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關鍵的一點就是,以後他去國外發展時,因自身光芒太盛,極有可能會遭到海外暗勢力的垂涎。
有點小錢,身邊美女如雲,關鍵是來自東土,人家不搞你,還能搞誰?
後世某位很有名的大老闆,身邊的安保力量鐵定很牛逼,在海外也能橫行的。
結果呢?
一個不知道哪兒鑽出來的女人,就控告他非禮,把他送進了監獄,差點身敗名裂。
這就是針對東土人,玩的一手黑活。
前車之鑑——
李東方不可不防!
那就更別說,人家這次是直接派來了殺手,要在香江搞他了。
香江那是自家,李東方還有子佩罩着,安全肯定沒得說。
可以後他去了西方呢?
慢說李東方不想動用子佩的力量,來負責自己的安全了。
就算是想,子佩所掌控的勢力,也不能被他隨心所欲的去調動。
隨着幻影集團的規模擴大,李東方以後勢必得經常出國。
那麼他要想確保自己的安全,就必須得有自己能隨手調動的安保力量。
保鏢肯定會全天候24小時的隨行,卻也只能處在被動的防禦狀態。
卻不能在對方撤退後,追出去打。
那就更別提,李東方對敵人打擊報復了。
因此——
李東方必須得着手培養,自己在境外的一股子力量。
這股子力量,並不會以保鏢形式出現在他身邊,
而是躲在誰也不知道的角落中,排查李東方即將抵達某處的安全隱患,以及肩負他再次被針對後,對敵人以牙還牙的任務!
淚兒培養的那八名保鏢,現在可以勝任這個工作。
李東方希望,劉振國能成爲這些人的負責人。
目前情況——
李東方的人在國內時,劉振國就是公司的安保負責人。
李東方要去海外時,劉振國就會踏前一步,帶着那些人祕密外出。
當然。
淚兒是最適合幹這行的,可礙於某些原因,李東方不想她擔任這個工作與。
淚兒擔負明面上的保鏢工作,更適合。
這樣她就能和劉振國,形成一明一暗,相互輔助的安全防火牆。
早在香江時,李東方就和淚兒協商好了。
不過他並沒有着急,組建自己的反殺小組。
又不着急出國不是?
可隨着黃延傑是僱兇手黑組暗殺他的這件事,水落石出,黃一水卻食言,那隻白狐還他媽的勸他“別活在仇恨中”後,再加上葉牽牛的危險性,都促使李東方,必須得馬上組建反殺力量了。
要不然——
李東方明明知道黃延傑,就是僱兇刺殺他的人,卻在他高擡貴手後,一條腿的代價都不肯付出,所做的也只能是眼睜睜的,看着黃延傑在境外逍遙,而無計可施。
他總不能跑去黃家,逼着黃一水實現諾言吧?
不能調動子佩的力量,去意呆利搞事情吧?
更不能通過法律手段,來追究黃延傑的責任。
這段時間內,李東方始終沒有動作,不是忘記了黃延傑,更不是覺得她“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”。
而是他在等淚兒的消息。
王海韓斌等八個人,這段時間都在境外執行祕密任務(爲錢在某國搞事情)。
昨天晚上,淚兒才告訴他,王海他們的任務結束,可以隨時聽候調遣。
既然人員已經到位,那麼李東方還有什麼客氣的?
“這張名單,就是王海他們的名字,和聯繫方式。”
李東方拿出一個小本本,遞給了劉振國:“我給你三天的時間,來和他們熟悉彼此。三天之後,你立即祕密啓程去意呆利。這次任務,其實挺簡單的,也算是你第一次率隊熱身。”
“東哥,用不了三天。後天早上,我就可以啓程。”
劉振國接過那個小本本,低頭看去。
小本本上,不但有王海他們的名字和聯繫方式,還有黃延傑的基本資料,以及她當前的住所,身邊安保等等信息。
“行。只要你覺得有把握,就去做。”
李東方緩緩的說:“振國,我給你三天時間,其實就是讓你仔細的考慮,要不要走這條路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劉振國說道:“東哥,我是個大老粗,除了知道打打殺殺之外,就沒啥本事了。但我卻懂得,什麼叫士爲知己者死。更懂得,要想老孃和老婆孩子過上無憂無慮的好日子,我就得付出什麼的道理。”
李東方拍了拍他的肩膀,遞給他一顆煙,卻沒說什麼。
劉振國裝起那個小本本,問:“東哥,反殺小組是不是也得有個代號?”
