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許她在王子食品廠自由的,投資,或者撤資。
主動把秀兒護膚的0.5%股份,給她。
更在她抱着搶功的心思,把手伸到崔向東的盤子裏,主動跑來幻影集團和紅杉投資談判後,讓她的名字,出現在了大報紙的頭版。
肯定會獲得上面的關注。
爲她以後躋身雲海核心圈,打下了最爲堅定的基礎。
可現在——
秦二得知紅杉投資的人,即將抵達幻影集團時,又打電話來,明目張膽的索要好處了。
什麼好處?
當然是她想以白雲縣大老闆的身份,邀請紅杉投資的人,適當投資白雲縣的某個企業。
紅杉投資要想消除惡劣影響,阻止幻影集團的進攻,勢必得爭取到幻影集團的原諒,登報聲明已經和紅杉投資握手言和,此前的一切,都是誤會。
說白了就是花錢免災。
即便他們明知道,投資白雲縣的某個企業,鐵定是血本無歸,卻也會毫不猶豫的砸進去。
李東方估計,紅杉投資拿出來的好處,得有五百到八百萬美元之間。
畢竟白雲縣的企業,還真沒幾個成器的。
當然——
紅杉投資肯定想和幻影集團合作。
可李東方會要嗎!?
李東方本打算,讓崔向東的麾下之一,路遺孀的公爹,來接納這個好處的。
梁公爹做出成績後,對崔向東是好事。
梁公爹更會看重路遺孀!
現在——
面對李東方的努聲質問,秦二忽然輕笑:“你這才知道,我是喂不飽的?”
李東方——
秦二語氣又冷淡了起來:“我不管。反正你必須,得把好處給我。因爲現在,是我最關鍵的時刻,容不得有絲毫的馬虎大意。”
李東方也冷冷的說:“那是你的事,和我沒關係。”
“那我就去和崔向東,和梁公爹,和路雪去談。”
秦二並沒有拿着,她給李東方做飯的藉口,來索要好處。
倆人都很清楚,工作是工作,喫飯是喫飯。
絕不能混爲一談。
如果公私混亂,早晚都會出大事的。
但秦二完全可以仗着她的身份,和崔向東他們硬搶。
這是李東方無法阻止的。
李東方如果不管,那麼崔向東勢必會和秦二斗爭,從而引起沒必要的內耗。
李東方沒吭聲。
秦二也不催促。
半晌——
李東方纔緩緩的說:“二一添作五。”
嘟!
通話結束。
拿到好處後,秦二屁都不放一個,果斷撤退。
放下話筒後,秦二才低低罵了個沒良心的。
她打開抽屜。
裏面有黑絲,和名牌衛生。
她的心兒,立即盪漾了下。
但很快,她就收斂私心雜念,關上抽屜,拿起了話筒。
康思祖的聲音很正常,絲毫沒有被康大康變成了殘廢,還得賠錢而影響了的樣子:“秦老闆,我正在接受南方總部發來的最新面。我們爭取在元旦前夕,提前上市。價格超級優惠,更是敞開了供應。到時候,雲海各大賣點和媒體,都會有我們的廣告。”
“嗯。康總在商業運作這方面,遠超過我的。我還是那句話,我只會全力支持你,爲最新面創造最好的發展環境。”
秦二說了幾句套話後,話鋒一轉:“康總,如果紅杉投資找你洽談業務,你感興趣嗎?”
話筒內——
秦二就聽到康思祖的呼吸,立即急促了起來。
她就知道,康思祖是怎麼想的了。
心中嘆息:“唉。就連康思祖這種人,都對紅杉投資趨之若鶩了。小冤家卻偏偏,把送上門的肥肉,往外推。真不知道,他是怎麼想的!”
“好吧。既然你不珍惜。那我就送給你的對手,來加大對你的打擊力度。”
“別怪我陰狠。”
“你的服裝,足夠你喫的滿嘴流油了。”
“你的食品,絕不能再起來,威脅我那230萬的私房錢。”
“那筆錢,可是我下半輩子的幸福保障。”
秦二想到這兒時,就聽康思祖說:“秦老闆!哪怕紅杉投資給我主導的白雲分公司,只有一萬美元。最新面的檔次,也會立即上升幾個。”
“嗯。那就行。”
不等康思祖說什麼,秦二放下了話筒。
從李東方那邊索要好處,投到他的對手那邊,是秦二深思熟慮過的。
不是她私心太重。
她就是想進一步的,促使北臺最新集團總部,在白雲縣的投資力度!
