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年29歲,去年六月份之前,還是魔都一家醫院的急診醫生。
就憑南豆的身材相貌,和她的職業,絕對能在魔都找個出色的男人,結婚生子。
其實她在參加工作之初,也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。
而且追求她的男人,也是排着隊的。
但很不幸的是——
南豆參加工作的第二年,那年她才22歲,就被個有錢的大老闆,用金錢給砸傻了。
她在23歲那年,給人家生了個兒子。
生了兒子後的南豆,女人味更加的十足,追求者更多。
她也動了很多次心。
可卻又怕那個大老闆,因她想要正常的生活,弄死她。
她是那個大老闆的禁臠。
南豆以爲,她這輩子就這樣給人當小到死了。
說起來也不錯。
工作可以,不缺錢,兒子在身邊。
可是——
去年六月份時,大老闆的原配,終於知道了她的存在。
大老闆是混黑的,還是仗着老婆家的勢力,才逐漸走上了人生巔峯。
可想而知他的原配,是何等的可怕了。
在大老闆跪地苦苦哀求下,原配勉強同意了,把那個孩子當繼子來養,但必須得弄死南豆。
大老闆同意了。
就在原配要把南豆沉江時,謝家的謝麗秋出面了。
謝麗秋和大老闆的關係,還算不錯。
大老闆委託謝麗秋,救下南豆。
只要能救下南豆,隨便謝麗秋怎麼對她,大老闆都絕不會再管,也不敢再管。
反正只要南豆活着就行。
就這樣,南豆成了謝麗秋的女人。
兒子沒了,工作也別想幹了,還被謝麗秋當禮物,帶去了四九,要送給宋英明。
南豆沒有絲毫的怨言。
只要能活着,南豆就謝天謝地,感恩戴德了。
甚至南豆都覺得,越是漂亮的女人,就越有可能會成爲男人的玩物!
越有本事的男人,也絕不會爲了一個女人,付出她渴望的犧牲。
直到那晚在開立酒店——
南豆親眼看到,就因爲兩個混子褻瀆了秀兒的衣服,李東方不但把他們當場打死,還把配合混子的宋英明,給當場打殘廢後。
南豆才知道世界上,還有李東方這種男人。
可惜那是人家的,和南豆無關。
南豆能做的,就是回到魔都後,又被謝麗秋的兄弟謝麗明,當作禮物送給了方長。
人前文豪,南豆麪前狗都不如的方長,很迷戀她特殊的成熟。
謝麗明當即就大手一揮,把南豆送給方長,玩一個月。
南豆能做的,就是在這一個月內,把方長當做主人伺候。
“如果,我是那個秦明秀多好?”
南豆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,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,喃喃自語着,漸漸閉上了眼睛。
昨晚折騰了一宿,她確實累了。
剛睡着——
南豆又醒了。
有人用涼水,倒在了她的臉上。
南豆猛地打了個激靈,睜開了眼。
就看到——
一個小鬍子男人,站在牀前,手裏端着個杯子,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,滿臉的笑眯眯。
啊!
你是誰?
你怎麼進來的!?
南豆張嘴,就要喊出這些,卻劇烈咳嗽了起來。
就在她剛要尖尖的叫時,男人手裏的水杯傾斜,水直接倒進了她的嘴裏。
她慌忙翻身坐起,雙手扯着被子,擋在胸前,滿臉的驚恐,不住的咳嗽。
“真他媽的有味。”
“尤其騷。”
“擱在半年前,老子早就忍不住了。”
“唉,我是對不起大柳呢,還是對不起東哥呢?”
“對不起東哥,最多被他罵幾句廢物。還得揹着大柳罵,還得預防大柳找他算帳。”
“對不起大柳——”
“我真怕遭雷劈。”
葉風喃喃的說着,想了想擡手,把小鬍子從嘴上拽了下來。
是個有腦子的男人,就知道在被罵廢物,和被遭雷劈之間,選擇哪一個。
當然,前提是能扛得住南豆,哪怕是劇烈咳嗽,也蓋不住的味道。
差點被嗆死的南豆,終於不再咳嗽,戰戰兢兢的擡起了頭。
然後——
南豆愣住,啞聲:“是,是你!?”
