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給我塗脣好不好?
你陪我逛街好不好此類的要求,纔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,對她最在意的男人撒嬌嬌時,說出來的情話。
蘇淚也是女孩子,還是很美的那一種。
可她此時,對李東方說出來的情話呢?
你給我刮腿毛——
幸虧李東方當前沒有喝水,要不然非得一口嗆死。
李東方愕然半晌,隨即滿臉都是被羞辱了的悲憤。
他想到了淚兒剛去李府時,曾經用她那條一米一三的大長腿,把他給壁咚在牆上,滿臉鄙視的樣子,逼着他給她刮腿毛的事了。
頃刻間。
李東方就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。
他擡手就抓住了淚兒的脖子,把她按在腿上,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抽了一巴掌。
嘴裏罵道:“熊孩子。再敢胡說八道,我抽死你。”
淚兒嬌軀一顫,低低的叫道:“乾爸,疼。”
疼?
你這是疼?
你確定是疼,而不是那個啥?
李東方忍不住,再次擡手重重抽了一巴掌,野蠻的推開她,轉身開門下車。
“女屠夫終究是女屠夫,說個情話都這樣煞風景。沒文化,簡直是真可怕。”
李東方大力關上車門後,很是憂傷。
他發現淚兒,竟然有了點美姬的愛好。
不對。
豆豆也是這樣子的,一天不被打屁股,就無精打采的樣子。
媽的。
我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。
李東方用力晃了下腦袋,逼着自己不再去想這些小妖精,快步走向了穆晚晴。
現在距離午夜,還有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。
子佩還沒有過來。
但她的一部分精銳手下,早在天黑之後,就已經悄悄來到了女王港的周圍,躲在暗中密切關注着周圍的動靜。
子佩有些過於小心了。
其實也不能怪她。
畢竟她很清楚高精度機牀,對於東土來說,有着多麼重要的作用。
早在十多年之前,東土就渴望能擁有高精度機牀。
哪怕是一臺呢!
爲了能擁有一臺機牀,東土在過去的十多年內,幾乎動用了所有,能動用的手段。
雖說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,但所付出的人力和財力,遠超所得到的。
關鍵是。
迫於嚴峻的形勢,東土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,纔得到的機牀,也只是配件。
但高精度機牀這種東西,可不是積木,只要配件齊全,按照圖紙的說明,組裝起來就是。
它得需要各種最先進的機器,在相當苛刻的條件下,才能組裝完美。
當前國內去哪兒找先進的機器?
因此那些配件被國內組裝起來後,精密度對比起原裝機器,差了得有七八倍。
那麼所生產出來的零件,也就和完美二字不搭邊了。
可李東方搞到的這三臺機牀呢?
是在產地組裝好,再打包後悄悄運出來的。
如果能順利運回東土,只需打開包裝接上電,合上電閘放上料,就能生產出合格的零件。
因此。
深知這幾臺機牀,是何等重要的子佩,絕對是小心小心,再小心。
爲了確保絕對的安全,甚至就連穆晚晴,都不知道今晚在港口,要接的貨物是什麼。
國內的人,那就更別說了。
在沒把這幾臺機牀,安全運到東土的土地上之前,子佩都不會對外走漏哪怕一絲風聲。
對子佩的高度謹慎,李東方是絕對支持的。
事實上。
除了他們兩口子,和東芝的老掌門以及美姬之外,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第五個人,知道今晚午夜,會有三臺機牀將抵達女王港了。
就連運機牀來女王港的船長,都不知道他們卸在這兒的東西,是啥玩意。
穆晚晴等人雖說不知道,可本能卻讓她們高度警惕,如臨大敵的樣子。
受她們的傳染,本來沒怎麼把這件事當回事的李東方,竟然也緊張了起來。
卻又啞然失笑。
暗想:“不就是幾臺機牀嗎,又不是核彈。真要是計劃出現紕漏,大不了把機牀立即沉海,來個死不認賬。”
這樣想後,正準備和穆晚晴聊聊王悅的李東方,轉身就回到了車前。
看到他開門後,還在發花癡的淚兒,立即悄悄把臀兒一擡。
那雙淡藍色的眸子,在黑夜中閃爍着幸福的光澤。
李東方卻把她一把拽了下來。
再一腳踹在了她的屁股上,罵道:“滾蛋。我要休息會,不許打攪我。”
他是真需要好好休息下,讓其實亂哄哄的腦子冷靜下來,再去琢磨那隻白狐。
配合那隻白狐掏空黃家這件事,李東方沒有放在心上。
因爲他很清楚,白敏就是在玩火。
傲慢且心胸狹隘的黃俊,也許能被白敏玩弄於股掌之間。
黃老也許真活不過來年。
黃家的山水青苗兄妹四個,也許真是面和心不和。
但是!
白敏想通過聯姻,來掏空黃家的想法,卻極有可能是一廂情願。
如果她真能做到這一點,那麼黃家也沒有資格,在數家二流豪門中脫穎而出,並順利爭取到了宋家45%的資源,並把宋家取而代之。
白敏有野心。
黃家的野心更大!
要不然,李東方也不會強烈懷疑,黃家想通過和姜家聯姻,要把在子佩從東方貿易大總裁的寶座上,躋下去了。
“白敏是狐,黃家是豺。”
“豺狐相爭,最終誰勝誰負還未可知。”
“老子實在沒必要,插手他們的勾心鬥角。”
“可姜家老宅的酆都四門落鎖局,怎麼能和我扯上了關係?”
“還有那朵殘花——”
雙腳擱在儀表盤上,把座椅放低閉着眼的李東方,想到那朵白色的殘花時,腦海中立即浮上了一幕清晰的畫面。
殘花在白敏的身上盛開。
最爲神奇的是,白敏夾着那朵殘花上樓時,竟然都沒損傷它的花瓣。
那一刻,她和那朵殘花,絕對是渾然一體。
可那麼嬌豔欲滴的花兒,剛被李東方帶出老宅,就在短短十幾秒內,迅速的凋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