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來送禮,結果卻再次睡過去的蘇淚,今早離開後,直接去了蘇老大的住處。
蘇老大正在家裏喫早餐。
邊喫,邊聽拿着一份調查資料的蘇淚,給他講述連冰指使張嫂謀殺那個孩子的事。
說句難聽的話——
後媽夥同保姆,對一個孩子下毒手的事,自古有之,實在沒資格能讓蘇老大特意關注。
可這個事牽扯到李東方,蘇老大就不得不上點心了。
何況那個出事的孩子,說起來是金陵南家的親外孫呢?
就這樣被人不明不白的謀殺掉,即便南豆不會迴歸南家,南家能放過兇手嗎?
尤其李東方已經派人,把張嫂給控制住了。
蘇老大放下飯碗後,打了個電話。
很快。
魔都這邊就成立了專項案情小組,在蘇淚的帶領下,張嫂和她的供詞帶走。
中午時,專案組又接到了一些資料。
這些資料,是董文彬送來的。
木林生的一個心腹,主動聯繫了董文彬,提供一個足可以讓他下地獄的罪證!
七八年之前,木林生夫妻倆在和外地一家公司競爭時,眼看就要落敗,他們竟然重金聘請了職業殺手,把競爭對手一家五口,給滅了。
那個事在當年,在當地引起了強大的轟動。
奈何那時候的破案技術不成熟,再加上是職殺做案,手段乾脆利索,何況是來自外地的人行兇,這件案子就成了懸案。
木林生夫妻倆當年做這件事,心腹作爲跑腿的,也參與了其中。
這麼多年來,心腹當然對此事守口如瓶。
現在敢了——
因爲木林生當前泡的那個女人,就是心腹的未婚妻!
正所謂奪妻之恨,殺父之仇,那是不共戴天的。
爲了洗刷男人的恥辱,心腹寧肯背上從犯的罪名,也要把木林生給搞死!
這也證明了那句老話,是多麼的正確:“兔子不喫窩邊草。”
吃了窩邊草的兔子,沒有了草叢的掩護後,距離被天敵捕殺,也就不遠了。
兩案合一——
特勤立即行動,先抓捕連冰,監管木林生。
之所以是監管木林生,是暫時還不確定,他是不是那件懸案的幕後真兇。
特勤要用最快的速度,撬開連冰的嘴巴後,再對他實施抓捕。
連冰被抓時,她正在和翠紅的表弟,在酒店的客房內“研究”打牌。
得知連冰被抓捕的消息後,蘇淚馬上就給李東方打來了電話。
李東方剛接完電話,陳先生就跑到南豆麪前,讓她看在他的面子上,能不能和連冰化干戈爲玉帛了。
唉。
李東方看着真想當和事佬的陳先生,暗中重重嘆了口氣。
他是真搞不懂,陳先生怎麼會是如此的想法。
那是個孩子啊!
不是一隻小貓小狗,死了就死了。
南豆也真夠了。
受李東方那句“我李家的女人”話的刺激,南豆當前的底氣,絕對是爆棚的。
當即詢問陳先生:“您以爲,您的面子很值錢嗎?”
他也搞不懂,就南豆這種女人,怎麼敢對他說出這句話。
“如果,是她被人謀殺。”
南豆擡手,指着陳有容,眸光咄咄逼人的盯着陳先生:“我勸你和兇手,化干戈爲玉帛,你會同意嗎?”
陳有容臉色一變,脫口叫道:“你幹嘛,拿我來作比喻啊!”
“因爲那個孩子是人,你也是人。”
南豆冷冷的說:“因爲勸我放過兇手的人,是你的爺爺。我拿你當比喻,有什麼不對嗎?”
陳有容嘴巴張了張,無話可說。
陳先生的臉色,也是相當相當的不好看。
他忽然發現,這個世界好像變得陌生了。
一個“很髒”的女人,竟然敢和他相提並論。
偏偏,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。
南豆看着無話可說的陳先生,咬牙輕笑了下:“陳先生,您是有大文化的人。那麼應該聽說過,這樣一件話。”
沒受他人難,莫勸他人善!
沒受過別人所遭遇的磨難,就站在道德高地上,勸他人要懂得善良的人,就是聖母表。
聽南豆說出這句話後,陳先生的嘴角,再次猛地一抽,眼神恍惚了起來。
“好了。”
李東方對南豆說道:“別這樣子的態度,和陳先生說話。他雖說是個腦子有問題的老糊塗,但看在他一大把年紀,沒幾年好活的份上,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。”
他這番話——
陳家三代是啥感受?
李東方會管嗎?
等豆豆乖巧的答應了聲,退到他背後後,李東方纔對陳先生說:“陳先生,你知道今早前來拜訪你的那對夫妻,早在七八年前,就爲了做生意,重金僱傭職業殺手,把競爭者一家五口,都殘忍殺害的事嗎?”
什麼——
陳先生的眼睛,猛地睜大!
“陳先生,你說如果我現在對外面說。”
李東方冷笑了下,繼續說:“魔都陳先生,很欣賞木林生夫妻倆,別人會怎麼看你?”
真要這樣——
陳先生多年積攢的虛名,就會在瞬間轟然倒塌!
甚至整個魔都陳家,也會被世人唾棄!
“陳先生,我勸你一句,以後少管點事吧。”
李東方輕嗤一聲,又看向了陳寧亮和陳有容:“陳先生因年齡大,腦子受損不好用,總是做些糊塗事。你們陳家的年輕人,怎麼也這樣?”
“難道你們的腦袋裏,裝的不是腦子?”
李東方目光從陳寧亮和陳有容臉上掃過,滿臉不解的搖了搖頭,不等他們有所反應,轉身帶着豆豆,快步出門。
把陳家三代,都懟的啞口無言,李東方並沒有任何的成就感。
也不知道咋回事。
但肯定覺得,長長的吐了口惡氣。
多少次了,魔都陳家都利用自己的特長,給李東方添堵。
可礙於很多原因,李東方只能一忍再忍。
今天可算是逮住機會,當面點着他們的鼻子,酣暢淋漓的痛罵了他們一頓。
“走,我帶你去喫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