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紅色的夕陽透過窗戶玻璃,靜悄悄的灑在了,伏案工作的陳子佩身上。
爲她鍍上了一層神聖不可侵犯的光暈。
除了她之外,寬敞的總裁辦內,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。
“東哥,我忽然肚子疼,先去上個廁所。”
葉風也悄悄往裏看了眼,隨即果斷的尿遁。
瘋子也搞不懂,爲什麼李東方剛一開門,大老闆娘就嗖地把撲克打了出來。
而且還是對着東哥的臉!
但瘋子卻很清楚,他最好別摻和這件事。
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了,何況葉風從沒覺得自己的個清官呢?
媽的。
看着瘋子快步離去的背影,李東方暗罵了個文明詞。
然後擡手在門框上,輕輕敲打幾下。
“進。”
正在凝神工作的陳子佩,頭也沒擡起的說道。
聲音淡然平靜,更鼓盪着“我正在工作,沒事少來煩我”的正經。
李東方從牆壁上拽下那張撲克,快步走了進去。
“咦,東方,你怎麼來了?”
子佩擡頭看了眼李東方,有些小驚訝的說道:“你先在沙發上坐會兒,或者去休息室內躺會兒。等我忙完手頭工作,再陪你說話。”
李東方則舉起了那張撲克,問:“這張撲克,是怎麼回事?”
“什麼咋回事嘛?”
子佩看着那張撲克,滿臉的茫然:“不就是一張撲克嗎?”
“這不是你想謀殺親夫的罪證嗎?”
“東方,你在說什麼呀,我怎麼聽不懂?”
“你真聽不懂?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好,這張撲克是不是你甩出去的?”
“我從來都不玩撲克牌的。”
子佩看了眼畫框上,扎着的那張撲克牌,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。
李東方——
他伸手,就拉開了子佩懷裏的抽屜。
抽屜裏,放着幾十張嶄新的撲克牌。
子佩很驚訝:“咦?是誰把這些牌放在我抽屜裏的?”
忽然間,李東方想到了一個人。
那個人,就是個睜着大眼說瞎話的高手!
那時候李東方還納悶,傻白甜是怎麼做到那一點的。
現在看來,老陳家的女孩子,都擁有這種神奇的本領。
哼!
李東方冷哼一聲,懶得再理她,轉身就走進了休息室內。
剛走進去,門還沒關呢,就被人從後面抱住。
朱脣附耳。
吐氣如蘭:“臭弟弟,姐姐我錯了啦。在你開門時,我剛要把撲克牌彈出去。不知道咋回事,就直奔你去了。”
李東方大義凜然:“道歉如果有用的話,那還,唔。”
嘴巴被堵住了。
半晌。
他才說:“關鍵是你還撒謊,唔。”
半晌後。
倆人就腦袋挨着腦袋的,趴在休息室的窗口,掀起窗簾往下看了起來。
沒有再說話。
他們都在潛心享受着,這種一起看風景的寧靜。
半晌——
李東方用腮幫子,蹭了下子佩的臉蛋,打破了這種寧靜。
“七點半吧。”
子佩回蹭了蹭他的臉。
李東方又問:“大侄女幾點登臺?”
“具體的,我也不知道。是蕾蕾和柳天王的經紀人協商,安排的。”
子佩回答說:“不過柳天王肯定得首先出場,先唱上兩首歌,把現場氣氛帶動起來後,助唱嘉賓纔會登臺。”
柳天王的演唱會,邀請了幾名著名歌手登臺獻唱。
陳有容這個藉助本次演唱會,算是正式出道的新人,按說會在柳天王熱場後,第一個登臺。
但柳清瑤卻動用了家族關係,以及沈蕾這邊的努力,爲陳有容爭取到了,第二個助唱登臺獻唱的機會。
千萬別小看延後出場,和最先出場的順序。
柳天王熱場,第一個助唱嘉賓再次熱場後,現場氣氛基本就能到達一個小高點(大高點,自然是柳天王剛出場時,和壓軸唱的那首歌。)
陳有容在小高點時登臺獻唱,就算她的發揮水平不行,可觀衆們的熱情被鼓動了起來,也會起到很不錯的效果。
柳天王能答應陳有容第三個登臺,除了大柳和沈蕾的努力外,關鍵是德才兼備的柳天王,向來都喜歡提攜新人。
這要是換成的歌星,就不一定那麼喜歡提攜新人了。
這也是無論前世今生,李東方都比較喜歡柳天王的原因。
李東方的右手,順着子佩的後背,滑到了優美弧形上,問:“大侄女就唱一首嗎?”
“怎麼,你又給她寫了新歌?”
子佩稍稍低頭,又蹭了蹭他的臉。
“嗯。”
李東方點了點頭,說:“我琢磨了下,又給她寫了(搬運)了一首。”
子佩問:“什麼歌?”
“青花瓷。”
“青花瓷?”
子佩問:“是茶碗嗎?”
“不懂就別亂說。”
李東方擡手,輕輕拍了一巴掌。
他前世時,就很喜歡這種青花瓷。
可以毫不客氣的說,這首融合了古典和現代元素,東西樂器混合的青花瓷,不但是一首現象級的歌曲,而且更是開創了“古風”流派。
此前李東方給傻白甜搬運的泡沫,也是金曲之一。
但無論是傳唱度,還是影響力,都遠遠不及青花瓷。
李東方此前沒有拿出這種現象級的歌曲來,純粹是沒把傻白甜要當天後的夢想,當回事。
可今天下午,他和大柳兩口子談話(徵求大柳的意見,能不能留在香江幫子佩。大柳欣然同意。有哪個年輕人,不喜歡更加繁榮的大都市呢),才知道柳清瑤爲了陳有容,耗費了很大的心思。
這讓李東方這個當小姑夫的,暗中有些慚愧。
他就抽空搬運了這首青花瓷,準備讓陳有容今晚登臺所用。
“不行啊。”
子佩雖說沒管陳有容出道的事,卻也知道那首泡沫,早就報給了柳天王那邊。
人家都準備好了,陳有容再去換歌的話,肯定會引起沒必要的麻煩。
“我已經把那首歌,交給你的祕書小莫,讓她送去小雪娛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