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着口水,啃着自己腳丫的悄悄,看着姐姐咯咯的笑。
悄悄已經悄悄的來到這個世界上,半年的時間了。
老百姓有句俗話,是這樣說的:“三倒,六坐,九爬。”
意思是說——
小孩子三個月的時候,就能自己翻身了。
六個月的時候,就能自己坐起來。
等到了九個月時,她就能像小貓咪那樣,自己在地上來回爬了。
開智較早的孩子,甚至在九個月時,都能獨自踉踉蹌蹌的走幾步。
六個月大的悄悄,已經完全張開。
再也不是剛出生時,皮膚滿是褶皺,頭髮稀少,還沒有眉毛的小丑八怪了。
這個小不點,就像姐姐那樣,繼承了父母雙方最優秀的基因。
尤其烏溜溜大眼睛裏,閃爍着二姐那獨特的倔強。
估計長大後,又是一個蘇酥這樣的愁人精。
“不愧是我的親妹妹,長得特隨我和你爸。”
蘇酥趴在嬰兒牀上,直勾勾看着悄悄過了半分鐘後,由衷的感慨道。
啪!
後腦勺上捱了一巴掌。
是秀兒。
秀兒瞪眼看着蘇酥,滿臉都是隨時,再給蘇酥來一下的躍躍欲試。
“小姨,你幹嘛要打我?”
蘇酥滿臉的委屈。
“你再敢胡說八道,我還抽你。”
秀兒罵道:“熊孩子,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。什麼叫悄悄長的,特隨你和你爸?”
“這本來就是事實啊。”
蘇酥狡辯:“你看悄悄的眼睛,嘴巴甚至臉形,是不是特像我?你再看看她的鼻子,尤其這大腦殼,是不是特像我爸?”
她說的是實話。
問題是——
悄悄的眼睛嘴巴,都是和蘇酥一樣,遺傳自秦子沁好吧?
蘇酥這樣說,不知道的還以爲,悄悄是她和李東方的女兒呢。
“再敢胡說,我不但會抽死你。而且,還會把你獨自留在霧都,永遠不許你回李家村。”
秀兒冷冷的說:“你心裏那些鬼念頭,必須得給我斷掉。要不然,我們幾個人都得遭雷劈。”
後天回程的機票,都已經訂好了。
想到終於可以結束苦行僧的生活,即將迎來生命中,最幸福的生活,秀兒昨晚激動的都失眠了。
可兩個孩子的事,她必須得安排好。
悄悄是見不得光的。
等她回國後,王嫂馬上就會抱着她,去早就安排好的孤兒院。
等秦子沁走個“認養”的流程後,纔會把她帶回家。
想到要和二姐再次聯手,欺騙李東方,秀兒就心中有愧。
可除了這樣子做之外,還能有什麼辦法?
其實。
真正讓秀兒內心不安的,還不是悄悄。
而是蘇酥!
雖說蘇酥一年多,都沒見過李東方了。
秀兒卻能敏銳察覺出,這個死丫頭並沒有因爲時間,距離等因素,就忘掉了李東方。
不但沒忘掉,李東方在她心中的地位,反而越來越重!
再過一週的時間,蘇酥又長了一歲。
剛來霧都時,她的個頭就快一米六了。
吃了一年多的洋快餐後,蘇酥的個頭,已經躥到了一米六五。
蘇酥——
已經出落成了一個,亭亭玉立的大姑娘。
尤其不同於國內的生活環境,她更懂得情啊,愛啊的了。
現在的蘇酥,就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公主。
她就讀的私人貴族學校內,不知有多少各種膚色的男生,對她直接表達了愛意。
她卻一概不理。
別忘了,蘇酥可是早在一年多之前,就已經情竇初開了。
她會不懂的情啊,愛啊的?
她之所以不理那些追求者,是因爲她心裏,早就有了個男人。
除了那個男人之外,蘇酥的心裏,就再也放不下別的男生。
這可是一種,極度危險的苗頭。
秦家姐妹,必須得把她的愛情,扼殺在搖籃中。
沒得商量!
如果放任其野蠻生長——
秦明秀不敢去想象,有朝一日,姐妹倆再加上一個蘇酥,卻都圍着一個男人轉的生活。
“啥鬼念頭啊?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蘇酥眼神閃爍了下,再次狡辯。
不等秀兒說什麼,蘇酥就抓住她的手:“走啦,我們走啦!你給我記住,到了學校後,人家再誇你漂亮時,千萬別謙虛啊。不然那些死老外,會覺得你虛僞。”
含蓄,謙虛,是東方人習慣。
西方的觀念,卻恰恰和東方相反。
他們要是誇一個女孩子漂亮,她卻一個勁兒的謙虛,就會覺得她特虛僞。
秀兒身爲蘇酥的監護人,這幾個月內,幾乎每個月都會受邀去學校,參加各種活動。
人家驚豔於她的美貌,就會誇她。
她就謙虛——
人家就會覺得,蘇酥的家長好虛僞啊。
“知道了。”
早就準備妥當的秀兒,滿臉的不耐煩。
要不是馬上放假了,校方要舉辦一場啥活動,要求各個學生的監護人都得參加的話,秀兒也不會去學校的。
媽的。
老孃有多麼的漂亮,我會不知道?
還用那些傻瓜玩意,來誇我嗎?
我又不稀罕。
我謙虛幾句了,反倒是說我虛僞。
不懂謙虛能讓人進步的狗東西。
秀兒暗中嘟囔着,彎腰抱起悄悄,在她粉嘟嘟的臉蛋上親了幾口,囑咐她在家乖乖的等媽媽後,才把她交給了王嫂。
保鏢張萌,一大早就外出採購去了。
追隨秀兒來這邊半年的張萌,終於要回家了,心情也是激動的不行。
她怎麼着,也得大采購一些東西,帶回國內分給親朋好友吧?
對此,秀兒很能理解。
還特意甩給了她幾萬刀,算是對張萌這半年來,始終盡職盡責的額外獎賞。
“王嫂,抱着悄悄外出走走,曬曬太陽。最多十一點左右,我們就能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