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留在這兒,和普洛斯一起吹着夜風,品着美酒的賞月,暢談一下美好的人生。
可她卻又不得不,離開!
因爲有人要對她下黑手了。
就因爲她拒絕了一個叫黃俊的追求,就因爲她一個孤苦無依的寡婦。
可就算路雪再怎麼憤怒,委屈甚至害怕,在打完電話和普洛斯告辭時,卻依舊笑靨如花。
她把自己所有的負面情緒,都深深壓在了心底。
她不想讓她的負面情緒,影響到讓她尊敬的普洛斯子爵閣下。
這是一個多麼出色的女人呀。
怎麼就有人,捨得欺負她呢?
休說普洛斯子爵,當前正在絞盡腦汁的追求她了。
就算他不追她,也絕不會無視她被他欺負的!
這麼美麗柔弱卻又堅強的女人,就該被所有的男人,捧在手心裏好生的呵護。
當然——
即便普洛斯子爵閣下,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,卻不會說出來,甚至不會流露出來。
只有那些沒什麼人生閱歷的毛頭小夥子,纔會在沒搞清要對付的人,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大麻煩時,腦袋瓜子一熱,衝冠一怒爲紅顏呢。
普洛斯子爵,可是個成熟的男人。
他從來沒有被女人騙過——
這次當然也不會!
普洛斯子爵只是滿臉的遺憾,稍稍客氣了幾句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,你儘管說”之類的,就和路雪離開了陽臺,來到了大廳內。
路雪去陽臺之前,是什麼樣的精神面貌,離開酒會時,就是什麼樣子。
“她雖然柔弱,卻有着很多男人,都比不上的堅強。”
普洛斯越看路雪,也覺得她就是自己在人海中,苦苦尋覓了36年之久的那個女人。
別墅門口。
已經戴上黑色長手套的路雪,任由普洛斯捧起她的手,來了個吻手禮。
她柔柔的笑着,對普洛斯說道:“子爵閣下,我想我會永遠銘記今晚的酒會。希望有機會,我們能再次在陽臺上舉杯賞月,討論下貝多芬的月光曲。”
“一定會有機會的。”
普洛斯的眼睛一亮,笑着點頭。
路雪這才抿嘴媚笑了下,隨即垂首轉身,蛇行般的扭着腰肢,走向了幾米外的同伴。
她們四個人前來參加今晚的酒宴時,是分乘兩輛車子來的。
秦明秀今晚來酒宴的身份,就是路雪在東土的一個好姐妹。
“嫂子,您剛纔和普洛斯告辭時,說的那些話被秦總聽到了,她會不會生氣?”
車子啓動後,開車的梁聽回頭,看了眼路雪,有些擔心的說道。
因爲在來之前,梁聽可是親耳聽到秦明秀,警告這個渣女,不得在酒會上發什麼騷的。
梁聽不敢確定,路雪剛纔和普洛斯告辭時,說的那幾句話是不是發那個騷。
但梁聽站在李東方的角度上,去聽那幾句話的話,就會覺得不舒服。.biqugé
哪怕梁聽知道,嫂子那是在逢場作戲,加大普洛斯對她的好感。
更是在進一步的,提升普洛斯主動幫她對付傑裏卡供貨集團的衝動。
“別擔心。”
這一刻的路雪,就是個懶娘們。
讓普洛斯癡迷的那種“高貴氣質”,隨着她脫下絲襪後,就湊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的動作,蕩然無存!
能躺着就不坐着,能坐着就不站着。
餓了就喫,渴了就喝,想了就要,素服了就喊的路雪,纔是她的純真本色。
聽路雪這樣回答後,梁聽才放下了心。
晚上十點。
被路遺孀命名的東方樂園別墅內。
“小雪,你來下我的房間。”
進門就踢掉細高跟的秀兒,神色如常的和路雪說了句,踩着腳丫走上了木質樓梯。
路雪等人知道,秀兒這是要和她根據今晚在酒會的表現,再完善下以後的計劃。
剛要去洗個澡的路雪,嗯了聲。
她來到秦明秀的臥室內後,秀兒已經把禮服丟到了旁邊。
這玩意看上去好看,卻不如穿着睡袍舒服。
路雪也把禮服,脫了下來,沒穿睡袍。
這雖然不是她的臥室,但別墅內卻是男人免進的。
就算她啥也不穿,也不會有啥心理負擔的,在樓上樓下的來回走動。
“普洛斯提供的紅酒,還是很不錯的。”
路雪丟開禮服後,順勢一屁股坐在了牀沿上,拿起櫃子上的香菸,問:“來一根?”
“先等等。”
秀兒看着她,滿臉的似笑非笑:“你在和普洛斯告辭時,說了些什麼話?”
路雪叼上一根香菸,屈起左膝,腳丫子踩着牀沿,很隨意的樣子說:“就是感謝他的招待,我玩得很開心。可我有事,不得不提前告辭,還請他原諒之類的。”
她說話時,沒點燃的香菸在嘴上,上下來回的晃。
心想:“哼哼,你當老孃會告訴你,我在暗示普洛斯那個傻逼,以後有機會了,再一起玩啊?”
這個念頭未落——
秦明秀忽然擡手,一把掐住了她的後脖子,把她按在了牀上。
“糙——”
路雪大驚,張嘴剛罵了個髒字,秀兒的巴掌,就準確更有力的落在了她的屁股上。
pia聲中,豆腐腦盪漾。
疼的路雪長聲慘叫:“秦明秀,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?好端端的打媽幹什麼?”
媽的。
你還敢頂嘴!
能打李東方那種男人三五個的秀兒,立即勃然大怒,屈膝壓住了路雪的後背,巴掌又抽了下去。
力氣更大。
疼的這娘們扯着嗓子嗷嗷叫時,眼淚和鼻涕泡,一起冒了出來。
普洛斯要是看到她當前的樣子,肯定會掩面疾走,此後再也不見。
聽到她慘嚎聲的梁聽,慌忙和張萌一起衝上樓梯,推開了客房的門。
但在看到是秦明秀,親自對路雪“施暴”後,梁聽倆人面面相覷了一眼,聰明的關門走人。
早在李家村時,秦明秀就隔三差五的,把路雪按在膝蓋下,噼裏啪啦抽一頓的事,並不是啥祕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