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上得知廖醒木等人,竟然被李東方私自囚禁後,馬上就打了七八個電話。
更是要求易天文,要配合陳顯明,把陳子佩在幻影集團40%的股份拿回來,當做整個軍門舊部的財產。
陳先生又和七八個文人,繼續討論該怎麼繼續聲援廖醒木等人,搜尋方長先生的下落,一直到了中午,才一起喝了點小酒,隨後午睡了倆小時。
醒來後,陳先生又去外面散步。
四點半時剛回家,就接到了廖醒木的電話。
電話中——
廖醒木向陳先生哭訴,說天東的老闆們去了後,李東方不但沒有放他們走,而且還派人,把廖家的榨油廠,給砸了!
更過分的是,李東方派人砸了他家的榨油廠後,還要廖家給他賠禮道歉,並支付高達三萬八千塊的醫藥費!
陳先生一聽——
這還有沒有王法了!?
他來不及聽完廖醒木的哭訴,重重放下話筒,隨即開始呼叫蘇棟樑。
“蘇老闆,我是魔都陳建軍啊。”
陳先生語氣很衝:“我就想知道,天東還是不是東土的天東!區區一個民營小老闆,不但涉嫌綁架著名文人,私自囚禁文化青年!而且,還殘忍報復文化青年,派人打砸他的家!”
“蘇老闆。”
陳先生左手掐腰,右手舉着話筒:“我想,天東必須得給我,給全國各地的文化精英,一個合理的解釋!如若不然,那我就去四九!去找能爲方長,廖醒木等人主持公道的人!”
陳先生在吼。
蘇老大在聽。
等陳先生說完後,走到旁邊去的蘇老大,才無聲的冷笑:“陳先生,你的消息太落後了。難道,你不知道方長已經找到了嗎?”
“什麼?”
陳先生愣住。
“他的失蹤,和李東方沒有任何的關係。”
“陳先生,我想你這次可能會有麻煩了。”
“我說給你聽——”
蘇老大用不急不徐的語氣,就把方長被抓捕歸案,他的魔窟被特勤查抄,受害人南豆住院搶救,廖醒木等人逼着李東方道歉,賠償,再次引發糾紛等事,全部娓娓道來。
陳先生臉色灰白。
他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,眼神開始渙散。
陳先生敢保證,蘇老大絕不會騙他。
被騙的人——
是他,魔都陳建軍!
騙他的人——
是方長,是魔都謝家!
陳先生此前所做的一切,所有的努力,都成了一個不分青紅皁白的笑話。
本次事件,會讓魔都陳家和他陳建軍的威望,直線下降!
甚至整個東土文化圈,都將因此而備受人民羣衆的恥笑。
“我和顏道同志,以及雲海、白雲縣甚至還有遠道而來的德市領導,都在現場。”
“我們親眼見證了,廖醒木等人犯錯,卻倒打一耙的卑劣,愚蠢表現。”
“我和顏道同志,已經決定會把這件事,上報四九。”
“我相信今晚的東土新聞中,將會嚴肅報道此事。”
“方長,廖醒木等人,和支持他們,爲他們搖旗吶喊的所有人,都將會受到人民羣衆的鄙視。”
“陳先生——”
蘇棟樑最後淡淡地說:“你好自爲之吧。”
你好自爲之吧!
蘇棟樑的這句話,久久的在陳先生耳邊迴盪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——
腳步聲把他驚醒。
小兒子陳寧亮跑了進來:“爸,我剛得到消息!魔都特勤大舉出動,查抄了謝家,和謝家在魔都的所有公司!具體原因,我還不清楚。”
特勤查抄了謝家,和他們的公司?
陳先生眨了下眼,僵硬的腦思維,終於緩緩運轉起來時,就聽到有淒厲的警笛聲,從街上傳來。
兩輛特勤車,先後停在了陳先生的門前。
魔都市局的張副局親自帶隊,快步走了進來。
陳寧亮一看,咋回事?
陳先生一看——
“陳先生,我們半小時之前,因天東德市方長一案,緊急抓捕了謝家的相關人員。”
張副局神色嚴峻,擺出了公事公辦的樣子:“但我們在抓捕謝大同(謝麗秋的老爸老謝)時,他卻當場供認,是陳先生指使謝家這樣做的。因此,還請您能跟我們走一趟,協助調查。”
什麼?
是我指使謝家,那樣安排方長那個敗類,糟蹋無辜婦女的!?
謝大同在胡說八道——
陳先生多想,嘶聲吼出這些話?
