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子佩絞盡腦汁,纔想出的最溫柔的處罰辦法。
其實——
她更想親自拿把刀,把這些人一刀一刀的凌遲了!
上次去北方“出差”,去時13人,回時只有三個。
就子佩三人,也是幸虧西折口的“錦衣衛”出手,才能活下來!
想到長眠在那邊的戰友。
尤其在林場的小木屋內,子佩語氣平靜的問誰去死時,五號和六號的淡定,和臨走前,希望能和她擁抱一下的憨厚羞澀,讓她想起來,就心痛無比,暗恨自己無能,無法保護他們。
死在敵人手裏,子佩絕不會恨敵人。
因爲她很清楚,戰場上的敵人,也是爲了他們的信仰而戰!
大家即便必須竭力殺死對手,卻都是同一類人。
如果不是戰場——
也許他們會成爲,最好的朋友。
真正的敵人,是可敬的。
最可恨的人——
反倒是蜀中陳家,這些爲了私利,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,暗算九死一生纔回來的自己人的人!
“什麼?”
陳老先生楞了下,隨即憤怒的咆哮:“陳子佩,你說什麼!?”
他不想再對陳子佩溫和以對了。
沒用啊不是?
老先生都寧願把自己的餘生,來換取陳子佩哪怕只多長壽一分鐘了,可她還是不肯放過他。
真是豈有此理。
換誰,誰不憤怒?
“我說,要把你拉到打靶場上,和陳顯明一起被打靶。”
子佩神色平靜,吐字清晰,耐心的給陳老先生解釋。
陳老先生氣的眉毛亂抖:“爲什麼?”
不等陳子佩回答,陳老先生就吼道:“就因爲,我以陳家家主的身份,前來向李東方索要你的遺產?”
“是!”
不等子佩說什麼,陳老先生氣呼呼的:“我承認,我這樣做也許過分了些。但我這樣做,卻是爲了整個舊部!”
“陳子佩——”
慷慨激昂的陳老先生,徹底放開了。
他擡手指着子佩:“你確實是陳家,最嫡系的大小姐!”
“但正因爲有了蜀中陳家,有了整個舊部,你纔是貨真價實的大小姐。”
“如果沒有蜀中陳家,沒有了整個舊部,你這個大小姐,只能算是個虛名。”
“當你接受,舊部大小姐這頂桂冠時,你同時也要肩負起,爲舊部牟取利益的責任。”
“如果你做不到,那就沒臉自稱是舊部大小姐。”
“沒資格,對我們陳家,對整個舊部下達任何的命令。”
死亡威脅下,陳老先生的腦轉速,從沒有過的快。
口才,更是從沒有過的好。
而子佩,好像也被他說的啞口無言了,始終沒吭聲。
在氣勢上,徹底壓倒子佩後,陳老先生更加的精神煥發。
“我說的這些,就是真理。”
“放眼整個天下,無論是古今中外,都是通用的。”
“在獲悉你殉國的消息後,我,整個蜀中陳家,還有整個舊部,甚至我們十三家。”
12家豪門的代表,連忙點頭。
“可就算是這樣,但我們也要堅強的活下去。”
“我們蜀中陳家,和整個舊部,唯有過的更好,才能對得起你的犧牲。”
“我們更有義務,和責任,拿到你的遺產,來爲蜀中陳家和舊部,培養更多的人才!”
“進一步增大自己的實力,來回饋社會,報效祖國。”
“我們這樣做——”
陳老先生怒問陳子佩:“錯了嗎!?”
陳子佩無話可說。
陳老先生卻冷笑,緩緩掃視12家豪門的代表,輕聲問:“我們這樣做,錯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宋紅顏的五叔,宋巨坤最先站起來,沉聲說:“我覺得,沒有。”
秦長軍也站起來:“我也覺得,沒有。”
“就算有點小錯,也是無傷大雅的。”
顏熙的三舅,第三個出聲支持:“同樣的財富,在不同的人手裏,就能發揮出不同的作用。”
這句話是真理。
可以理解爲——
陳子佩的“遺產”,在李東方的手裏,只能惠及到李家村,天橋鎮最多也就是白雲縣的羣衆。
但在蜀中陳家和12豪門的手裏,子佩的“遺產”,卻有可能會惠及全天下的人。
正是因爲這個真理——
13豪門的人,才決定前來瓜分子佩的“遺產”!
有錯嗎?
沒錯!
不但沒錯,而且還是大智慧!
陳子佩絕對不能因爲這件事,就報復蜀中陳家,把陳斯貴等人拉去靶場打靶。
13豪門必須得團結起來,讓陳子佩明白,她敢如此殘忍的報復“掠奪者”,勢必會遭到正義最有利的回擊!
要不然,陳子佩報復完蜀中陳家後,接下來就挨個找他們12家豪門算賬了。
總之——
12家豪門當前,必須得力保蜀中陳家!
“看!”
陳老先生微微獰笑,指着站起來的12家代表,對子佩說:“這就是羣衆的心聲。陳子佩,你被那個鄉巴佬的美色所迷,不顧大勢和正義,竟然要打擊報復我們的行爲,是非常可恥的。”
某個鄉巴佬——
摩洛哥幣的,老子這會兒屁都沒放一個,怎麼就把矛頭對準我了?
不過這條老狗,有句話說的沒錯。
那就是老子具備一定的美色——
某個鄉巴佬摸着下巴,美色的目光,從子佩,秀兒,顏熙路雪小宋蕾蕾還有豆豆等人的臉上,腿上來回的掃。
可惜沒人鳥他——
只有沙雕王,用看沙雕的眼神看了他一眼,滿眼的不服氣:“論美色,我也不差啊。要不然,水靈寶貝怎麼會管的我那麼嚴?”
陳子佩還是沒說話。
面對13豪門的衆志成城,氣勢洶洶的陳子佩,好像必須得慎重考慮,她和13豪門聯盟一旦撕破臉,會產生多大的惡劣影響了。
陳老先生——
深吸一口氣,淡淡地說:“陳子佩,現在我代表蜀中陳家和舊部,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