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着王謝的一嗓子,兩個管家立即大吼了一聲,指揮保安們:“上!把這幾個人,給我抓起來!”
十幾個安保人員,立即嗷嗷的叫着,撲向了李東方他們。
來活了。
那就幹吧。
你保護東哥,我來!
葉風和宋紅顏對望了眼,一起點頭。
“起開!”
葉風大吼一聲,迎着最先撲來的保安,擡腳就duang的踢了上去。
宋紅顏則一把,就將李東方扯在背後。
有保安撲了上來。
李東方大叫一聲——
“你在後面躲着!”
“打架你行嗎?”
“真是的——”
宋紅顏左手再次把他扒拉到了背後,嘴裏發出一聲嬌叱,擰身鞭腿,重重踢在了那個保安的臉上。
“打!打死他們!”
王謝發出的尖尖叫聲中,全是憤怒和殺氣,卻也沒忘記抱着還在數星星的謝靈珊,往後退。
山下——
有停車場。
停車場的一輛車內——
有個戴着白手套的女孩子,舉着望遠鏡,看着150米外的打鬥現場。
副駕——
易天文看着滿臉緊張的陳子佩,微微苦笑。
依着易天文的意思,是他們今早七點,才急匆匆趕來魔都後,馬上就和李東方會合。
子佩再以陳家大小姐的身份,帶着李東方直接來黃埔山莊。
那樣——
得知陳家大小姐親臨後,就算再給王開山三個膽子,他也得親自出迎。
(提前說明下,故事劇情純屬虛構,千萬別對號入座。
本書裏的陳軍門,膝下有兩子。
大兒子陳建軍,就是魔都陳家的當家人。
不過當年,在當年陳軍門遭到不公正待遇時,陳建軍不但沒有挺身維護父親,反而爲了自保,而“落井下石”,遞交了莫須有的材料。
陳家老大的自保做法,不但讓軍門舊部心寒,更遭到了一衆豪門的鄙視。
國泰民安之後,陳家老大自知當年的行爲,上對不起父親,下對不起舊部,中對不起軍門的平級同僚,主動放話,終生只研究文化,在商業打拼,絕不涉足地方,和軍。
而軍門的小兒子,也就是陳建州。
當年,如果他學陳老大那樣,也能避過禍端。
但他寧死不肯誣陷父親。
眼看他要遭到致命打擊,陳軍門纔不得不的,委託易天文,護送他逃到了蜀中。
軍門在臨終前,才得知小兒子夫妻倆,都出了意外。
他在悲痛之餘,更加念念不忘還在襁褓中的小孫女陳青青。
那時候,柴軍主發誓,一定要幫軍門找到陳青青。
而軍門舊部(包括王開山),這些年來,始終在搜尋其實已經更名子佩的陳青青。
只要子佩出現——
軍門舊部,一呼百應,萬里來朝!
這也是陳家人今天來給王開山祝壽,他卻安然不動,只派兒孫迎接的原因。
在王開山和軍門舊部心中,不知流落何方,不知死活的陳青青,纔是他們的大小姐!)
可是對易天文的建議,陳子佩卻拒絕了。
兩個理由。
第一,她要讓李東方,自己出這口惡氣。
第二——
她倒要看看,除了王家,謝家和四九的蘇淚之外,究竟還有哪些人,敢欺負她陳子佩的男人!
有一個,算一個,子佩都會盡可能的,幫李東方擺平!
呼——
聽到子佩輕輕吐出一口氣後,易天文就知道,李東方沒事。
其實易天文早就算到,李東方他們會沒事。
天文哥“潛伏”李家村那麼多年,早就躲在暗中,把葉風和宋紅顏都琢磨透了,能不知道他們兩個,對上這些普通安保後,猶如虎入羊羣?
可以肯定的是——
負責王開山的安全,負責壽宴現場安全的那些人,可不是這些安保能比的。
尤其王開山身邊的鐵衛。
那可是連葉風,也不敢輕易招惹的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了——
李東方這邊大鬧後,勢必會驚動王家,謝家人的。
甚至會驚動王開山。
這些人被驚動後,勢必得搞清楚鬧事者是誰,又是爲什麼要鬧事。
只要驚動了他們,就不會讓那些“重兵”亂來。
李東方也就在“合理”的情況下,見到了王老爺子。
“一個連自己的小衣服,都送給李東方的女人,怎麼可能在他出事時,袖手旁觀?”