可是話到嘴邊,卻變成了重重的嘆息:“唉,我跟你們走一趟。”
鑑於陳先生的獨特身份,以及他無條件配合的態度,張副局當然不會給他戴手銬。
“這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陳寧亮這才清醒,喃喃自語了一句,清醒。
他慌忙拿起話筒,給哥哥姐姐們打電話。
然後,陳寧亮又呼叫陳顯明。
陳顯明的電話,卻無人接聽。
傍晚六點。
晚霞漫天。
謝家別墅的附近,好多人在議論紛紛。
“玩黑的,終究長不了哇。”
“被人抓住機會,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場。”
“這麼多武裝特勤,來查抄謝家,怕不得一百多人吧?”
“還都是荷槍實彈的。”
“不荷槍實彈不行啊,誰不知道謝家那些保鏢,個個都是窮兇極惡之徒?”
“可算是把這一大家,爲非作歹的魔都害蟲,給繩之以法了!”
“魔都的天,亮了至少一半啊。”
“謝家,究竟犯了多大的事?”
“據說是把個女人,當禮物送給人玩,玩的有些大。”
“送美女給人玩,這對謝家來說,還叫事啊?”
“可這個女人,來頭很大!”
“多大?”
“據說她和北邊的王家,蘇家還有顏家,都有關。”
“一個女人,怎麼可能和三個大家族有關?”
“如果她是蘇家的女兒,王家的媳婦,顏家是她姥姥,你說有關沒有關係呢?”
“還真是有關——”
議論紛紛中,警笛聲響成了一片。
協助特勤,完成抓捕任務的武裝特勤,也紛紛跳上了軍車,呼嘯而去。
一輛發動機,還處在滾燙狀態下的小型客車,停在了不遠處的樹下。
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謝麗明,眼珠子通紅的,看着謝家別墅,死死的咬住了嘴脣。
他在得知方長被抓後,就立即綁了方菲,換乘小型客車,火速奔赴魔都。
不開轎車,卻開小型客車,這就是謝麗明的狡猾之處。
如果他坐飛機,或者開小轎車,都有可能會被人查到行蹤。
但小型客車,就不怎麼被人注意了。
謝麗明一路飛奔南下,一路上除了加油,車子不停,終於在日落之前,返回了魔都。
可是——
“王家,蘇家,顏家三家聯手,果然好辣,好狠的手段!”
“你們明明知道,這一切都是某些人,在故意給你們潑髒水,你們卻始終隱忍不發。”
“只等方長被抓捕後,卻像鬣狗那樣,一下子抓住了瓜分我謝家的機會!”
“毫不在意,此前我們曾經聯手,打壓李東方那個鄉巴佬的‘戰友情’。”
“呵呵。”
“好!”
謝麗明冷笑着,回頭看去。
掛着窗簾的車廂內,是他忠實的手下們,和被幫來的方菲。
方菲早就被折磨的,遍體鱗傷,蜷縮在那兒哭,都不敢哭一聲了。
“我謝家,完了。兄弟們。”
謝麗明無比冷靜的樣子:“王家,蘇家顏家三家聯手,以一個可笑的理由,瓜分了謝家的億萬產業。”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我爸,我大哥他們的陳年舊賬,都會被翻出來。”
“肯定是槍斃的槍斃,坐牢的坐牢。”
“我家破人亡。”
“不過,我們謝家在別處還有隱藏的資產。”
“不多,七八百萬還是有的。”
“我就想知道——”
謝麗明問:“你們,還跟不跟我混?不想的,我給你們每人幾萬塊,自謀生路。”
六個手下,相互對望了眼:“明哥,我們誓死追隨你!”
“好!”
謝麗明暗中鬆了口氣。
一個兄弟問:“明哥,我們接下來,主要做什麼?”
謝麗明看向了方菲。
方菲嚇得一哆嗦,無聲的哭泣。
“他們三家聯手,瓜分我謝家的藉口,就是因爲王家的嫡長孫媳婦秦子沁,蘇家的蘇淚,和顏家的顏熙,都被方長潑了髒水。”
“可以說,我們謝家就是亡於這三個女人。當然,關鍵還是南豆那個賤人。”
“那麼,我就要把這四個女人,都弄到手!”
謝麗明的眼珠子,又開始發紅:“讓她們,都有妊娠反應!然後,再說。”
六個手下再次對望了眼,問:“先弄誰?”
“我聽說——”
謝麗明擡頭看着北方,語氣幽幽:“蘇淚是個混血美女。既有東歐人特有的野性,也有東土人特有溫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