貪婪,是最終的墳墓。
李東方今晚終於明白了,這兩個詞彙的真正含意。
他暗中僥倖萬分,真摯的感謝雅思藍黛,能用碧眸最深處的殺意,驚醒了他。
作爲回報,李東方把所有能拿出來的東西,全都雙手恭送給了她。
儘管三億刀,連同這棟三層小樓(其實是紅顏vcd鋪貨意呆利全境的市場),一起都捨出去,讓李東方很是心疼。
家裏的那個小財迷精,肯定會滿心的不樂意。
但再多的利益金錢,和一家人都平平安安,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相比,那就啥都不算了。
也正是因爲捨出了這麼多,李東方纔能在心疼之餘,感覺渾身的輕鬆。
他知道。
他的歐洲之旅,於今晚結束了。
總體來講,還是很不錯的。
接回了秀兒,多了個悄悄寶貝。
賺了幾個億的諮詢費,更是在手黑組的年度酒會上,大大的風光了一把。
拿走了黃延傑作惡的資本,把她打進了冰冷的萬劫不復之地。
算起來也是收穫頗豐。
唯一的麻煩,就是該怎麼幫草包秀,解開思想枷鎖。
不過這個格外棘手的問題,也隨着李東方捨出那麼多東西后,一下子變得很簡單了。
“果然是有舍就有得啊。”
李東方來到二樓的樓梯拐角處時,很欣慰的自語了一句。
他拿出手機,趴在了窗口上。
撥號。
很快。
草包秀緊張的聲音,就從電話內傳來:“誰?”
“跪地喊爸。”
李東方的聲音,沙啞且古怪。
草包秀馬上諂媚的問道:“請問,您有什麼吩咐?”
“我說,你聽。”
李東方說:“沒有我的許可,不許打斷我的話。”
小公園內的草包秀,看了眼湊過來的淚兒,趕緊的點頭哈腰:“好的,您請說。”
“就在剛纔,手黑組的雅思藍黛夫人,聯繫到了我。”
“她請我放過你。”
“因爲李東方爲了能拯救你,請藍黛夫人親自出馬和我談判時,拿出了最大的誠意。”
“他把藍黛夫人在漢城時,打賭輸給他的那三億刀。以及那棟坐落在鬧市區的三層小樓,全都還給了夫人。只求夫人能以手黑組的大嫂名義,親自找我,爲你求情。”
“看在藍黛夫人的面上,我決定就此放過你。”
“其實,零號還是有解藥的。”
“三個療程,也就是用三週的時間,就能讓你徹底解脫零號的控制。”
“明天日出之前,我會把三個療程的解藥,一次性的交給李東方。”
電話那邊的“黑袍”說到這兒後,南秀國已經激動的不行了。
她打擺子那樣,渾身哆嗦。
站都站不穩了。
幸虧淚兒及時,伸手攙扶住了她。
黑袍問:“你,聽明白我說的這些了嗎?”
“聽,聽清楚了!”
南秀國慌忙顫聲回答,因太過狂喜,眼前一陣陣的發黑。
淚兒只好攙着她,坐在了長椅上。
但南秀國卻沒有任何的發現。
“既然聽清楚了,那就這樣。女人,恭喜你,你自由了!”
人在小樓二層的李東方,結束了通話。
長長的鬆了口氣。
最後一個問題,也宣告解決。
他之所以說,零號的解藥需要三個療程。
那是因爲他很清楚,只要有點常識的人,就知道毒這個玩意,一旦沾染上,要想被根治,絕不是一朝一夕,就能搞定的。
如果他說,只要給草包秀打一針,就能搞定的話,她肯定會有所懷疑。
這個“治療方案”,可是李東方拿三個億刀,和vcd鋪貨意呆利全境的慘痛代價,爲草包秀“求來”的,自然不敢有絲毫的大意。
他寧肯再被草包秀糾纏21天,也不想出一點點的紕漏。
李東方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裏,吹着歡快的口哨,蹬蹬的快步下樓。
小樓的大廳門外。
金髮托蒂,依舊忠心耿耿的守在那兒。
看到李東方出來後,托蒂連忙迎上來:“李東方,你和夫人談完了?”
“是的。”
李東方笑着點頭:“我和夫人談話的結果,自然是皆大歡喜。”
“哈!”
托蒂也高興了起來,擡手拍了拍李東方的肩膀:“僅僅是聽你的腳步聲,我就聽出了‘合作愉快’四個字。”
“你的耳力,很變態嘛。”
李東方也擡手,重重拍了下托蒂的肩膀。
媽的。
這個金髮帥哥,差點把老子拍的,一屁股蹲坐在地上。
暗罵的李東方,也想把人家給拍的那樣。
不可避免的失敗了。
不過李東方看在他先天性不足的份上,當然不會因此,就感覺喫虧了。
“兄弟。”
李東方再次擡手,拍了下托蒂的肩膀。
這次的力度,卻是恰到好處的親切:“如果以後有機會去東土,我請你喝酒。”
“那是自然的。”
特喜歡李東方喊自己兄弟的托蒂,剛要爽朗的大笑幾聲時,卻又猛地意識到了什麼。
他死死盯着李東方的眼睛,輕聲:“你和夫人?”
“我和夫人,沒能達成最美好的合作協議。”
李東方想了想,選擇了實話實說:“也許在這個世界上,壓根就沒有人,能和夫人推心置腹的精誠合作。夫人,是個特別危險的人。”
托蒂臉色一變。
“我們東土,有個成語典故,源自春秋戰國時期的越王勾踐。”
李東方不等托蒂說什麼,搶先說道:“只可共患難,不可同享福。”
托蒂的臉色,再次劇變!
李東方之所以對托蒂這樣的掏心窩子,是因爲他對雅思藍黛的忠誠。
尤其在大嫂自傳內,好像從沒提到托蒂這號人物。
李東方開始懷疑,當雅思藍黛夢想成真後,就把托蒂這條最忠誠的走狗,給做掉了。
畢竟托蒂知道的事,太多了!
他不忍絕對忠誠於雅思藍黛的托蒂,最終會落得個被滅口的下場,這纔好心的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