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斯貴是誰?
蜀中陳家——
蘇老大想到蜀中陳家這四個字後,才知道這個陳斯貴是誰了。
怒火,蹭地從蘇老大的心底冒了出來。
他是誰?
他可是有資格,配備兩名鐵衛的人!
是gdp排名前三的天東省,最大的老闆!
就連比較強勢的顏道,無論是人前還是背後,在提到他時,眼神裏都得帶有足夠的尊敬!!
陳斯貴呢?
今年元旦之前,陳斯貴連讓蘇老大知道他是哪根蔥的資格,都沒有。
可現在——
陳斯貴凌晨兩點,就敢擅自打攪蘇老大不說,還語氣淡定的說啥,要請教他一些事情。
你他媽的誰啊!?
就因爲陳子佩的橫空出世,整合了舊部,你就有資格敢在我面前得瑟了?
別說是你了。
就算爲國立下功勳的陳子佩復生,必須半夜給我打電話時,也會語氣恭敬的,稱呼一聲蘇伯伯的。
陳斯貴?
呵呵——
蘇老大暗中冷笑,表面上卻很“親熱”的樣子:“哦,陳先生有什麼指教,請說。”
“指教是談不上的,我就是有件事想不明白,想請蘇老闆解惑。”
蜀中陳老先生,緩緩的說:“請問蘇老闆,蘇淚是你的親侄女吧?”
蘇老大點頭:“是。”
“那蘇老闆知道。”
陳斯貴繼續問:“她當前在哪兒嗎?”
蘇老大知道蘇淚,當前在哪兒嗎?
當然知道!
就在半個多小時之前,蘇老大還專門打電話,狠狠訓斥了蘇淚一頓呢。
蘇老大如實回答:“她當前,正在李東方的家裏。”
“果然在。”
陳斯貴冷哼了一聲。
蘇老大皺眉:“我想知道,陳先生是怎麼知道,淚兒在李東方家的?”
“是李東方,委託顏家的孩子,通過鳳家告訴我們的。”
陳斯貴簡單解釋了句,就問:“久聞四九蘇淚,和李東方是敵人。我就不明白了,她怎麼會在李東方家過夜呢?”
這是不給蘇老大好臉色看了。
蘇老大也不想再裝了,淡淡的反問:“蘇淚在李東方家過夜,犯法嗎?”
“當然不犯法。”
陳斯貴語氣生硬:“卻有不要臉的嫌疑。”
蘇老大笑了——
是被氣笑了:“呵呵,陳先生。我蘇家的女兒,怎麼就不要臉了?”
“全天下的人,都知道李東方,是我陳家大小姐的未婚夫。”
陳斯貴既然已經撕破臉,也就沒有任何顧忌了:“現在,我們大小姐屍骨未寒,蘇淚卻千里迢迢跑去雲海,夜宿李家。和我們陳家的姑爺,孤男寡女同居一室,這是什麼行爲?”
“不要臉!更是在侮辱我們過世的大小姐!”
陳斯貴怒衝衝的說:“就算李東方沒有通過顏家的孩子,向我們求助,我們陳家,難道不該爲此請蘇老闆,給個說法嗎?”
“李東方向你們求助?”
蘇老大又笑了——
陳斯理直氣壯的回答:“無論我們同意與否,大小姐生前,就是他的未婚妻!那麼,當她不幸殉國後,我們陳家乃至整個舊部,都有責任和義務,爲維護大小姐的名聲,做該做的事。”
利令智昏。
蘇老大忽然想到了這個成語。
陳斯貴如果沒有被利益矇蔽了雙眼,也不敢這個時間段打攪他,更不敢用這樣的態度,和他說話。
“陳子佩,如果你在天之靈,知道這一幕後,肯定無法瞑目吧?唉。”
蘇老大心中嘆了口氣。
笑容收斂:“陳大小姐壯烈殉國後,陳家不但沒有幫她照顧李東方,反而聯手12家豪門,試圖瓜分她的遺產,打壓李東方。難道這也是你們的責任,和義務?”
陳斯貴大言不慚:“我們陳家怎麼對待李東方,那是我們的家務事。但我們絕不允許,有人不經過我們的允許,就以主動投懷送抱的卑劣手段,妄想謀取我們的利益!”
“陳先生。”
蘇老大冷冷的說:“請你說話放尊重點。”
“你們蘇家的女兒,都做出那等不要臉的事了,你卻嫌我說話難聽?”
陳斯貴豁出去了:“蘇老闆,實話告訴你。當初你們蘇家,既然不參與我們大小姐的後事協商。那麼就決不可能,從我們姑爺那邊,得到一分錢的好處!”
“當然,你們可繼續做。”
陳斯貴冷哼一聲:“但我們13家,現在都知道蘇淚夜宿李家了。”
“你們13家,都知道了怎麼樣?”
蘇老大雙眼微微眯起:“暫且不管,壯烈殉國的子佩同志。單說李東方,和蘇淚的現狀。李東方沒娶,淚兒沒嫁。只要他們兩個願意,就算明天就結婚!也沒有違反道德,更沒有犯法!誰,都管不着!”
蘇老大擲地有聲:“誰敢管我蘇家女兒的私事,那就放馬過來!”
陳斯貴——
“簡直是恬不知恥。”
蘇老大說完,重重的把話筒,扣下。
他被氣的,胸膛劇烈起伏。
再無半分睡意。
披上衣服,走出了臥室。
蘇淚這個熊孩子——
昨天去了白雲縣後,纔打電話告訴了蘇老大。
還拿出了一大堆的理由,說是搶先買下李東方的專利,也算是變相的幫他,留點安身立命的小錢錢了。
甚至蘇淚還說,必要時可以和李東方,展開深度合作(利益捆綁)。
畢竟那個小子,在商場上很有一套的,絕對是個人才。
如果李東方能和蘇家合作,那麼就等於蘇家罩着他了。
誰要是再想打壓他,那就得好好的掂量掂量。
蘇老大一聽——
嘖,這個熊孩子說得有點道理。
蘇老大同意蘇淚這樣做,也算是幫秦子沁,保護李東方了。
可蘇老大萬萬沒想到,李東方會在午夜打電話來,說蘇淚要想對他用強。
蘇老大氣的不行。
打電話狠狠罵了蘇淚一頓。
蘇淚卻滿腔委屈,說李東方寧可把專利,都賣給康思祖他們,也不給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