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和李東方通話時,她就重新得瑟了起來。
她全然忘記了,她可是豪門家主,手握香江七喜幫,一言不合就能把人沉海的。
反倒是搞得,李東方是她的“恩客”那樣。
恩客。
這是封建社會的一個詞彙,就是賣笑女子的金主。
那隻白狐今晚會來電話,會用這種語氣,倒是都在李東方的意料之中。
不過豎着耳朵偷聽的草包豆,卻是微微撇嘴,滿臉不屑和不高興的樣子。
不屑白敏用這樣的口氣,和老闆說話。
不高興老闆在聽白敏這樣子說話後,眉梢眼角間,都洋溢着很受用的得意。
李東方的眼角餘光,捕捉到了她的樣子。
右手立即放在了她的屁股上——
嗯。
草包豆立即開心了。
“行,那我明天定當掃榻相迎夫人的大駕光臨。”
李東方溫和的笑着,言談很正式。
白敏慵懶的笑聲:“要不要我自帶安全措施?我這兒有大品牌的超薄,棒感絕佳。”
“多帶幾個,我怕不夠用。”
李東方隨口說了句,按下了結束鍵。
和那隻白狐口花花幾句,李東方沒啥心理負擔。
畢竟是江湖聞名的老色棍了。
在白敏這種極品少婦“主騷”時,要是不配合,豈不是墜了自己的名聲?
豆豆問:“老闆,您不會真想收了那個女人吧?”
話音未落,她就啊的一聲驚叫,嬌軀輕顫。
“再瞎說,給你掐掉一塊。”
李東方縮回右手,瞪了她一眼。
豆豆反手揉着,肯定被掐紅了的屁股,很委屈的樣子。
甚至還撅着嘴,隨時都能眼淚汪汪。
啪。
李東方擡手在她後腦勺上,來了一巴掌後,豆豆馬上就恢復了正常狀態。
“裝什麼小姑娘呢?”
李東方鼓動毒舌:“馬上就要半老徐娘了,還這樣子,就不怕我會反胃?”
“我只是比您大,不是老。”
恃寵而驕的草包豆,看似氣急敗壞的樣子,抓起李東方的右手,低頭張嘴就咬。
李東方沒管她。
她看上去是咬,倒不如說是舔。
李東方依舊懶得理她,只是滿臉嫌棄的樣子,起身走出了客廳。
已經是初冬了。
晚上的氣溫有些低,只穿着睡衣的李東方,卻不怎麼在乎。
他需要這種溫度,和特清新的空氣,來幫他的腦子,更活泛下。
尤其坐在鞦韆架上想事情時,好像精力更集中。
就是裝嫩的豆豆,哆哆嗦嗦很怕冷的樣子,坐在他的懷裏一起蕩起了鞦韆後,分散了他的精力。
滾一邊去——
李東方想把她推開的右手,卻攬住了她的腰肢。
“老闆,白敏過來找您,裏面是不是摻雜着很多事?”
豆豆足尖點地,把鞦韆蕩起來後,捉住那隻手,讓它捂住了自己的良心。
她輕聲說:“我挺笨的。可我卻知道,您一個人想事情,遠遠不如和我說說時,腦子轉的更快,思路更清晰。”
人們遇到頭疼的事時,獨自一個人靜靜,確實能想到很多。
但效果,卻遠遠不如對人講述。
“那艘零五二把子佩接走後,無論是康家,還是黃家和鳳家,他們都怕了。”
李東方也挺喜歡,這種想事情的方式。
他低頭嗅了下豆豆身上的香氣,擡頭看着夜空:“這一次後,估計沒誰會心生,把子佩取而代之的可笑心思了。因爲他們終於發現,子佩能做的某些事,絕不是他們能做到的。”
豆豆點頭,足尖再次點地。
鞦韆晃動的幅度,再次加大。
“康家這次受損慘重。”
李東方繼續說:“暫且不說鳳家。黃家看在眼裏後,絕對是怕在心裏。他們很清楚,等子佩收拾完康家後,就會找他們算賬。因此,他們必須得搶在子佩找他們算賬之前,找我求和。”
豆豆問:“他們爲什麼不去找陳總?”
“他們得見得到啊。”
李東方又得意的笑了下:“再說了,誰不知道子佩最聽我的話?只要能搞定我,就等於搞定了子佩。”
“對。如果我是黃家人的話,我也會想方設法的搞定您。”
豆豆腦洞大開:“因爲大家不但知道,陳總最聽您話。還知道陳總幾乎是油鹽不進,軟硬不喫的。所以他們找陳總,那隻能是自討沒趣。但您就不一樣了。”
李東方問:“我咋不一樣了?”
豆豆回眸,說:“誰不知道您貪財好色啊?”
搞定一個油鹽不進的人容易,還是搞一個貪財好色的傢伙,更容易?
這個問題——
傻子都知道!
豆豆可是比傻子,要強了很多倍的半截草包,自然能明白這個道理。
但她家老闆的臉色,卻很難看。
有些事,大家心知肚明就好。
爲什麼要說出來呢?
難道當老闆的,就不要臉了嗎!?
豆豆立即感覺良心疼了下,乖乖的閉嘴。
李東方卻說:“說,你繼續說。”
“那您不許再讓我心疼。”
“說!”
“好噠。”
豆豆賤聲賤氣的答應了聲。
繼續說:“黃家針對您的缺點,這才把黃家最拿得出手的白敏,送貨上門。反正如果我是您的話,我肯定會覺得,能讓黃家的未來少奶奶,在臥室裏哎呀呀的,特有成就和自豪感。但拿人手短,喫人嘴短。您喫飽喝足後,好意思的再對黃家下手嗎?”
雖說她就是滿嘴胡言,卻也有幾分道理。
李東方問:“我缺女人?”
豆豆脫口回答:“當然不缺。”
李東方說:“那我何必,非得按照黃家的意思,收下那個娘們呢?”
豆豆嘴巴動了動——
她的腦汁,不夠用了。
李東方只好給她解釋:“我答應她可以來找我,那是因爲我要放過黃家了。”
豆豆皺眉:“可我在看來,喜歡背後耍陰招的黃家,比康家好不到哪兒去。您這次放過他們,以後他們有機會,還會暗算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