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媳婦就是白雲縣的秦老闆?
沃糙——
你怎麼看不出,一點驕傲的樣子呢?
大春馬文靜等人,都用看怪物般的眼神,看着王丹青。
切——
我有什麼可驕傲的?
我和子沁結婚數年,卻始終保持着最純潔的夫妻關係,我有驕傲的資本嗎?
子佩現在的肚子裏,揣着你們老闆的孩子,我有驕傲的資本嗎?
我還得來給李東方打工,我憑啥敢驕傲啊?
切——
王丹青滿心的輕蔑,表面上卻斯文的笑着,端起酒杯走向了沈蕾。
他也是小雪娛樂的副總。
蕾蕾是他的頂頭上司,老王初來乍到的,當然得像顏世子那樣,着重和蕾蕾喝一杯了。
看看王丹青。
看看顏世子。
看看顏熙宋紅顏。
再想想子佩大小姐——
馬文靜鄭霞等人,都忍不住的想:“我東哥究竟是啥人啊,才能在創建公司後,吸引了這麼多的人才!不是大小姐,就是小公主。不是世子,就是額駙(特指秦老闆的丈夫)。我們竟然也是其中,還算重要的一員。幸甚,幸甚啊!”
搞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後,馬文靜等人頓時就覺得,未來比她們所想象的,還要好!
頓時——
渾身都充滿了“加倍珍惜當前,更加緊密的團結在東哥身邊,努力努力再努力好好幹”的力量。
一場氣氛複雜的酒宴,只等下午五點時,才結束。
下午三點半時,顏世子和王丹青,就不省人事的,被人擡進了客房內。
沙雕王和瘋子倆人,被小水靈和柳清瑤拽着耳朵剛離開酒店,就哇啦哇啦的開始了甩食。
三叉和麻袋叔,猜拳大喊哥倆好啊!
老村長被大春攙着回家,躺在牀上後,摸了摸枕頭下的那三百塊錢,放心的嘆了口氣,就睡着了。
大個小蕾蕾趴在李東方肩膀上,喫喫的笑着問:“我個高,必須得彎腰嗎?”
秦明秀和路雪聯手,把宋紅顏往死裏灌。
林峯抱住穆佑的脖子,哭着大叫:“老婆,我也是老總啦!”
餘小娟滿臉的擔心,悄悄給麻花端來了一杯溫水,讓把酒杯裏的酒換掉。
餘武拍着桌子,和馬健一起高唱《咱當兵的人》。
鄭霞還算清醒,拉住王甜甜的胳膊,一個勁的詢問,她的祕書是誰來着?
馬文靜在和張寶芝喝交杯酒。
東歐十俊,隨着音響內傳出的《路燈下的小姑娘》,瘋狂搖擺。
姜萬軍斜着眼的看着她們,端着酒杯往鼻孔裏倒。
不喝酒的辛雯麗、李會計等人,忙着安排人,做好送各位高層回住處的準備。
唯有顏熙——
端着酒杯,茫然四顧,盡顯高手寂寞的風範。
初七。
今天是大年初七!
砰——
也不知道誰家的熊孩子,忽然間在自家院子裏,放起了煙花。
全村的狗子,立即汪汪的大罵了起來。
也把不知道喝了多少,又是啥時候昏睡過去的李東方,從無法形容的腰痠背痛感覺中,猛地拽了出來。
不但腰痠背痛,而且還呼吸困難。
這都是因爲嘴上,竟然擱着一隻腳。
誰的臭腳丫!?
李東方擡手舉起,藉着不算亮的檯燈,睜開惺忪的睡眼,努力去辨別這隻腳。
不是秀兒的。
秀兒是38碼的。
這隻腳,足足40的。
蕾蕾——
李東方呆愣片刻,終於認出這是誰的腳了。
他連忙擡頭——
卻也僅僅的,只能擡起頭來罷了。
因爲他的四肢,和胸腹都被啥東西給壓着。
我這是在哪兒?
誰在壓着我?
或者說,我是被幾個人壓着?
李東方費了好大的力氣,才搬開了那些腿,艱難的坐了起來。
然後——
也不知道傻楞了多久,才猛地閉上了眼。
滿牀的白花花——
他是自家的臥室牀上。
壓着他的人——
秀兒習慣性抱着他左腿。
沈蕾在牀尾趴着睡覺,大長腿幾乎橫跨整張牀。
路雪抱着他的右腿,宋紅顏趴在他懷裏。
顏熙倒是穿着衣服,就半坐在他頭頂,耷拉着腦袋睡得正香,一隻腳丫卻擱在李東方的下巴處。
李東方懷疑自己的眼花了,或者是在做夢。
他傻楞半天后,才擡手用力搓了搓眼睛,又拍打了下自己的腮幫子。
還是滿牀的白花花——
幸虧他依舊是和衣而眠,堅守做君子的底線!
