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蘇淚這種因嚴重失眠,導致精神有問題的女青年,找到她的“安眠藥”後,馬上就會睡過去,有什麼奇怪的?
對南豆提出的這個問題,李東方壓根沒在意。
“當然是因爲她的睡眠質量不好了。”
李東方隨口給出答案後,才意識到不對勁。
如果僅僅是這麼簡單,南豆就不會問了。
“老闆,您知道糖醋魚吧?”
“廢話。”
“那如果做糖醋魚時,不放糖或者醋,能不能出來那種又酸又甜的味道?”
“還是廢話!”
“您就是糖,蘇淚就是醋。”
南豆卻沒覺得自己在廢話,很認真的說:“當她遇到您時,纔會成爲糖醋魚。”
對南豆的解釋,李東方滿頭的霧水。
南豆走到他背後,卻又趴在了他的左肩上。
吐氣若蘭:“蘇淚有着獨特的汗腺。汗腺,其實就是人類的體味來源。當你們兩個親密接觸時,雙方的體味會發生某種化學原因。這種反應對您沒有任何的作用,但對蘇淚來說,確實奇特無比的高效安眠藥。”
李東方滿臉的驚訝。
“您的氣息對她來說,有着獨特的安神作用。”
南豆解釋着,假裝和他說的更清楚,順勢坐在了他的懷裏。
繼續說:“這也是她爲什麼在李家村,能睡個好覺。因爲你在李家村,擁有誰也擋不住的氣場。”
李東方下意識點頭。
南豆如果和他談商場上的事,李東方只會當做是扯淡。
但事關女人這方面——
豆豆也許就是最頂級的專家!
“當她想和你那個樣時,就會本能的緊張,興奮。”
“人在這種狀態下,就會血液加快,體溫升高,就會出汗。”
“人出汗時,就是自身體味散發最高的時候。”
“那麼你們倆人的體味,所產生的化學反應,就會越強烈。”
“對她產生的催眠效果,就會越強烈。”
南豆說到這兒後,捉住了摸着自己良心的那隻手,輕笑:“然後,她就會迅速的沉沉睡去。”
李東方吧嗒了下嘴巴,沒說話。
“說的再直白點——”
南豆說;“她想當您的霸王,永遠都不可能。除非您主動,但她也會始終處在沉睡狀態中。”
沃糙。
這麼神奇?
李東方還真來興趣了。
下意識的去想,他要是當蘇淚的霸王,豈不是就是在和布娃娃,做單機遊戲?
沒有互動,可沒啥意思。
布娃娃再漂亮,也沒啥意思。
還是豆豆好啊。
就是她太會互動——
李東方擡手,重重抽了一巴掌,罵道:“滾蛋,別打攪我工作。”
豆豆反手揉着屁股,無聲喫喫的笑着,扭着走了。
李東方卻又覺得心裏空落落的,手都無處安放。
只能低低罵了個妖精,迫使自己儘快的靜下心來,繼續自己的工作。
天亮了。
太陽爬上東邊的屋頂後,在外晨練的陳先生,也回到了陳府門口。
女婿趙明玉,還有外孫木進以及一對男女。
看到老先生回來後,他們立即滿臉尊敬的笑容,給他請安問好。
“嗯,嗯,早。明玉,小進,你們喫過早餐了沒有?”
陳先生含笑和他們點頭,看向了那對男女。
木進連忙介紹:“外公,這是我堂哥木林生。這是我的堂嫂,連冰。”
“老先生,您好。”
木林生夫妻,再次給陳先生彎腰鞠躬,問好。
連冰的手裏,還拎着個禮盒。
陳先生微微皺眉。
幾乎每天都有人,前來拜訪陳先生。
更有很多人,會攜帶厚禮。
可只要是帶禮物來的,陳先生統統不見!
雖說他不是太有錢,但卻從不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名氣,來斂財。
有人通過推不掉的關係,請他給人題字時,他也不會收取任何的潤筆費。
陳先生那些故知好友,都知道他這個規矩。
大家來找他時,最多也就是拎塊豆腐,自己吊的小魚,或者半瓶好酒。
今天——
木林生夫妻倆拿的禮盒,陳先生只是草草一眼,就能看出裏面裝的,是古玩之類的東西。
他很是不悅。
可看在外孫的份上,陳先生只是淡淡說了句進來坐,就倒揹着雙手,邁步走進了家裏。
陳家西邊的鄰居,正在搞裝修。
弄得動靜很大不說,還在紮腳手架,要給東廂房再次掛瓦。
陳先生的小兒子陳寧亮,正在西牆下,和鄰居說着什麼。
語氣有些衝。
這是因爲鄰居本次裝修,給東廂房換瓦後,換了那種長的琉璃瓦。
比那種青瓦長的琉璃瓦,彈出屋檐後,就伸到了陳先生家的院子裏。
平時也許還看不出啥。
可只要趕上下雨天,那水流子就會嘩嘩的往陳家院子裏流。
陳家當然不願意,就和對方交涉,讓他們換成原來的青瓦。
西鄰——
據說新戶主是天西那邊來的,特有錢的煤老闆。
煤老闆沒啥特色——
除了有錢就是橫。
陳先生雖說不高興西鄰的行爲,卻也不屑爲此和他爭吵。
這種小事,讓兒子和對方交涉就好。
“老先生。”
等陳先生淨手,在餐廳簡單用過早餐,來到客廳內後,坐在老式排椅上的木林生,連忙站起來,把那個禮盒放在案几上:“聽小進說,您老對鑑定唐宋時期的硯臺,有着相當高的造詣。”
送禮。
這也是一門大學問。
西鄰煤老闆那樣的粗人,送禮就是裝滿現金的箱子,或者水靈靈的妹子往前一推,乾脆的說明來意。
木林生要是用這種辦法,陳先生只會擡手指着門外,讓他滾蛋。
木林生打着讓陳先生,幫忙鑑定這方硯臺的藉口,這就高雅了太多。
至於陳先生啥時候鑑定完畢——
或者鑑定過程中,硯臺不小心摔碎,或者竟然被小偷偷走了之類的,那就不是木林生所考慮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