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思藍黛灰色長款厚呢子風衣下,好歹還是及膝馬靴,超薄裹腿。
南秀國倒是也是馬靴,長款棉衣,但卻連超薄都沒有。
這樣子裝扮,肯定更冷吧?
李東方知道,她是故意這樣子的。
一切都是爲了取悅他。
如果李東方拒絕,或者乾脆罵人的話,她就會害怕。
精神有問題的人,惹不起。
李東方只能假裝,他已經睡過去了,對當前啥都不知道。
可那隻該死的手——
亂爬個什麼呢!?
這樣子,可算是充分暴露了我東哥,其實在裝睡玩腿的醜陋嘴臉。
不過有句話,是怎麼說來的來着?
你永遠都無法,叫醒一個裝睡玩腿的人。
反正當前連脖子,都紅了的草包秀,也希望李東方繼續裝睡。
畢竟她的害羞神經,可能還在正常運轉。
甚至她都有了很明顯的負罪感。
因爲豆豆在那兒擺着呢。
她現在的所作所爲,不是犯罪是什麼?
“對不起,豆豆。這輩子欠你的,我下輩子當牛做馬的還你。”
女人心中低低的說着,棉衣下的那兩條大修長,悄悄的慢慢的,卻又很用力的閉到了一起。
車速加快!
午後一點。
大雪終於遮住了十米以外的路線。
原本四個小時,就能趕完的車程,到現在才走了一半。
所有開車上路的人,並不是哪一個都有着草包秀,這種極其出色的車技。
尤其那些載重的大卡車,遭遇當前極其惡劣的天氣後,更會小心謹慎,減速慢行。
車子停在了一個服務區內。
午後一點了,車子得加油,人也得用餐。
不知不覺睡過去的李東方,也打着哈欠睜開了眼。
開門下車,用力甩了甩右手。
五根手指頭都麻木了,也不知道咋搞的。
他看向了雅思藍黛。
慘遭惡霸當街毒打過的大嫂,也是睡眼惺忪的樣子。
賊女人確實心大。
都被揍成那樣了,還能睡得着。
南小祕去加油,買飯。
李東方看到雅思藍黛緩步走過來,頗有和他促膝長談的意思後,立即快步走向了洗手間那邊。
現在不鳥這個只賊女人,才能維繫自己那神祕莫測的形象。
李東方用冷水洗了把臉後,精神明顯好了許多。
他靠在洗手間的窗戶上,拿出了電話。
開始呼叫南夏國。
這邊是午後一點,東土那邊是晚上七點。
其實李東方一點,都不願意再給南夏國打電話了。
兩個大男人,有啥好聊的?
而且最近頻頻的通話,都是圍繞着草包秀。
可不聊卻不行。
右手都快殘廢了——
“南兄。”
電話剛一接通,李東方就苦笑着說:“有個非常不好的消息,我得告訴你。希望,你能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“秀國又惹什麼禍了?她是不是逼着你和她,唉!”
“沒有你說的那樣嚴重,但也差不多了。”
李東方甩了甩右手,直接說:“她的精神,好像出現了問題。”
事關南家大小姐的終生幸福,李東方自然不會隱瞞。
也沒必要。
絕對是有一說一,不吹不黑。
南夏國聽完後,久久的不語。
這事別說是他了,就算換成任何人,也會感覺很棘手。
如果李東方沒有心上人——
可他不僅僅有心上人,關鍵是豆豆還在那兒站着!
“東方,你仔細觀察下秀國。”
南夏國低聲說:“看看她,是不是在裝精神不正常。”
不到萬不得已,南夏國也不會說出這句話來。
因爲這代表着,他高度懷疑二妹的思想道德,大大的壞。
“她絕不是在裝神經。”
李東方很篤定的語氣:“說句不好聽的,如果她是在裝,就憑她的智商,壓根逃不過我的眼睛。”
南夏國再次輕嘆一聲:“東方,麻煩你先照顧着她一點。我這邊會在最短時間內,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。”
“好。你們還有20天的時間,來慢慢的解決。”
李東方猶豫了下,點頭。
根據他的判斷,南家最終拿出來的解決辦法,就是把南秀國關在家裏。
或者乾脆把她,送到神經康復中心!
真那樣,南秀國就算徹底毀掉了。
永遠不要對神經病患者,說她是個神經病。
要不然——
但金陵南家寧願毀掉南秀國,也不會允許她去嫁人。
南家大小姐嫁人後,卻又和李東方去偷。
而且她還極有可能,會把嫁人後再去和李東方偷的事,告訴她的丈夫。
真那樣,金陵南家的名聲,可就徹底的臭到了家。
“可憐的草包。”
李東方走出洗手間後,就看到南秀國正端着餐盤,站在不遠處等着他。
看到他出來後,連忙高興的跺腳,擺手示意他去那邊桌前進餐。
然後就是爲他挑刺剔骨,素手餵食。
壓根不管別人,是用什麼目光看她的。
她的眉宇間,洋溢着濃濃的幸福。
這證明她的病情,越來越厲害了。
雅思藍黛和托蒂,坐在不遠處的餐桌上。
偶爾的,大嫂那幽怨的小眼神,就會撩李東方一下。
不理她!
喫飽喝足,稍事休息了十幾分鍾後,再次上路。
雪勢沒有減少的跡象。
路上的車輛,擁堵的更爲嚴重。
等待大嫂回家的大哥,肯定很着急。
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?
重新上路後,睡了好幾個小時的李東方開車。
草包秀昨晚本來就一宿沒睡,能不出任何差錯的,驅車數個小時就很了不起了。
她剛躺下,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嘴角噙笑,眉宇間洋溢着心安。
李東方把暖風開大了一點,又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腿上。
她站着時,看不出她兩條大修長是粉光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