沒錯。
這是現實,不是做夢。
他和四個“光彩照人”的,一個還算正常的女孩子,都躺在這張牀上,睡到了現在。
“我們都喝酒了。”
“除了顏熙之外,估計都喝醉了。”
“那她們怎麼都來我的房間了?”
“顏熙又沒喝醉,幹嘛也來?”
“現在幾點了?”
李東方心中喃喃着,擡頭看向了牆上的石英鐘。
四點整。
卻是大年初八的清晨四點。
也就是說,李東方他們是從昨天下午的五六點鐘,一覺睡到現在!
精神飽滿。
關鍵是——
現在的酒,基本都是純糧食酒,就算喝醉了,也很少出現頭痛欲裂,口乾舌燥的難受現象。
李東方來不及琢磨,她們怎麼跑來這兒共眠的問題。
他只是渾身痠痛。
必須得儘快,殺出脂粉堆!
又是費了好大的力氣,李東方纔終於脫困。
他在下地時,不小心按在了顏熙的腿上。
顏熙被驚醒,猛地擡頭。
李東方看了她一眼,卻沒說什麼,晃了晃腦袋,踩着滿地的衣服,快步走進了洗手間內。
等他洗漱完畢,來到客廳內時,顏熙已經坐在了沙發上,泡上了兩個蓋杯的茶。
“你沒喝醉。”
李東方坐下,端起茶杯噓了一口,問。
顏熙慢悠悠的回答:“除非一直喝到現在。”
李東方擡頭:“那你?”
“昨晚小水靈她們幫我,把你們送回家後。”
顏熙盤膝坐在沙發上,說:“我剛把你安頓好,宋紅顏忽然情緒失控,大哭了很久。一個勁的說什麼,對不起你,對不起秀兒姐。”
“嚷着要給你,給秀兒下跪爭取原諒。”
“你那個小姨太,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,陪着小宋一起哭,什麼個高得彎腰,永不服輸爭取幸福之類的。”
“本來,秀兒還保持一點清醒的。”
“可路雪那個惹禍精,非得和她再喝點。說什麼,要慶祝李府五缺二後的大團圓。”
“我勸不住,只能任由她們繼續喝。”
“喝着喝着,秀兒也崩潰了,說起了你爲她殺人的事。”
“路雪就倡議,我們五個義結金蘭。”
“還說要五美一條心,這輩子就賴在你身邊,給你生娃育崽,讓你成爲帝王。”
“我一個人,實在照顧不了她們四個。”
“只能由着她們鬧。”
“反正,我可能也是這個意思吧?”
“唉——”
顏熙嘆了口氣,擡手指着餐桌那邊:“看到了沒?我們五個就在先輩的靈前,跪地義結金蘭。約好這輩子,有難同當,有福同享。還都對着先祖的牌位,自稱兒媳婦。”
傻呆呆的李東方,看向了那邊。
他這才發現,那邊的地上有很多紅色的衣服。
他喃喃的問:“這是幹嘛的?”
“紅蓋頭。”
顏熙說:“女孩子嫁人時,纔會蒙的紅蓋頭。”
李東方——
開始腦補,四個又哭又笑,一個雖然冷靜,卻熱衷於參與的女孩子,一起蒙着紅蓋頭,跪在先祖靈位前“義結金蘭”的畫面了。
顏熙又幽幽的說:“然後,我們就去入洞房了。我就看着她們,抱着你喊老公,挨個的親你。”
入洞房——
李東方打了個冷顫。
“要不是我看情況要失控,及時把她們打暈。”
顏熙說到這兒,端起了茶杯:“就算你身體素質好,沒有三天,不估計你也不能下地。”
李東方——
好頭疼。
“其實你不用擔心。除了我之外,她們沒誰會記得,昨晚做過什麼。”
顏熙站起來:“你不說,我不說,誰也不知道。反正,你也沒喫虧不是?”
嗯。
她說的也對。
李東方暗中鬆了口氣。
“你收拾下這些衣服,我去做點喫的。”
顏熙走向廚房:“麪條,還是稀飯?”
“麪條吧。”
李東方知道,等喫點東西后,顏熙就會給他解釋,她怎麼是顏鎮的事。
他收拾完地上的“紅蓋頭”,正琢磨着該放在哪兒時,主臥的門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