燈光下,看着李東方舉起的那枚白金戒,子佩心跳的速度,就像是在擂鼓。
甚至她的嬌軀,都是不住的輕顫。
確實。
李東方小看了女人,那些虛頭把腦的東西,對她們來說其實有着多大的影響力。
要不是金店的女店員那句話,提醒了李東方,他會一直以爲,李府的女人們,都不喜歡戴戒指。
就連送鮮奶秦二姐——
在一次聊天時,她都看似隨意的樣子告訴李東方,她不小心弄丟王丹青送她的婚戒後,心疼的她好幾天都睡不着覺。
怪不得這些女人們,手指頭上都光光的呢。
搞了半天,都在苦苦等待我東哥能腦子開竅,送她們一個戒指啊。
淨整這些虛頭把腦的東西。
自己又不是沒有錢,自己買一個,再謊稱是我東哥送的,不行嗎?
再看看子佩。
大家都老夫老妻的了,再過九個月左右,幻影太仔就會下凡了。
可她此時看着那枚白金戒的眸光,卻像即將擁有了全世界那樣。
俗。
俗不可耐!
李東方正要深情款款的樣子,說着“寶貝,嫁給我吧”之類的肉麻話時,門卻開了。
是東洋美姬。
她推門進來後,剛要說什麼,就看到李東方跪地向子佩“求婚”的這一幕了。
她愣了下。
子佩卻猛地擡頭,看向了她。
眼神很是兇狠,帶着暴龍的暴戾。
她苦苦等了那麼多年,終於等到了這一刻!
可就在這麼嚴肅莊重,鼓盪着海枯石爛的愛,更是無比神聖的時刻,東洋美姬卻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。一下子破壞了氣氛。
dong。
東洋美姬立即感覺自己的心臟,隨着子佩的眸光打過來,劇烈狂跳了一下。
臉色刷的蒼白,只想轉身就跑。
“陳子佩女士。”
李東方卻看了眼美姬後,就再次看向了子佩。
他的聲音溫柔,且清晰:“如果你願意戴上這枚戒指,那麼就代表着以後無論是生,還是死。無論是今生,還是來世。你,都只能做我的妻子。”
“無論是生,還是死。無論是今生,還是來世。我,都只願意做你的妻子。”
陳子佩和李東方四目相對,滿眼都是旁若無人,濃到化不開的愛。
李東方捧起了陳子佩的左手。
她的小手,暖玉雕刻而成那樣。
她的手指修長,蔥白般的玉潤柔和。
李東方把那枚白金戒,輕輕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,
女孩子左手無名指上戴上戒指,就代表着已婚,閒人勿擾。
“真美。”
李東方低頭,輕吻了下子佩的手背:“今天,我總算是完成了,追求陳子佩女士的第一步。下一步,我就要琢磨着,該怎麼送給我的妻子,一個無比盛大的婚禮了。”
子佩的小臉上,立即浮上了對那一天的濃濃憧憬之色。
身披大紅嫁衣,頭戴紅蓋頭,敲鑼打鼓的嫁給李東方,絕對是陳子佩最大的心願。
沒有之一。
陳子佩願意喝最苦的水,喫最差的飯,穿最髒的衣,幹最累的活,受最深的痛。
甚至能忍受,有別的女人能出現在他身邊。
她雙手捧着李東方的臉,眸光癡癡了不知多久。
才俯身低頭,在他額頭上輕吻了下。
輕聲:“先生,我是你的。每一根頭髮絲,生生世世都是你的。”
從這一刻起,陳子佩纔算對李東方,正式改口稱呼先生。
這是她小時候聽瞎子爺,講述早年間那些愛情故事時,牢牢記在心裏的。
至於貪財好色的李東方,配不配得上“先生”這個稱呼,子佩是不會理睬的。
因爲在她的心裏——
休說李東方貪財好色了,就算是十惡不赦,那也是她陳子佩生生世世的先生!
站在門口的東洋美姬,幾乎快要被撐死。
狗糧喫的太多——
可她更羨慕陳子佩!
儘管單膝跪地的那個男人,以貪財好色而聞名。
可誰都無法否認,他是個值得女人,用心去愛的男人。
“如果龍泰對我,能有李東方對陳子佩哪怕百分之一的真。就算他的取向有問題,我也會好好的對他,爲他堅守做女人的本分。而不是癡迷於,被李東方抱着的充實感。”
東洋美姬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婚姻,心中立即有大股大股的酸水,冒了出來。
咕噔。
東洋美姬小心的吞了口口水,輕笑:“我能見證二位這美滿幸福的一刻,很是榮幸。”
你不來,我會感覺更幸福美滿。
子佩心裏說着,卻擡腳下地,對東洋美姬微微欠身:“美姬女士,感謝您能現場觀禮。見證我家先生,向我求婚的這一刻。”
“我真的很榮幸。”
依舊梳着雙馬尾,穿着“童裝”的東洋美姬,認認真真無比嚴肅的樣子,彎腰回禮。
好了。
都撕下你們那虛僞的面具吧。
這樣子裝腔作勢的,不累嗎?
李東方暗中嗶嗶着,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他正準備虛僞的笑着,請美姬女士落座時,東洋美姬說道:“李君,陳總,我要走了。這次過來,就是想特意和你們告別的。”
嗯?
李東方愣了下,問:“你有很重要的事?”
東洋美姬點頭:“嗯,出了點意外,需要我今晚連夜趕過去,處理一下。總部在這邊的私人飛機,正在等我過去。”
她沒說哪兒出了意外,又是什麼意外。
但這個意外肯定要比,東洋美姬希望那三臺機牀,平安抵達海衛城更重要。
李東方也沒問,她是怎麼得到消息的。
他只說:“好,那我送你去機場。”
“不用。”
美姬擡手看了眼腕錶,說:“估計再過幾分鐘,專門來接我的車子,就會到旅館外了。”
“行,那我祝你一路平安。”
李東方走過來,伸出右手:“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,隨時給我打電話。反正我兩個電話的號碼,你都知道。”
“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