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藏青色立領中山裝,腳踩黑色皮鞋的李東方,和一身休閒裝,踩着36碼小板鞋,純情大姐姐般的子佩,手牽手的聯袂而來。
他們都是腳步輕快,精神煥發。
看到這一幕後——
暫且不說王者,南豆還有白琳黃賀等人,單說蘇淚。
就是臉色大變,情不自禁的失聲驚呼:“怎麼會這樣子!?”
李東方當前的精神狀態,慢說是行屍走肉了,就連黑眼圈都沒有。
絕對是本世紀的最精神小夥——
這也是李東方和子佩聯袂同行時,所吸引的注意力,第一次壓過了子佩。
擅於“察言觀色”的沙雕王,立即眯起了雙眼,死死盯住了大老闆娘。
當初三叉的前女友馬蓮,在縣城和大驢幽會歸來,經過王者面前時,他一眼就看出馬蓮,就在兩個小時前,還和男人一起滾過。
這份眼力——
在最專業的南豆麪前,堪稱是麻繩提豆腐,實在不值得一提。
昨天——
南豆看到子佩的第一面,就看出她是什麼“屬性”了。
當時南豆暗中就大喫一驚:“大老闆娘,絕對的寶藏女孩!”
真正的“寶藏女孩”,不僅僅是面相妖媚,身材誇張。
關鍵是——
得有“滋補”功能。
南豆記得很清楚,泰國女教練說過,這種“寶藏女孩”,億萬人中,都不一定出一個的。
特殊的“屬性”,註定了“寶藏女孩”是不可遇,更不可求的。
只在傳說中——
泰國女教練這輩子,就是希望能把某個弟子,培育成“寶藏女孩”。
南豆,則是女教練執教數十年來,遇到的天賦最高,最能成爲“寶藏女孩”的人。
不過南豆是靠藥物,和堪稱殘酷變態的鍛鍊,才“人工合成”的,遠遠不如“純天然”的。
南豆不相信,這個世界上,真有純天然的寶藏女孩。
但她卻把女教練說的那些話,全都記在了心裏。
因此——
昨天子佩閃亮登場後,南豆一眼就看出,她是個寶藏女孩了。
這種寶藏女孩對男人的殺傷力,那是用文字語言,都無法形容的。
王者等人,背後“非議”李東方和子佩時,都說沒有七次,是想都不要想的。
南豆聽後——
暗中冷笑:“如果大老闆娘不收手,老闆能從昨天下午,一次性的到今天早上。如果她心疼老闆,最快三十秒,就能讓他繳械投降。但無論是幾次,老闆只要休息一個小時以上,就能健步如飛!因爲他的付出和收穫,是成正比的。”
尤其此時——
看到王者眯起眼睛,死死盯着子佩後,南豆更是情不自禁的撇嘴:“寶藏女孩如果能讓你看出,她和老闆多少次,那她還是寶藏女孩嗎?”
“看什麼呢?”
李東方快步走過來,衝王者瞪眼:“再看,我把你的眼珠子摳下來。”
王者——
子佩卻搖着李東方的手:“不要這樣說他。”
王者大喜——
一句“還是大老闆娘體貼下屬”還沒出口,就聽子佩說:“瞎子,是沒法幫我們賺錢的。還是把他的兩隻手,都打斷好了。反正他只要能看到東西,能說話,能走路,就能幫咱賺錢的。”
王者——
哀嚎:“多謝大老闆娘仁慈!”
“走了,去會議室。”
李東方也覺得子佩這樣說,貌似太“仁慈”了點,面子上有些掛不住,趕緊訕笑了聲,招呼大家去會議室。
秀兒剛好帶着路雪她們,從廣場上走了過來。
子佩立即把手,悄悄從李東方手裏,抽了回來。
她喜歡被李東方牽着手,招搖過市。
但卻不想把自己的幸福,建立在秀兒的“喫醋”上。
畢竟從昨天下午到現在,她和李東方始終在家,胡天胡地。
可秀兒卻帶人在外主持大局,忙的都戴上了黑眼圈。
子佩要是再刺激她,那就太沒良心了。
“喲,李老闆還能直立行走,還真是讓妾身驚訝。”
秀兒卻陰陽怪氣的樣子,看着子佩,對李東方悄聲說:“還是大老闆娘,對您手下留情?”
她也知道,她不該這樣子。
可她就是忍不住啊!
