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陀羅卻嘲笑,他馱着淚兒做俯臥撐的樣子,就是在配驢。
李東方大怒:“淚兒,閉住呼吸,把這個老巫婆給我吊起來!”
淚兒立即彈身躍起,小母豹般的撲向了曼陀羅。
曼陀羅大驚——
她轉身要跑,卻被淚兒一把抓住後肩。
“你給我掛在牆上吧!”
淚兒嬌叱一聲,剛要隨手把曼陀羅甩出去,李東方及時叫道:“別!”
淚兒愣住:“乾爸,你不是讓我把她吊起來嗎?”
“是。可你不能摔她。”
李東方從地上爬起來,說:“就她這種老胳膊老腿的,真要是摔壞了咋辦?咳,咳咳。”
女屠夫一動手,基本就是全力而爲,不會考慮太多。
但李東方卻不得不考慮,曼陀羅這老胳膊老腿的。
雖說老巫婆的嘴巴很損,可她終究是豆豆的授業恩師,更是在搶救南秀國時,做出了一定的貢獻。
李東方看到淚兒要把她摔出去時,還真擔心,會把她摔壞。
淚兒頓悟。
她放下抓在半空中的曼陀羅,點頭:“那好吧,幫我找根繩子,把她吊在電扇上,通電轉上幾分鐘,肯定很好玩。咳咳。”
“說啥呢?咳咳。”
李東方卻走過來,陪着笑臉,不住的咳嗽着,掰開淚兒抓着曼陀羅的手:“剛纔,咳咳,我那樣說,就是開玩笑的。這可是我師傅,咳咳,我怎麼可能,咳咳。”
看到李東方忽然間越咳嗽,越是厲害。
自己也總覺得嗓子發癢,忍不住的咳嗽不已後,淚兒就意識到不妙了。
老巫婆趁李東方阻止她,別把老胳膊老腿的摔壞時,她趁機散毒!
淚兒大驚。
真想不顧一切的,把這個老巫婆摔出去。
可嗓子越來越難受,咳嗽的也更加的厲害了。
李東方則腆着老臉,不住咳嗽着,眼巴巴的看着,滿臉冷笑的曼陀羅。
等中毒較厲害的淚兒,咳嗽的臉都漲紅的嚇人。
李東方不住的彎腰作揖後,曼陀羅才心滿意足。
她坐在了沙發上,擡起了了左腳:“過來,拿解藥。”
解藥在哪兒?
老太太的裹腳布——
“讓我,讓我嗅她的臭襪子?”
淚兒左手掐着自己的咽喉,看着李東方扒下的那隻黑襪子,憤怒的叫道:“我寧肯弄死她,和她同歸於盡!”
“不用嗅吧?”
李東方左手捏着鼻子,哆嗦了下那隻襪子:“反正我感覺,嗓子不是那樣癢了。”
淚兒——
咦,還真是這樣!
淚兒忽然有些反胃。
誰能想到,老巫婆會把某種解藥,藏在臭襪子裏?
曼陀羅怪笑:“乖徒兒,這隻襪子就送給你了。每天早起後,好好嗅上五分鐘,可保你延年益壽。”
媽的。
李東方暗罵了句,把那隻黑襪子,直接丟在了曼陀羅那隻醜陋的腳上。
他知道,他又被捉弄了。
曼陀羅散出的咳嗽毒,其實就只管片刻的事。
也許只要趴在窗口,大口大口的呼吸幾下,就會好了。
可她還是騙着李東方,乖乖脫下她的臭襪子,真想湊在鼻子下好好的聞聞。
老巫婆!
李東方再次暗罵了句,表面上卻乾笑:“師傅,其實這次說起來,還真不怪我。我是在健身,你卻說的那樣難聽。畢竟當徒弟的,也有尊嚴不是?”
“我知道你在健身。”
曼陀羅慢條斯理的穿上鞋子,說:“才覺得你可笑。”
淚兒忽然明白了什麼:“老,老人家,難道你有更好的健身方式。能讓我乾爸,在最短時間內,成爲功夫高手?”
李東方頓時精神抖擻,目光炯炯的看着曼陀羅。
不用辛苦的鍛鍊,就能成爲一個不次於淚兒,最好是能追上子佩的功夫高手,那可是李東方最大的心願之一。
他希望,神祕的老巫婆,能滿足他這個心願。
爲此,他甘心馬上付出三千萬刀!
“做什麼白日夢呢?”
曼陀羅卻滿臉的嘲笑,對淚兒說:“如果我能讓他在最短時間,成爲功夫高手。那我老人家會被你這個野蠻丫頭,當雞仔那樣的隨便提留?”
