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東方正在和子佩,坐在沙發上你餵我一口喫的,我餵你一口喝的,狂撒狗糧。
快被撐死的豆豆,滿臉四大皆空的樣子,爲這對公母倆滿茶倒水。
子佩給她腳踝復位,她在書房內躺了兩三個小時後,就驚喜的發現,她的左腳一點都不疼,又能原地蹦高了。
對子佩的手段,豆豆佩服的那叫一個五體投地。
只等李東方擡腳踢開門,滿臉嫌棄的樣子,讓她趕緊去廚房做飯時,快要被尿憋死卻不敢隨便出去的豆豆,這才總算解脫。
然後豆豆就精神抖擻的紮上小圍裙,跑去了廚房內,把壓箱底的廚藝,都施展了出來。
再然後——
她就伺候這對公母用餐,自個卻狂喫狗糧了。
就在豆豆快要被撐死時,李東方的手機響了。
豆豆手疾眼快,拿過手機接通後,又捧在了他耳邊。
她這動作純粹是本能,卻看的子佩直撇嘴。
暗地裏卻對豆豆的本能反應,表示很滿意:“也就我家先生這麼出色的男人,才配被南豆這種級別的女人,貼心伺候。”
子佩正臭美着呢,就聽電話裏傳來了白敏的清晰詢問聲。
嗯?
這個女人腦子有病吧,竟然這樣問我。
李東方愣了下,張嘴就說:“你少給我扯淡,我可沒說你是我的女人。”
話音未落——
“如果我不是你的女人,你爲什麼讓南家等四大家,來婚禮上單獨祝福我?”
“我身爲堂堂的姜家家主,黃家的嫡長孫少奶奶,當你的女人,很讓你沒面子嗎?”
“如果我不是你的女人,你昨天在黃俊打電話挑釁時,你爲什麼威脅他,敢碰我一根毫毛,你就讓他變成太監呢?”
那隻白狐,振振有詞。
尤其下午祭祖完畢休息時,白敏又逼着黃俊,說出了他挑釁李東方的那件事。
她一下子就聽出,李東方那是陪着黃俊演戲了。
可那又怎麼樣?
反正李東方確實親口,對黃俊吼出了那番話。
李東方聽罷——
忽然特想,給自己的嘴上來一巴掌:“我讓你信口開河!”
白敏在電話裏追問:“你怎麼不說話了?”
說啥?
李東方偷看了眼神色恬靜的子佩,乾咳一聲,語氣凝重:“你剛纔說,黃家的人要刺殺你?”
這纔是正事。
剛纔我東哥,差點被那隻白狐“我是你的女人”這個說法,給帶進溝裏。
“是。我能肯定黃有發,就是衝着殺我去的。”
其實白敏並沒有從黃有發的身上,感受到殺氣。
只有邪戾和仇恨。
可黃有發確實手持一把手術刀,闖進了洞房內。
這就是實錘了。
別說是黃有發手持手術刀了,就算他拿一根繡花針,膽敢擅闖不屬於他的洞房,白敏說他要刺殺自己的說法,也是成立的。
等白敏簡單的說完後,李東方再次問到了重點:“黃俊呢?”
“鬼知道他——”
白敏說到這兒時,猛然頓悟:“他不會遭到了黃有發的毒手吧?”
就是在這個瞬間。
這隻白衣婚紗飄飄的狐狸精,才意識到了什麼:“原來,我根本不在乎黃俊的死活。”
自從黃俊闖進白敏的生活中後,她就以爲倆人,是門當戶對,郎才女貌的一對兒。
黃俊比那隻小土鱉,強了太多!
讓白敏覺得:“得夫如此,婦復何求?”
這也是她和李東方終止合作後,夫唱婦隨和黃俊一起,慢待李東方的主要原因。
甚至在甘心給李東方當傀儡,黃有發擅闖洞房之前,白敏還想讓黃俊摘走那朵花。
可是直到現在——
白敏才忽然意識到,她用最快的速度逃出婚房後,滿腦子除了快點見到福伯他們,趁此機會算計黃家,只想打電話詢問李東方,管不管他的女人。
壓根就沒想到,她那個公認的合法丈夫黃俊,究竟去了哪兒!
“原來,黃俊甚至包括其他任何一個男人,都無法代替李東方,成爲我的夢中人。”
白敏想到這兒後,眉梢眼角還有心肝兒,都不住的顫。
卻聽李東方說道:“我又不在你的婚房現場,又怎麼知道黃俊,是不是遭到了黃有發的毒手?”
他有些心虛。
現在忙昏了腦袋的李東方,想起了八號那天,他在漢城某港口,因驚聞豆豆落海,悲痛憤怒下,好像給黃有發打了個電話,雙方愉快的洽談了一番。
那時候,李東方就是極力蠱惑黃有發:“你兒子死了,事業完蛋了。你不給你兒子報仇,還活着有啥意義呢?”
