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黑組本年度的酒會,終於隨着大哥精神不濟,被大嫂扶着走進電梯,而結束。
一些早就等待不耐煩的各位核心,貴賓,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酒店。
他們得連夜,安排撤資大聯盟的事。
一成的諮詢費啊——
李東方那個黑了心的蛆!
羅馬酒店的一間至尊客房內。
尼布拉斯坐在沙發上,右手拿着他的柺杖。
他在人前的滿臉慈祥,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神色冰冷!
尤其看着雅思藍黛的眼神,更是帶有恨不得把她,活剮了的戾氣。
單獨和尼布拉斯在一起時,雅思藍黛也沒有了在人前,那高貴傲嬌的樣子。
她渾身瑟瑟發抖的,跪在尼布拉斯的腳下,雙手高高的舉着一個臉盆。
臉盆裏,是半臉盆水。
如果她舉着的臉盆裏,有水灑落,尼布拉斯那根柺杖,就會狠狠抽在她的後背,屁股或者腿上。
尼布拉斯很愛雅思藍黛。
還是不摻雜丁點水分的那種!
要不然,他也不會把自己的一切,都轉到雅思藍黛的名下。
無論做什麼,都要爲她着想。
更希望自己死後,雅思藍黛能成爲手黑組的大嫂。
可正是因爲尼布拉斯,愛妻子愛的極盡發狂,纔不許她和別的男人,有哪怕丁點的曖昧。
尤其這個男人——
還是比大嫂小了足足八歲,身材相貌全都不錯,關鍵是自身實力也很不錯,頗有“大哥”潛力的李東方。
李東方今晚撩雅思藍黛的每一下,尼布拉斯都看在眼裏,恨在心裏。
他痛恨李東方,竟然敢垂涎他的奶酪。
哪怕他一口都沒喫,可全世界都知道,雅思藍黛是他的奶酪!
只是礙於手黑組的大局,尼布拉斯始終保持着,最符合他身份的慈祥。
其實。
尼布拉斯今晚最痛恨的人,則是雅思藍黛!
她明明在被撩,她爲什麼沒有當場發作,下令把李東方拖出去喂狗?
儘管尼布拉斯也知道,雅思藍黛極力剋制自己,是正確的。
她真要對李東方動粗,情況就會失控,手黑組就會亂成一團。
甚至。
尼布拉斯都很佩服,雅思藍黛的鎮定功夫。
問題是——
佩服和喫醋,有關係嗎?
大哥佩服大嫂懂得忍耐是一回事,痛恨大嫂被撩時,卻沒發作而是忍氣吞聲,則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咋說呢?
凌晨兩點多,女孩子在飯店裏喫飯,遭到了流氓的欺負後,卻有很多人問:“好女人怎麼可能,會在那個點的,去魚龍混雜的飯店內喫飯啊?被流氓欺負啊,活該!”
(這也是雅思藍黛在漢城,遭到壞蛋的搶劫後,不敢聲張的原因。尼布拉斯要是知道了,絕對會不問青紅皁白的,先毆打她一頓:“如果不是你在外亮騷,別人會搶你!?”)
反正在尼布拉斯看來,雅思藍黛被李東方不住的撩,就是她的錯。
犯錯就得受罰。
譁——
高舉着臉盆的雅思藍黛,終於支撐不住,手腕一哆嗦,臉盆傾斜,有水灑落。
可不等她有任何的反應,病怏怏的尼布拉斯,就像被打了雞血那樣,飛快的舉起了柺杖。
空心的合金柺杖,重重抽在了雅思藍黛的後背上。
疼的她,好像過電般的劇顫。
卻用力咬住了嘴脣,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。
如果她敢——
尼布拉斯就會丟開柺杖,抽出他的腰帶,讓雅思藍黛撩起裙裝,接連狠抽。
“賤人,我知道你想和那個小流氓,在一起滾。”
“你別以爲我看不出,你表面上很生氣,實則在被他撩時,心裏卻很歡喜。”
“你心裏渴望着,他用手狠抽你的屁股吧!?”
尼布拉斯接下來說出來的話,簡直是不堪入耳。
文字語言都很難描述。
如果非得描述,那隻能用一長串的○來代替。
他滿臉厭惡的唾罵着,嘴角有白沫出現,就像從地獄裏逃出來的惡魔。
他每罵一聲,柺杖就會狠狠的,抽雅思藍黛一下。
雅思藍黛能做的,就是用力咬着嘴脣,一動也不敢動。
甚至都不敢落淚!
(知道她爲什麼,那樣痛恨把她獻給尼布拉斯的第九佐羅了吧?換誰,都會像她這樣的。甚至,尼布拉斯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,她都不敢在自傳內寫出來。)
終於。
尼布拉斯打累了。
他有些漲紅的老臉,慢慢恢復了正常。
看着雅思藍黛的眼裏,全是心疼的神色:“藍黛,我是那樣的愛你,你爲什麼要對不起我?”
納尼?
李東方要是在場,肯定會發出這樣的靈魂拷問。
雅思藍黛卻聲音沙啞的說:“我錯了,我該打。下次我再見到李東方時,我絕不會給他撩我的一點機會。”
下次?
你他媽的,還想着有下次!?
尼布拉斯暴怒,一腳踹倒了雅思藍黛。
噹啷一聲,水盆落地。
雅思藍黛渾身顫抖着,癱躺在水裏,動都不敢動。
“下次?你還想被那個小流氓撩?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!”
尼布拉斯咆哮着站起來,雙手扶着沙發上,右腳接連狠踢雅思藍黛的肚子。
踢這兒很疼。
卻不會留下傷痕。
雅思藍黛根本不敢捂,甚至都不敢蜷縮起來。
就這樣側身躺在那兒,任由尼布拉斯狂踢亂踹。
惡毒,下流無比的髒話,滔滔不絕黃河水般,從他那張嘴裏流淌了出來。
一起流出來的,還有大哥的淚水,和鼻涕。
有句話怎麼說來着?
“打在你身上,疼在我心裏!”
這句話就是對大哥,毆打雅思藍黛時的心情,最真實的寫照。
可謂是他有多麼的愛她,就會用多麼大的力氣,去打她。
終於。
大哥又打累了,罵累了,也哭累了。
他擡手,擦了把流在下巴上的鼻涕。
顫巍巍的坐下,恨聲說:“賤人,告訴我。你和那個小流氓在角落裏,都是說了些什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