差點嗆死後,嗓子都不是原來的聲音了。
畢竟那晚在開立酒店,秦明秀可是帶着葉風,站在南豆麪前,和謝麗秋說話來着。
謝麗秋在南豆心目中,那就是需要她仰視的大人物了。
可那晚無論是秦明秀,還是葉風,看謝麗秋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條欠揍的狗!
南豆想不注意葉風,想不記住他的樣子都難。
“認出我來了?”
葉風放下水杯,笑道:“記性不錯。”
接着,葉風伸手,很認真的樣子:“正式介紹一下,葉風。天東雲海幻影集團大老闆李東方,最好的兄弟之一。”
“我,我叫南豆。”
南豆不敢不和葉風握手,哆哆嗦嗦的伸出右手,下意識的自我介紹。
“南豆小姐,你好。很高興,能在這種情況下認識你。”
葉風一笑,露出滿口的白牙:“我這次冒昧拜訪,就是想請教你幾個問題。”
“你,你問什麼,我都會老實回答。”
南豆嚇哭了:“就是求你,求您別傷害我。”
葉風有些好奇:“你怎麼會以爲,我會傷害你呢?”
“因爲你在笑——”
在南豆看來,男人對着她笑,只有兩種情況。
一種是因她的美色,而淫笑。
一種是想傷害她。
謝麗秋,謝麗明包括“愛喫鹹”的方長,在讓她疼痛時,都是在笑着的。
葉風——
立即收斂笑容,正氣凜然的樣子,擡腿坐在牀頭櫃上,點上了一顆煙,語氣淡淡:“姓名,年齡,籍貫,身高體重和三圍。家庭情況,什麼工作。怎麼認識方長的,來這邊做什麼。”
瘋子此前終究在特勤序列幹過多年,對審問嫌疑人的流程,和拿捏臉色語氣等等,都是信手拈來。
當然,他以前是絕不會問人三圍的。
不是特勤了,自然可以隨心而欲。
下午三點半。
南豆如實回答了,葉風問出的每一個問題。
包括方長今天肯定會來找她。
因爲,方長要帶她去個“好玩”的地方。
至於那個地方在哪兒,有多麼的好玩,南豆不知道。
“原來,這是個可憐的女人。幸虧我沒有聽東哥的蠱惑,像那些畜生那樣的傷害她。”
葉風心裏說着,認真的想了想,才問:“南豆,你喜歡當前這種生活嗎?”
南豆呆呆的看着他,半晌都沒敢說話。
她在分析,葉風爲什麼會問她這個問題!
葉風抱歉的笑了下,又說:“如果我說,我能把你帶到雲海,給你工作,讓你過上正常的生活。並確保沒誰敢再傷害你,無論是謝麗秋,還是謝麗明。你會信嗎?”
南豆開始顫抖——
她猛地翻身,對着葉風跪在了牀上,嘴裏發出了壓抑的哭泣聲。
“但你還有最後一劫,要度過去。”
葉風實話實說:“也就是說,你還得做出犧牲。幫我撕下方長虛僞的面具。”
“我信——”
“我願意——”
“你說讓我怎麼做——”
南豆連聲說着擡起頭,淚水順着下巴滴落。
滴答——
天上竟然下起了小雨。
下雨天時,黑夜總是比以往,來的更早一點。
葉風仰面躺在車子副駕上,嘴裏叼着一顆沒點燃的香菸,看着酒店三樓的某個窗戶。
三分鐘之前,方長走進了酒店。
和以往在人前不同的是,方長今晚戴了假髮,也穿了一身很有派頭的衣服。
要不是暗中盯梢他的董文彬打電話,把方長今晚的樣子告訴葉風,就算他從葉風眼前走過,葉風也不會認出他就是方長。
葉風的車裏,有個出租車的燈牌,就是可以放在車頂的那種。
這是董文彬搞到的。
三樓某間客房的窗戶,忽然被推開。
一個女人探出腦袋,往下看了片刻,才縮了回去。
“文彬,準備幹活。”
葉風拿出手機,低低說了句。
早就僱了一輛麪包車,等在別處的董文彬,立即答應:“明白。”
葉風隨即把出租車的燈牌,放在了車頂上。
他點火,看着酒店的門口。
當他看到穿着白色風衣的南豆,搶先方長一步,走出酒店後,立即啓動了車子。
“咦,真巧啊。”
南豆看着即將徐徐駛過酒店門口的轎車,連忙揮舞右手,嬌聲喊道:“出租車,出租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