可不就是這麼個道理嘛。
淚兒頓時垂頭喪氣。
李東方自然也是大失所望。
非常不滿的問:“那你剛纔,還嘲笑我的健身方式。我這套健身方式,可是花大價錢才弄來的。”
“嘲笑你健身方式的人,就必須得是個功夫高手嗎?”
曼陀羅理直氣壯的問道。
李東方——
他正要待理不理的問老巫婆,找他做什麼時,她卻說:“但我卻有套臥室健身操,能讓你不次於生產隊的驢。那樣,你身邊的女人再多,也能照顧過來。”
李東方——
淚兒——
啥叫臥室健身操?
老巫婆一個曼谷人,怎麼會知道生產隊的驢?
看着胸有成竹的老巫婆,李東方忽然特想掐死她!
“南豆雖說是我最得意的弟子,卻她只能是個女人專家。”
老巫婆繼續說:“可爲師我,在男人這方面的研究,也是頗有心得的。乖徒兒,你想不想成爲生產隊的驢?想的話,我只要五百萬刀。”
“滾!”
向來尊師重道的我東哥,終於忍不住對師傅,罵了髒話。
怕她再放毒——
李東方黑着臉的冷哼一聲,邁步出門:“淚兒,我們走。別再理會,這個沒正經的老巫婆了。”
男人可當虎狼!
有誰願意,當生產隊的驢呢?
儘管很多男人,可能都會在半夜做這種夢。
但我東哥的睡眠質量特好,半夜很少做夢的。
怒衝衝的李東方,快步下樓。
“我給你八百,不!我給你一千萬,你能多久讓乾爸,成爲生產隊的驢?”
淚兒關上房門,目光炯炯的問曼陀羅。
淚兒問的這句話,李東方當然聽不到。
但他在快步下樓,卻發現淚兒沒跟上來後,馬上就猜到她做什麼了。
“唉。”
李東方剛要轉身上去阻止淚兒,卻又嘆了口氣:“算了。反正淚兒既不是第一個,被賣三(印)哥(度)神油的給騙的人。更不是,最後一個被騙的人。看在豆豆的份上,就讓那個老巫婆陰謀得逞一次。大不了,我幫淚兒墊付被騙的錢。”
大廳內。
劉振國正在和蘇銳、葉風倆人說着什麼。
看到李東方走過來後,劉振國連忙和他打招呼:“東哥,早上好。”
“早上好。”
李東方坐下來,剛要再說什麼,劉振國就彙報道:“今早我忽然,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。電話那邊的人說,他們昨晚幹掉了七個,試圖窺探我們行蹤的手黑組人。並把他們的屍體,連夜送到了拉齊奧,吊在了凱撒教堂前的樹林內。籍此警告手黑組的人,再敢派人過來,只能是被殺無赦!”
陌生的電話?
把七個人,吊在了手黑組大嫂的門前?
李東方下意識的,和蘇銳對望了一眼。
他們都明白了。
昨晚幹掉七個手黑組好漢的人,肯定來自東土的軍鋒精銳!
早在凱撒教堂時,李東方就接到了顏道的電話。
顏道把那羣老頭做的決定,都告訴了他。
李東方這才知道,新鮮出爐的龍騰十二月,已經來到了羅馬。
但他們具體在哪兒,李東方卻不知道。
雖說負責外圍警戒的劉振國等人,昨晚都是精神高度集中,但依舊沒有察覺出,軍鋒精銳在身邊活動的跡象!
“幸虧是自己人,不是來殺我的。”
李東方暗中慶幸了下,說:“振國,你不用管這件事。等到了晚上後,我們就能見面相詳談。”
“既然兄弟們那樣給力,這次必須得把那些傻賤打疼!”
李東方說到“傻賤”時,眼前浮上了大嫂的倩影。
戴着繩結在案几上來回的晃——
這不健康的畫面,只會擾亂我東哥的心思。
他站起來,倒揹着雙手走到了大廳門前。
擡頭看着,剛露出腦袋的太陽。
很是感慨的說:“今天,就是1992年了。”
是的。
今天就是1992年的第一天。
對很多人說,今天也許就是個,很普通的日子。
可對雅思藍黛——
乃至整個手黑組來說,今天卻是個需要他們,銘記羞辱的一天!
雅思藍黛率領手黑組,數十名核心成員,站在凱撒教堂對面的樹林前。
樹林裏。
有七具,被倒吊在樹上的屍體,隨着微風緩緩的轉動。
個個都是滿臉的驚恐,死不瞑目的樣子。
托蒂昨晚的猜測,可謂是一語中的!
“該死的李東方!”
雅思藍黛暗中極其怨毒的罵了句,表面上卻神色淡定,回頭看着數十名核心。
徐徐的問道:“各位,現在是什麼感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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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思藍黛開始發狠,淚兒開始花錢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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