最新集團總部在這邊的投資力度越大,爲白雲縣提供的崗位,就會越多。
這樣,她才能對得起白雲縣的羣衆,對得起信任她的人。
“我唯一對不起的人,就是你這個小冤家。”
秦二喃喃自語着,再次打開了抽屜,看着裏面的黑絲和衛生巾,開始發呆。
午後兩點。
東土車協的新任會長金達利,緩緩的放下電話後,又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。
臉色灰白。
他想抽顆煙,可手哆嗦的要命。
蘇淚在打給他的電話內,只說了三句話。
一,撤銷對幻影集團的全面封鎖。
二,金達利這個協會的會長,在剛坐了二十多天後,就被撤掉。
關鍵是第三——
相關部門的人,將會帶走他,搞清楚金達利有沒有參與、天東白雲縣梁達之死的案件!
“蘇淚,你個小表,這是要把我當替罪羊推出去啊。”
“李東方,你也太狠了吧?我怎麼可能會派人,暗殺姓梁的,來威脅你呢?”
“我這個會長當的——”
金達利笑了。
他的笑容,比哭還要更難看。
門外,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。
門開了。
幾個身穿特殊工作服的人,快步走了進來,語氣淡然卻冷漠:“你就是東土車協的會長,金達利吧?”
“是,是我。”
金達利哆哆嗦嗦的回答。
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。我們懷疑,你和天東那邊一件案子有關。”
驗明金達利的正身後,立即有兩個人,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喀嚓一聲!
錚亮的手銬,死死鎖住了他的手。
這一刻——
金達利的精神突然崩潰:“蘇淚,蘇淚!你這個臭小表!你早晚都會被人,糙。嗚,嗚嗚。”
一隻手及時捂住了他的嘴。
當金達利被幾個人,從車協辦公所在的大樓中,迅速架着出來,拖上一輛車迅速離開後。
停車場內一輛黑色轎車的車窗玻璃,徐徐下落三寸。
一雙很美,明顯是混血的眼睛,穿過無形的空氣,看着金達利被帶走的方向。
“一個鄉巴佬,竟然能折騰出這麼大的浪花來,還真是讓我驚訝。”
隨着車窗的緩緩升起,這段話也被車外的風,迅速吹散。
六點一刻。
天就已經黑透了。
一輛小轎車,徐徐駛上了幻影大道。
可剛走了沒多遠,就有幾道手電光,自路燈下照了過來。
開車的梁興,連忙踩下了剎車。
幾個手裏拎着鎬把的青壯,立即出現在了車邊,敲了敲車窗:“幹啥的?”
“哦,我是縣裏來的。”
不等梁興回答,副座上的梁公爹,連忙回答:“是你們路鎮,給我打電話,讓我過來談工作的。”
外面的人說道:“你有電話嗎?給路鎮打個電話,確認下身份。”
話音未落——
梁興不耐煩的叫道:“你們眼瞎啊,沒看到這輛車是縣招商!”
砰——
車窗外的人,重重拍了下車頂,打斷了梁興:“再敢瞎寄吧叫喚,就把你們拖下來,綁起來送到警衛崗亭受審!”
梁興一哆嗦,卻不敢說話了。
“你給我閉嘴!”
梁公爹也厲聲訓斥了梁興一句,隨即抱歉的對車窗外笑笑,拿起電話撥號。
幾分鐘後。
車子再次啓動。
“這些該死的鄉巴佬,活該他們在地裏喫土!”
梁興回頭罵了句,又問梁公爹:“爸。我嫂子讓你來這邊,究竟是什麼啊?”
梁公爹搖頭:“沒說。但你嫂子說,是好事。”
“好事?”
梁興眼睛一亮,心想:“不會是梁達死了後,她想改嫁給我吧?畢竟我比梁達,可帥多了。那我要不要她呢?畢竟,她被李東方玩了那麼長的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