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10月17號。
早上八點半。
一對穿着不凡,氣質更非同常人的年輕男女,捧着一束鮮花,並肩來到了某醫院的特護樓層。
坐在門口椅子上的席燕,看到這對男女後,立即給同伴(王琳)打了個眼色,倆人站了起來。
她們覺得,這對男女可能是來衝着大小姐來的。
男的一身黑西裝,戴着金絲眼鏡,相貌儒雅,玉樹臨風。
女的一身黑旗袍,腳踩紅色細高跟,渾身綻放出高貴性感,卻又頹廢的氣息。
“你們好。請問,南秀國南女士就在這間病房內吧?”
男人走到席燕倆人面前,微笑着問道。
“是的。”
席燕點頭:“請問你們是?”
“我是四九亮天集團的副總黃俊,這位是香江姜家的夫人,白敏白女士。”
賣相極好的黃俊,和聲說道:“還請你們幫忙通報一聲,就說我們來看望她了。”
“原來是黃總,和夫人。”
這幾天來,席燕倆人也聽說過這兩個風雲人物了,連忙欠身問好。
但接着,席燕就一臉爲難的說:“黃總,夫人,對不起。南區昨晚臨走之前,曾經鄭重告訴過我們。在大小姐養傷的這段時間內,婉拒所有前來看望她的人。還請兩位,多多海涵。”
南夏國昨晚離開時,是特意囑咐席燕倆人,沒有他的許可,任何人都不許進病房。
席燕乾脆以這種方式,來婉拒黃俊和白敏的探望。
湊巧——
黃俊倆人前來醫院,也只是打着看望草包秀的幌子,來找南夏國罷了。
既然席燕主動說到了南夏國,黃俊也就順勢說道:“哦,可以理解。呵呵,請問你們能不能幫我們,約一下南區?我們有很重要的事,想和南區面談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席燕再次道歉:“因工作原因,南區昨晚就連夜返回魔都了。”
什麼?
南夏國離開了四九?
他怎麼可以離開四九呢?
南秀國還在這兒住院!
南家還沒搞清楚,究竟是誰撞了她。
關鍵是,我們黃家和香江姜家還想和他聯手。
這麼多重要的事,他都沒有做,怎麼就離開了四九!?
黃俊和白敏倆人,迅速對望了一眼,都從對方眼裏,看出了不解和不可思議。
黃俊迅速調整好了狀態。
再次微笑:“既然南區不在,那我們和金陵集團的南星雲總裁,面談某些事,也是可以的。”
南星雲是金陵三傑之首,更是金陵集團的大總裁。
從商場角度來說,南星雲對黃白兩家的作用,可能比南夏國甚至南老,都大。
今天——
只要和南星雲,在商場上達成初步聯盟的合作意願,黃俊也算是收穫頗豐。
可是。
席燕第三次抱歉:“黃總,我們南總昨晚也離開了四九。”
啊?
南星雲也走了?
黃俊的眼睛,猛地睜了下。
他來不及和白敏眼神交流什麼,急促的問:“那請問,南家當前在四九的主事人,是哪一位?”
席燕如實回答:“除了大小姐和我們兩個之外,金陵南家就再也沒有一個人,滯留四九了。”篳趣閣
什麼?
南秀國飛蛾撲火的肇事者未明,南如意隨時聯手樓家放馬金陵,如此重要的時刻,金陵南家的精英層,竟然於昨晚,全部撤離了四九?
金陵南家,究竟在搞什麼!?
黃俊徹底驚呆。
就連那隻身穿高開叉黑色旗袍的白狐,都是秀眉接連挑動,滿眼的茫然。
金陵南家的反應,簡直是太反常了。
“金陵南家這是要對李東方,徹底投降了嗎?”
黃俊喃喃問出這句話時,已經下樓來到了車前。
既然金陵南家的核心精英層,昨晚全都悄悄撤出了四九,只留下了個沒啥用處的草包秀,黃俊當然不屑,再看望她了。
“黃俊,我忽然感覺有些不舒服。”
白敏皺起秀眉,擡手撫額,低聲說:“我先回酒店,好好休息下了。”
黃俊也想速速回家,把南家撤出四九的事,告訴黃老,下意識的點頭。
點頭過後,他才猛地想到了什麼。
他不該趕緊詢問白敏,究竟哪兒不舒服嗎?
