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馬郊外的格萊養馬場。
幾盞被掛在養馬場四角的燈,散着孤獨的光,在黑夜中隨着夜風來回的輕晃着。
現代化的馬廄內,十幾匹毛髮油亮,身材修長俊美的高頭大馬,有的在睡覺,有的在喫夜宵。
一匹血統比較純正的賽馬,身價絕對是不菲的。
如果在大賽內拿了獎,那就更了不得了。
一匹好的賽馬,得需要好幾個專業人員,來精心的飼養。
因此。
格萊養馬場有着24名工人,而且個個都是青壯男人,絕不會讓人覺得不對勁。
柯林斯,現年36歲。
他不但是格萊養馬場的法人代表,也是佐羅的最心腹之一,超幽靈級高手(再前進一步,就是大幽靈級的高手了)。
養馬場的24個人中,總共有兩名超幽靈級高手,五個幽靈級高手,其他人基本都是大驢級的了。
這陣容要是放在非洲,足可以掀起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了。
當然。
他們就算是在歐洲,那也是能掀起一定的風浪。
可惜的是——
這些高手並不知道,他們早就被死神鎖定,死亡鐮刀已經擱在了,他們的脖子。
只需用力往下一拉,腦袋就會掉下來!
他們命中註定,會死的這樣悽慘,不僅僅是因爲敵人,幾乎都是“大幽靈級”的高手(能入選迪拜精銳衛隊的人,自然實力不俗,要不然阿布王子就會很生氣)。
最爲關鍵的是,他們直到命運被收割的那一刻起,都不會相信,有人會對他們展開致命偷襲!
畢竟。
這兒是手黑組的地盤,羅馬的黑夜王者,就是他們的主子第九佐羅!
有誰會在自家臥室內,還得拿着刀子,時刻做出警惕來敵的準備呢?
簡單的來說,就是他們承平日久,壓根沒有任何的危險意識。
就算讓他們做夢,他們都不敢想,敢有人趁夜闖進養馬場,來收割他們的大好頭顱。
至於他們綁架南秀國——
呵呵。
一個倒黴的東土小美女罷了!
想到那個小美女後,今晚親自帶人給南秀國,第二次靜脈注射葡萄糖的柯林斯,頓時就覺得心潮澎湃了。
“那個女人,可是曼陀羅看中的絕對尤物。”
“就算把她培訓出來,佐羅也不可能讓我們,享用她吧?”
“皮膚那麼白,那麼嫩。”
“尤其她哭着哀求,不要再給她注射所謂的快樂零號時,那楚楚可憐的樣子,真想讓人當場把她撲倒啊。”
“唉,可惜啊,我們只能撐死眼珠子。”
躺在宿舍內看電視,獨自喝酒的柯林斯,喃喃自語着嘆息時,眼睛忽然一亮。
肯定是酒精的作用!
如果柯林斯,今晚沒有喝了一整瓶的高度白酒,他絕不會違背老大的意思,眼睛一亮後,就熱血澎湃,決定今晚就享受那個東方美女。
“反正她早晚,都是被人玩的。”
“現在被我玩了後,佐羅再怎麼生氣,總不能把我殺了吧?”
“其實能把這種級別的美女玩癱了,就算被一刀斃掉,也是賺了的。”
“東邊有句名言——”
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。”
喃喃自語到這兒後,柯林斯不再猶豫。
他擡腳下地,順手又拿起了一瓶酒,快步出門。
關押南秀國的地方,是養馬場的地下室。
有兩個大驢級的兄弟,在旁邊的屋子裏,喝着小酒,吹着牛逼。
看到老大進來後,他們趕緊站起來。
砰。
柯林斯把那瓶白酒,放在了桌子上。
滿嘴酒氣的直接說:“今晚,我要辦了那個女人。誰也不能勸我,更不能阻止我。要不然,我就和誰翻臉。我實在無法忍受,我守着個超級尤物,卻只能看不能動的折磨。”
那兩個手下一聽——
老大,我們是英雄之間略同啊。
你先上,我們喝刷鍋水,怎麼樣?
要不然,我們今晚就別想睡覺了!
那兩個手下滿臉的淫笑,引起了柯林斯的共鳴。
他擡手,拍了拍一個手下的肩膀:“那就等我出來,你們再進去。慢慢來,我們有的是時間。”
“老大英明!”