李東方沒理她。
男人和醋罈子倒了的小娘們一般見識,那是腦子有病。
他只會沒聽到那樣,和黃賀布魯克等人,嘻嘻哈哈的走進了總部。
秀兒暗中撇嘴。
子佩牽起她的手:“等你們在一起時。”
不等她說完,秀兒聰明的舉手投降:“我錯了。我這張嘴,欠抽。”
既然秀兒及時認錯,子佩自然不會再追究,只是悄聲說:“家裏的電影,真的很好看呢。”
路雪也湊過來,急不可耐的問:“有咱們姐妹一齊上陣,好看嗎?”
子佩等人——
等她們也走進總部後,王者乾脆把黑皮包遞給南豆,滿臉的肉痛:“南祕,下次我再打賭時,請你不要參加了。”
這可是王者的肺腑之言。
如果南豆不參賭的話,蘇淚的那五百萬,都是王者的了!
他以爲南豆是大慈大悲的那個誰。
實際上——
南豆卻是藉助他的手,來大薅羊毛的無恥之徒!
“也許,王總能贏我一次呢?”
南豆花枝輕顫,從包裏拿出了那兩張卡,又把黑皮包丟給了王者:“有二小姐這五百萬,剩下的就當是我請王總喝酒了。”
沙雕王大喜:“南祕,歡迎下次繼續參加。”
“這可是你說得哦。”
“我,我說啥了?”
王者立即裝傻賣呆。
南豆卻踩着細高跟,急促的篩着屁股,快步追向了李東方。
她發財是次要的。
關鍵是得給老闆,當好小祕書。
蘇淚站在原地——
她多想撲上去,一把掐死這個賤人!
不行。
就算沒誰阻止蘇淚,她也不會這樣做。
她蘇淚雖說不是什麼好人,但卻是一口吐沫,一個釘。
願賭服輸!
她不想再去看那一張張討厭的臉。
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,逃離這個鬼地方。
不行。
她還沒有做成,她要做的那件事!
那麼就算是受盡了委屈,蘇淚也會扛下去。
她在耐心的等陳子佩離開。
只要陳子佩離開,她就會馬上下手,擄走李東方!
“最多再等五天,你就要滾蛋了。”
“我把他擄走後,會在最短時間內,用各種手段把他馴服的。”
“你得到的,我都要得到!”
“你得不到的,我也要得到!”
很清楚軍隊紀律的蘇淚,順着前往化妝廠的水泥路,信步向前,喃喃自語,滿腹戾氣。
她不想去總部,更不想去亂糟糟的廣場上。
她就想去田野裏,好好靜一靜,再完善下昨晚想出來的計劃。
背後——
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。
蘇淚回頭看去。
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兒見過。
哦。
是她在看少林寺的那個傍晚,在總裁辦見過的那個年輕人,好像叫什麼李亭鈺。
油頭粉面的傢伙——
真不知道李東方哪根筋搭錯了,竟然把他當作人才看,不但配備別墅,還配股0.5%的紅顏科技。
蘇淚身爲幻影集團的二公主,李府的二小姐,都沒資格在紅顏科技配股好吧?
“蘇,蘇總。”
李亭鈺和蘇淚對視了一眼,就有些緊張的挪開了眼睛。
蘇淚面無表情:“有事?”
“是這樣的。”
李亭鈺深吸一口氣,雙手遞給了蘇淚一個東西:“李董讓我過來,把它還給您。”
銀行卡。
李亭鈺拿的東西,正是被南豆贏走的那張銀行卡。
錢財乃身外之物!
只要能抱緊老闆的大腿——
這就是南豆當前的價值觀。
她追上李東方後,就把那張卡交給了他,並簡單說明了來由。
李東方一聽——
沙雕王,這個月的工資別想領了,竟然敢拿着我東哥的男人尊嚴,來聚衆賭博!
小祕書打了小報告,再把蘇淚的銀行卡上交後,就不管了。
怎麼處理王者,怎麼處理這張卡,南豆同樣不會再管。
李東方琢磨了下,就把這張卡交給南豆,讓她去找李亭鈺,把這張卡還給蘇淚。
他這樣做的意思,南豆很明白。
李亭鈺也很明白,更激動。
蘇淚——
同樣明白!
她雙手環抱,壓根沒接着那張卡。
她只是看着李亭鈺:“李亭鈺,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來吧。你真以爲,你喝了幾年的外國墨水,就有資格在我面前晃悠了?”
李亭鈺——
“走開!”
蘇淚森聲說道。
李亭鈺——
心兒碎了,轉身行屍走肉般走了。
“癡呆。”
蘇淚輕蔑的罵了聲時,秀眉卻忽然一挑。
她猛地回頭,看向了西邊的麥田。
從戰場上歷練出來的,敏銳的第六感,忽然預警蘇淚:“有一雙可怕的眼睛,在那邊死死的盯着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