黃俊連忙亡羊補牢——
白敏卻不是太在意,婉拒黃俊陪她去看醫生的好意後,轉身上車。
10月17號。
上午九點。
四九紅顏電子的總部,待客室內。
南如意正在馬文靜的協助下,費盡口舌的勸說樓敏剛,雙方儘快合作,一起放馬金陵。
本來主動求上門來,尋求和悄悄超市合作的樓敏剛,卻接連苦笑,說什麼興勝集團當前的資金鍊,出現了嚴重的問題。
反正無論南如意和馬文靜怎麼勸說,樓敏剛都不住的雙手合十,說抱歉。
道歉可以,但當前絕不能合作!
南如意的臉色,頓時不好看了。
估計要不是當着馬文靜的面,南如意可能就會發脾氣。
“南副總,馬副總,真的很抱歉。”
滿臉歉意的樓敏剛,在接了個緊急電話後,急匆匆的走了。
還說啥,等興勝集團搞定資金鍊的問題後,馬上再重拾合作。
“再和你們合作?開玩笑。”
目送樓敏剛的車子離開後,南如意微微冷笑:“機會擺在你的面前,你卻不知道珍惜。”
“很多人都是這樣子的。”
馬文靜很歐式化的聳聳肩時,手機響了。
是盧芳芳打來的電話。
盧芳芳的任務,就是白天時去某醫院,暗中監控某大小姐那邊的一舉一動。
“馬副總,我剛得到確鑿的消息。”
盧芳芳彙報道:“魔都的南區,以及金陵集團的核心層,昨晚全部撤出了四九。當前南家在四九的人,只有南秀國和她的兩個保鏢。而且就在半小時之前,黃俊和白敏曾經來過醫院,卻失望而歸。”
“什麼?”
馬文靜聽完後,那張讓我驛局着迷的小嘴巴,立即張大。
南家核心精英層,昨晚連夜悄咪咪撤離四九的行動,完全出乎了李東方等人定下的計劃。
誰也不知道南家,爲什麼要這樣做!
南家這是不再理會,南秀國究竟是被誰撞了,悄悄超市會不會和樓家聯手,一起放馬金陵了嗎?
怎麼會這樣?
馬文靜和南如意緊急協商後,立即呼叫我東哥。
10月17號。
早上九點半。
正坐在車子後排,和顏熙絮絮叨叨的李東方,接到了馬文靜的電話。
他這是在送顏熙,去機場。
儘管小熙學習的地方,就在四九。
可在未來半年內,小熙都會生活在“睜開眼學習,閉上眼做題”的封閉環境內。
李東方擔心她想男人——
不!
他是擔心小熙想家。
在送她去機場的路上,李東方握着她的小手手,在她全是捨不得的眸光注視下,果斷的化身大姨媽,和她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。
“什麼?”
李東方聽馬文靜說出南家核心全部撤離四九後,也是不可避免的一愣。
隨即脫口問道:“他們怎麼可以,終止追查是誰撞了草包秀。不想借助本次機會,和黃白聯手,一起對付我(陳子佩和顏道)了嗎?”
馬文靜用更加清晰的語言文字,再次重複彙報過後,詢問他是不是派人,調查南家究竟在玩什麼花?
“不用了。”
李東方迅速冷靜了下來,皺眉思索。
他的左手,無意識在顏小熙的腿上爬着。
也就是從膝蓋,往上爬了三十多釐米,就被一隻手捉住。
他不解的擡頭。
顏小熙的臉兒,怎麼紅撲撲的?
難道這孩子,昨晚睡覺蹬了被子,感冒受涼了?
不可能啊。
昨晚我東哥可是擁着她,從黑夜睡到天亮的。
早上睜開眼時,被子乖乖的披在身上的。
李東方看着顏熙的眼眸,對着電話輕聲說:“馬副總,把那些照片全都拋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