兩個手下,齊聲吆喝。
地下室的一間“單間”內。
神色憔悴的南秀國,雙手抱膝,蜷縮在牆角。
她現在已經徹底的絕望。
三十個小時過去了,她沒嗅到哪怕一絲絲,有人來救她的氣息。
她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血液,細胞內,病毒在歡唱的聲音。
她知道——
她這輩子是完了!
如果她沒有勇氣自殺,就只能被改造成一個頂級玩物,按照黑袍的指令,去取悅不同的男人。
她,就是第二個南豆!
可她卻很清楚,她的最終命運,遠遠不如南豆。
因爲南豆,現在已經徹底的脫離了苦海。
那個叫李東方的男人,爲了抹掉南豆不堪過去的陰影,不惜把她提拔爲預備總裁,還親自帶她“衣錦還鄉”。
現在的南豆,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。
“我該怎麼做?”
“我是忍辱偷生呢,還是自殺,來抗拒這該死的命運?”
“大哥和爸爸,爲什麼還沒來救我?”
“就算把我救出去後,我能受得了快樂零號的煎熬嗎?”
“我該怎麼辦?”
“誰來救救我——”
自以爲已經把淚水哭幹了的南秀國,想到這兒時,淚水又順着臉頰,噼裏啪啦的往下落。
“爲什麼,不是一場噩夢呢?”
南秀國擡手去擦淚時,門開了。
一個只穿着短褲,渾身全是毛的男人,噴着滿嘴的酒氣,無聲的淫笑着走了進來。
南秀國全身的神經,猛地繃緊!
最純粹的本能告訴她,柯林斯要對她做什麼了。
曾幾何時。
南秀國並不把和男人,發生跑火車的關係,當作一回事。
畢竟她被歐美的“先進”思想,早就把腦子洗白了。
要不然。
當初在雲海時,南秀國也不會爲了報復蘇銳,主動邀請李東方,成爲她的男人了。
現在呢?
看到大猩猩般的柯林斯後,南秀國才知道,她也許不是太在乎,被男人得到。
但她真心不想,被這些自稱是白色的貴人,玷污!
“走開!滾開!”
南秀國沙啞的嗓子,尖尖的嘶叫着,抓起枕頭就砸了過去。
這就是她最後的反抗。
無力,可憐。
她回頭,剛要再找什麼東西時,就感覺後腦劇痛。
卻是柯林斯一把抓住了她的長髮,猛地把她從牀頭,拖到了牀尾。
然後——
guang!
隨着這個大耳光聲,南秀國就覺得腦子裏嗡嗡的響,瞳孔也迅速渙散。
耳邊。
傳來了柯林斯的罵聲:“臭娘們,你不知道你任何的反抗,都是徒勞的嗎?最聰明的做法,就是使出渾身的解數,來讓我滿意。要不然,我會先把你打個遍體鱗傷,再折磨你。反正你註定,就是個玩物。”
他說的是實話。
南秀國當前,已經足夠可憐。
有着菩薩心腸的柯林斯,又怎麼忍心再欺騙她呢?
柯林斯的這番“金玉良言”,對南秀國來說,那就是醍醐灌頂。
“是啊,被當做玩物,最終屈辱的死去,就是我的命運。”
“那我何必再反抗呢?”
“我爲什麼,不以死來解脫呢!?”
原本糾結是死是活的南秀國,這一刻終於下定了決心。
無論怎麼說,她都是出身高貴的大小姐。
可以對某個小土鱉晃,被他拍打的羞辱。
因爲那是妹夫——
但絕不能被一個大猩猩,當做玩物那樣,變着花的折磨!
南秀國猛地坐起來,看着柯林斯,叫道:“別打我!我,就按照你的吩咐來做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對於南秀國的頓悟,柯林斯很是滿意。
他走到椅子前坐下,然後手指了下地。
他這是在示意南秀國,跪在他的腳下,先給他熱身。
南秀國流着淚,慢慢的擡腳下地。
她多希望,能再看一眼星空。
東邊的星空——
那是家的方向!!
可惜的是,她當前是被關在地下室內的,根本看不到星空。
看不到家的方向。
再也聽不到親人的聲音。
“媽!”
南秀國緩步走向柯林斯,渾身發顫的淚流滿面,慢慢屈膝彎腰,作勢要跪下時,忽然嘶聲大喊了一聲,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後,學會的第一個音節。
然後猛地轉身,低頭。
對着牀前那張舊桌子的桌角,用盡全身的力氣,狠狠的撞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