢這樣放出狂言,就說明他有很大的把握。”
“如果——”
康思祖淡淡地說:“昨天傍晚,秦老闆沒有暗中,把王子麪的樣品給我,也許他還有那麼一點機會。”
秦二的臉色,稍稍變了下。
那晚她留宿秀兒的臥室,昨天離開時,順手拿走了一塊王子麪。
那是秀兒晚上餓了時,填肚子的零嘴。
秦二真要是站在“公正”的角度上,就不該把王子麪,提前給康思祖。
可是——
康思祖的團隊,很快會把王子麪的成分,給研究透徹。
畢竟是專業做面的。
並把分析出來的“製作工藝”數據,發回了北臺。
北臺那邊,馬上就會改良製作工藝!
並會按照康思祖的要求,在元旦期間,火速向這邊發送成品(最新集團在白雲縣的廠子,全部投產,還得半個月。畢竟規模大),搶佔市場。
這件事——
秦二做的相當不地道!
“秦老闆,不用內疚。別忘了,我們纔是一夥的。”
康思祖笑眯眯的,拿起茶壺,親自給秦二倒水。
李家村!
秦明秀來到了李東方身邊。
挨着他坐下,拿過他手裏的保溫杯,喝了幾口。
她放下杯子時——
忽然想到了什麼:“哦。對了。早在上週,你讓我放在臥室內的那塊王子麪,今早時我才發現,不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