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東方當前對康婉怡的所作所爲,那就是莫大的屈辱。
可這又能怪誰呢?
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,選擇了這種隨時都能遭到羞辱的生活。
她自己選擇的路,就算是跪着,她也得走完。
要不然那晚在總裁辦內,她丟掉的初吻,就會變得毫無價值。
“他是我的丈夫。”
“是能和我榮辱與共,走完一生的人。”
“他現在對我的每一個動作,都是在抒發他對妻子的愛。”
“現在,是他爲了養家餬口,外出勞累一整天才回家。他很累,很需要我這個當妻子的,用柔情來幫他驅趕疲倦。我給他洗腳,讓他快樂,是我對他的愛的付出。”
以上這些話,都是康婉怡被李東方抱在懷裏後,心裏所想的。
催眠。
自我催眠!
只有這樣,她才能接受李東方賜予她的,所有的羞辱。
才能抹掉因被羞辱,就心生的怒氣,避免會露出馬腳。
鐵一般的事實證明,自我催眠的效果,是相當強大的。
要不然康婉怡也不會,從剛開始的想幹嘔,減弱到抗拒後,再到木然,再到開始逐漸的迴應。
最終,她完全把自己當做了,最愛李東方的妻子,迴應的動作逐漸加大。
慢慢的動了情。
不得不說這個女人,是相當的了不得。
即便是天塌下來,她好像也能找到最正確的應對辦法,來解決問題。
但可惜的是。
康婉怡的年齡,和其還算優越的成長環境,註定她的心機再深,智商再高,手段再怎麼豐富,決策再怎麼正確迅速,卻終究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環。
社會閱歷。
生長在溫室裏的花朵兒,在抵抗風雨這方面,遠遠不如野外的雜草。
即便是天才,在執行某個計劃時,要想做到滴水不漏,也得在此前的社會上,通過被毒打,來積攢自己的經驗。
康婉怡此前所露出來的破綻,就是因爲社會閱歷不足。
今晚!
她同樣沒意識到,自己已經露出了破綻。
那本雜誌。
那是一本和心理學有關的雜誌,上面就記載着,當人們深陷某種困境中時,該怎麼做,才能讓自己泰然處之。
喫窩窩頭時,把它想象成是山珍海味。
被疾病痛苦折磨時,當做是“天降大任於斯,必先勞其筋骨等等”的磨練。
遭到人的羞辱時,幻想那個人是自己最親的人,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因爲恨鐵不成鋼。
等等等等自我催眠手段。
李東方在敲門時,康婉怡正在仔細研究這本雜誌。
她在放下雜誌,去開門時,還特意在書頁上折了下,隨手放在了沙發上。
她根本沒有意識到,李東方可能會注意到這本雜誌,看到她正在看的內容,然後判斷出她的心態,爲什麼在逐漸的改變。
總之。
康婉怡還是太年輕了。
而比她還要小兩歲的李東方,則是個兩世爲人的老妖精。
要想通過這本雜誌,發現康婉怡自我催眠的祕密,簡直是輕而易舉。
“明明是破綻越來越多,卻覺得自己算無遺策。”
“我都不忍心,繼續pua她了。”
看着在懷裏輕扭着,主動索吻,甚至牽着李東方的手去跋山涉水的康婉怡,李東方忽然有些不忍。
可想到豆豆差點成爲瘸子,和她之所以這樣付出的最終目的後,李東方剛要軟的心,再次石頭般的硬。
即便李東方不忍心pua她,坦言早就知道她是魔都康姨了,康婉怡就會就此收手了嗎?
不可能!
她反而更加仇恨李東方。
因爲她忽然發現——
讓她引以爲傲的聰明,單純乾淨的初吻,差點被嚴麗珠打死的痛苦,以及紅新穎的雙手,康百爭等人被帶走,康家付出的慘痛代價等等,都被李東方狠狠的踐踏!
她只有死,或者讓李東方去死,才能結束這段恩怨。
康婉怡絕不會就此罷手,好好的做個人。
李東方爲了避免,康婉怡對他產生最大的威脅,也只能按計劃進行下去。
只等把她徹底的pua毀,這場恩怨纔會結束。
唉。
李東方暗中嘆了口氣,停止了熱身動作。
康婉怡愣了下。
瞬間突襲來的空虛,讓她情不自禁抓住了李東方的手,嘴裏發出了類似於哭泣的聲音,繼續去探索什麼。
這個思想歹毒的女人,逐漸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。
李東方當然不會如她所願!
他費了這麼大力氣,和一隻毒蠍纏綿,當然是爲了控制她的身心。
而不是爲了,讓她從在被pua中,體會到二姐子沁那樣的歡樂。
真那樣。
我東哥和免費的嘎嘎,又有什麼區別?
“起來,喫飯。”
李東方掙開她的手,拍了拍她的屁股,語氣冷淡的說。
康婉怡愣了下。
有些渙散的眸光,迅速的聚焦。
她看着李東方,喃喃的說:“繼,繼續。”
李東方推開她,說:“再繼續,你就會變成女人。”
“我早晚,不都得變成女人嗎?”
康婉怡又慢慢靠了過來:“都得變成,你的女人。”
李東方擡起左腳。
腳底板,直接蹬在了她的臉上,冷冷的說:“抽菸喝酒,紋身戴滿了首飾,跳舞狂浪。”
只有康婉怡,變成他說的這種壞女人後,他纔會要她!
她當前最多就是會喝酒,能歌善舞。
卻不抽菸,沒有紋身,也沒渾身戴滿首飾的狂浪。
康婉怡慢慢推開他的腳,看着李東方:“爲什麼,非得讓我變成那樣?”
“因爲我和那樣的壞女人在一起時,纔不會覺得是背叛我老婆。”
李東方這句話,無疑是混蛋話。
但也是真話。
二姐和美女蛇兩個女人,現在能和他隨時隨地,就是因爲她們和李東方開始時,都是壞女人的人設。
在男人心中,和壞女人做那種事,就是逢場作戲,不算背叛愛情。
康婉怡傻傻的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