“唉——”
當初躲在暗中,看到秦子沁站在車前,彎腰把繡字的小衣服,從腳上拿下來,丟給李東方的易天文,想到這兒後,暗中嘆息:“大小姐深愛的男人,還真是個不動,就能招蜂引蝶的喇叭花。”
易天文心裏想的這些,子佩當然不知道。
黃埔山莊大擺盛宴的客廳內,同樣沒誰知道。
大家都坐在各自的桌前,輕聲談笑着什麼,偶爾纔會拿起筷子,喫點菜。
現場——
足足五十桌。
前方最中間的桌子上,坐着陳老大,謝老大等各位老大。
但王老爺子卻不在。
他年齡大了,當年征戰沙場時,也多次負傷,年輕時還覺不出什麼,但隨着一天天的老去,即便心態再好,再怎麼不服老,也是精力不濟的。
王老爺子只會在正午十二點時,纔會露面,坐在中席的椅子上。
接受子孫,以及各方來賓的祝賀。
說幾句勉勵的話,聽聽大家的工作彙報,再端起酒杯沾沾脣,適當的意思下,就會離席。
數十桌宴席,明顯的分了兩個陣營。
東道主謝家(包括和謝家親近的,那些通過謝家纔來給王老祝壽的人)的人,佔據了大廳東邊的二三十多席。
西邊——
則是王家人,以及從四九乃至各省趕來,給王老祝壽的人。
如果不是因爲謝麗君的愚蠢,當衆罵秦二不下蛋,讓王悅和大伯母勃然大怒!
那麼座次排席,就絕不是這樣“涇渭分明”了。
很明顯。
謝家希望藉助本次,給王老祝壽,來進一步自擡身價的目的,也隨着那場風波,而徹底的破產。
不但王家人對謝家頗有微詞,就連秦子沁所在的秦家,以及和秦、王兩家交好的那些家族,也都對謝家的刻意搭訕,儘可能的敷衍。
更有很多人——
不時用眼角餘光,看下坐在王家女眷正席上的秦二。
秦二始終面帶矜持,優雅更高貴的淡然笑容,和大伯母不時的低聲交談兩句。
一點都看不出,她被謝麗君狠狠刺傷過的樣子。
“不愧是秦家七子中,最出類拔萃,也是惟一一個能挑大樑的女人啊。”
很多暗中注意秦子沁的人,都在暗中這樣感慨。
大伯母更是越看這兒媳婦,越是滿意。
尤其看到秦二,好像酷愛喫酸的涼菜後,更是親手幫她轉動轉盤,幫她夾菜。
壞了。
可不能讓婆婆看出我,現在就愛喫酸了。
要不然——
秦二心中一驚時,就看到一個人,腳步匆匆的走到了王家男席前,彎腰低聲說了幾句什麼。
然後——
秦二就看到王悅愕然一楞,蹭地站了起來,拉開椅子,快步走向了大廳門口。
王家的其他男人,也是紛紛皺眉,臉上浮上了怒氣。
謝家那邊,也有人從外面走進來,和正席上的謝老大在說什麼。
砰!
謝家一個四旬左右的男人,竟然擡手輕輕拍案,低低罵了句髒話,隨即也拉開椅子,直接衝向了大廳門口。
“外面發生什麼事了?”
很多人都看到這一幕後,都伸長脖子看向了大廳門口,說話的聲音,明顯高了很多。
“王林,外面怎麼了?”
那個去正席上彙報什麼的男人,彙報完畢,經過女席這邊時,大伯母擡手喊住了他。
“大夫人,有人來壽宴上鬧事。”
王林實話實說。
“什麼?”
“是誰這樣膽肥,趕來壽宴上鬧事?”
“簡直不知死字,怎麼寫的了吧?”
王家的女眷席上,立即有七八個女人,滿臉驚愕的這樣說。
秦二也很驚訝。
但更多的則是好奇,隨口問王林:“鬧事的,是誰啊?”
“鬧事的人,自稱是來自天東雲海幻影集團的李東方。”
王林很清楚秦二在王家的地位,也是很客氣的如實回答。
“誰,誰。鬧事的,是誰?”
正在剝桔子的秦二,愣住。
王林把那句話,再次重複一遍。
小冤家,你怎麼來了!?
秦二清醒,花容失色,暗中大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