嘎嘎——
劉振國的話音未落,窗外隱隱傳來了夜貓子的叫聲。
“那就叫夜梟吧。”
李東方看向了窗口,說:“你有獨自擴充夜梟規模的權限。在境外購置武器,以及訓練、住處等資金,你要多少,我給你多少。”
劉振國一聽,眼裏立即浮上了激動!
李東方這番話,已經足夠證明,夜梟對於幻影集團來說,從組建初期,就是最重要的部門之一了。
他能成爲夜梟的首領,絕對是不勝榮幸!
當然,越是被李東方重視,危險就越大。
可危險是無處不在的。
朋友聚餐喫個大盤雞,還有可能會被雞骨頭給卡住嗓子呢。
“不過。”
李東方說:“我有一些具體的要求,你必須牢記。我希望,你永遠都不要違背,我要求的這些。”
“東哥,您說。”
劉振國立即站起來,標槍那樣的直立,目光炯炯。
一。
夜梟成員,絕對得忠於李東方!
二。
夜梟成員,必須得有較高的業務能力,寧缺毋濫。
三。
夜梟成員的嘴巴,必須得嚴,萬一出事後,也不能供出老大。
四。
夜梟不得濫殺無辜,爲非作歹。
五。
夜梟在海外,遭遇我同胞被外人欺凌時,能幫就幫,可不擇手段!
六。
夜梟可以招收外籍,但必須得確保其忠誠度。
七。
沒有李東方的親自許可,夜梟絕不能在國內搞事情。
八——
李東方說的這些,全都被劉振國用筆,一條條的記了下來。
等渾身鼓舞着昂揚的鬥志,眼睛發亮的劉振國,邁步走出總裁辦時,已經是晚上十點。
後來無數次鐵一般的事實,證明了劉振國,就是專喫這碗飯的。
他和蘇淚一明一暗,確保了李東方在以後的數十年中,每次暢遊世界時,即便是遭遇危險,也能有驚無險的安全歸來。
夜梟的成立,也算是補齊了李東方的一塊短板。
李東方頓時就徒增了很大的安全感。
這種感覺,真的很奇妙。
不是不可以玩黑。
而是不能在國內玩!
李東方本想給陳寶貝打個電話,和她說一聲,聽聽她的意見來着。
最好呢——
陳寶貝能幫他介紹幾個人,加入他的夜梟,像那個什麼胡滅唐啊,秦玉關啊。
李東方就看那倆傢伙順眼,不但不要臉,關鍵是下手時特狠。
可看了眼時間。
沃糙。
我東哥暢想美事時,竟然不知不覺的十一點了。
這麼晚了,陳寶貝早就進入了夢鄉,肯定不能再打攪她了。
倒是可以和淚兒,那個夜貓子聊幾句。
不過李東方想了想,還是算了。
女屠夫最聽不得這種事,得知他終於下決心成立夜梟後,還不得纏着他,說到天亮?
知道他今晚有重要事要做的豆豆,還在家等着他呢。
老闆不在,她寢食難安。
可當李東方走進臥室,看到溜溜的草包豆,四仰八叉睡得正香,口水都淌出來後,頓時怒從心頭起:“枉我以爲,你在等我!”
擡手——
啊?
豆豆驚叫,猛地翻身坐起,瞪大了眼。
“臭老闆,就知道打豆豆。”
這娘們打了個哈欠,喃喃地說着,剛閉上眼,骨頭就好像酥了那樣,就這樣跪趴在了他的懷裏,很快就發出了輕鼾聲。
只有屁股上那個,越來越清晰的紅手印,無聲卻也徒勞的,控訴着某人的暴行。
“沒心沒肺的東西。”
李東方把她放平,擡手熄燈。
天亮了。
又黑了。
再亮——
再是黑夜!
“嫂子,您要見的人來了。”
梁聽走進某酒店的客房,對站在窗前,手裏端着一杯紅酒,正在欣賞亞平寧半島夜景的女人,低聲說道。
穿着一身黑貂,渾身散着貴婦氣息的嫂子,緩緩轉身。
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梅花女表——
她端着的這杯紅酒,要是摺合成東土貨幣,也得價值數百。
那就更別說,她穿的衣服鞋子,喫穿用度啥的了。
可她戴着的這塊梅花表,卻只有一百塊左右。
她擡頭,說:“把他帶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