李東方心中默默的這樣說時,又聽白敏說道:“黃有發膽敢擅闖洞房之前,肯定對黃俊做了什麼。我就說嘛,當時我逃出別墅時,始終沒有看到他。”
李東方語氣沉痛:“夫人,還請您節哀順變。”
“我呸!少來!這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嗎?”
白敏呸了一聲,忽然又說:“你說,黃有發會不會沒殺黃俊,而是直把他切割了,變成太監了呢?”
李東方的心肝哦——
輕飄飄的反問:“黃俊會不會變成太監,關我什麼事?”
“你昨天和他打電話時,可是威脅他,要讓他變成太監的。”
那隻白狐蕩蕩的輕笑,膩聲說:“好人兒,你可真是了不得。爲了能永久性的霸佔我,竟然能蠱惑黃有發,切割了我的合法丈夫。那你以後,必須得爲我的臥室幸福負責。我不要一三五,也不要二四六,我只要星期天。三個小時一個療程,我的空虛病就會藥到病除。”
摩洛哥幣的。
李東方暗罵了句,直接結束了通話。
不能再和那隻白狐扯淡了,不然跳進黃河也洗不清。
何況陳寶貝正豎着耳朵,眨巴着眼睛的傾聽呢?
草包豆更是爲了能聽清楚,脖子都快伸成長頸鹿了。
其實就是嘴賤,沒必要心虛的李東方,強作鎮定開始呼叫顏老大。
那隻白狐說不上三句話,就開始騷。
實在沒法聊正事。
雖說麻花和大石頭,存糧叔他們當前都在四九(裝修悄悄超市),但他們還沒有資格,去探聽豪門圈內的消息。
還是得找顏老大。
“什麼?”
顏老大聽完後,也有些喫驚:“黃家的大喜日子裏,會出現這種事?你先等着,我打個電話問問那邊。”
“他孃的,這才叫閉門家中坐,禍從天上來。啥事啊。”
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,會被捲進本次事件的李東方,在結束和顏老大的通話後,滿臉的懊惱。
魔都康姨暗算豆豆的事,李東方還沒來得及處理完。
高人是誰,來自何方,所爲何事,還都是謎。
結果又出了這檔子事。
換誰是李東方,誰也會滿腹鬱悶的。
子佩擡手,輕輕捏了下他的嘴巴。
各中意思,不言而喻啊。
甚至她還假惺惺的說:“實在不行,就收了那隻白狐吧。正所謂一個老婆是養,一羣養也是放。”
嗯?
啥意思?
李東方瞪眼看着子佩,滿臉都是“爾敢辱我”的憤慨。
子佩卻撇嘴。
豆豆在偷笑——
李東方擡腳,腳丫子就蹬在了豆豆的臉上,把她蹬倒在了沙發上,然後擡手對着她的屁股,就重重抽了下去。
他不敢——
是捨不得對暴龍動粗,卻不在乎收拾這個半截草包。
啊。
豆豆低聲慘叫,卻不敢躲。
子佩視而不見,聽而不聞,拿起筷子繼續喫飯。
莫名其妙的,子佩很喜歡這種家庭氛圍。
儘管她也知道,她這種心態可能是錯誤的。
噼裏啪啦一頓抽後,一家之主神清氣爽。
屁股被打紅了的豆豆,表面戰戰兢兢,實則心花怒放:“莫名其妙的,又賺了一頓。”
手機響了。
是顏道:“剛得到消息,黃俊被切割了。兇手是黃有發。黃有發切割黃俊後,又去洞房裏找白敏,結果卻遭到了白敏的反殺受傷。他從洞房的後窗逃走,目前黃家和相關單位的人,正在對他展開全城大搜捕。”
白敏是從婚房那邊,逃回七喜酒店後,纔給李東方打的電話。
這段時間,約爲半小時。
其實就在她跳上車子,逃往七喜酒店的路上,黃家那幾個旁系子弟,就在雜物室內找到了黃俊。
驚恐之下,連忙給黃一山等人打電話,擡着黃俊火速直奔醫院。
四九黃家的黃俊大少,在大婚當天,即將入洞房時,卻慘遭堂兄黃有發的切割這種事,在最短時間內,就傳遍了四九豪門圈。
畢竟他的婚房所在區域,就是豪門子弟扎堆的地方。
好事不出門,惡事行千里。
顏老大一個電話,就基本搞清楚了怎麼回事,馬上回電李東方。
沃糙——
李東方放下手機後,看着子佩喃喃地說:“老婆,你文化水平高,請用一個成語,來形容我的烏鴉嘴。”
子佩聲音輕飄飄:“一語成讖。”
李東方剛要豎起大拇指,豆豆在旁邊叫道:“鐵嘴神算李先生!”
一家之主猛回頭:“趴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