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除了蘇酥之外,甚至連秀兒都沒關注秦子沁的反應。
這個女人是真的怕了。
她不敢想象,李東方一旦撂在外面後,她的餘生會怎麼過。
愛和仇恨那樣,都會讓人變蠢的。
要不然——
她也不會“哀求”秀兒,等李東方回家後,先給她五分鐘的時間,和他單獨相處。
就五分鐘!
看在她很可憐的份上,秀兒答應了她。
五分鐘的時間,就是秀兒抱着悄悄,站在門口和水靈的媽媽,說幾句閒話罷了。
李東方剛一進門。
躲在門後的女人,就撲到他的身上。
渾身溫度頗高,散着最成熟的氣息,眼神狂亂,滿嘴的胡言亂語,上抱着他就狂啃。
她根本不知道,她在做什麼。
李東方倒是很理解她的感受,從沒有過的乖,任由她隨便怎麼樣。
啃幾口,胡說八道幾句沒啥問題。
卻動作粗暴的把他推在沙發上,擡腿就要沙場馳騁,這就好像有些過了。
“別動,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。看在我給你帶來悄悄的份上,你就從了我吧。”
這娘們聲音沙啞的說着,手上也沒閒着。
倆人的關係,早就抵達了輕車熟路的最高境界。
要想表達自己內心無比的激動,再也用不着語言交流。
但下一刻——
秦二就愣住。
她那呆呆的樣子,和傻驢沒啥區別。
眼裏更是慢慢的,浮上了“坐下去,肯定會死”的驚懼。
秦二傻楞了足足三分鐘,才啊的一聲驚叫,擡腳下地就要逃走。
走?
往哪兒走?
怎麼着,也得幫忙把腰帶,再給繫上吧。
李東方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,把她拽了回來。
院門口。
秀兒看了眼腕錶,五分鐘的時間到了。
她這才意猶未盡的樣子,和石頭嬸說了句有空來家玩,抱着悄悄走進了正廳內。
李東方和渾身上下,就穿着一件黑色睡袍的秦二,都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。
娘們正在滿臉諂媚,殷勤無比的樣子,雙手捧着火機,要給李東方點菸。
這讓秀兒很是奇怪。
她還以爲,秦二會在這短短三百秒內,把李東方拉回房,急不可耐的樣子吼幾聲呢。
秀兒都做好了擡腳踹門,讓秦二速速滾出李家的準備了。
看到悄悄進來後,剛要低頭點菸的李東方,立即把香菸從嘴上拿了下來。
絕不能守着孩子吸菸。
李東方站起來,滿臉二哈般的笑容,就要接過悄悄。
悄悄也一跳一跳的,張開雙手,傾斜着身子要去他懷裏。
秀兒卻讓李東方,先去洗個澡。
滿臉的口水和口紅,看着就髒,更醜,別嚇着孩子。
李東方嘿嘿一笑,乖乖的回房。
秦二在家苦等李東方時,早就在浴缸內放好了水。
“秀兒,你過來。我有很重要的事,要和你說。”
“怎麼了?”
秀兒把悄悄放在牀上,反手捶了捶後腰。
悄悄簡直就是個活蛆,只要不睡覺,被人抱在懷裏,就會上下的蹦,來回的扭。
真的很累人。
“秀兒。”
秦二很嚴肅的樣子,說:“你和他的洞房花燭夜,再推遲一段時間吧。先讓二姐代替你,好好的趟趟路。記住,我要是重傷或者不幸壯烈了。你一定把悄悄拉扯大。那樣我在九泉之下,也會含笑的。”
你他媽的——
胡說八道些什麼呢?
秀兒一把拽過秦二,按在膝蓋上就要動粗。
秦二趕緊舉手投降,讓秀老闆稍安勿躁,先聽她說完。
幾分鐘後——
秦二也不知道從哪兒,拿來了一個米尺,量了下秀兒那因極度震驚,情不自禁張大的小嘴。
然後搖頭:“唉,直徑還是差點事。”
啪的一聲。
秀老闆清醒後,一巴掌都在了她的屁股上。
然後站起來,風風火火的衝出了次臥。
秀老闆纔不相信,世界上會有那麼“可怕”的事發生。
她守着這個男人,足足一年半了,會不瞭解他?
耳聽爲虛,眼見爲實!
十幾分鍾後。
秀老闆戰戰兢兢的樣子,腳步有些踉蹌的,低着頭緊緊的閉着嘴,走進了廚房內。
無論發生了什麼事,家裏的頂樑柱遠征歸來,渾身疲憊的很。
先讓他泡個澡,姐妹們再陪他好好喝一杯後,再說別的事,纔是最正確的迎接方式。
秦二抱在悄悄也走進了廚房,滿臉的求知慾。
“都是蘇淚那個該死的!”
總算回過神的秀老闆,咬牙切齒的挽起袖子,拿起菜刀,重重剁在了案板上。
秦家姐妹在廚房內,當着悄悄的面,大罵特罵痛罵女屠夫時,李東方換上了舒適的睡衣,坐在了牀沿上。
有道是金窩銀窩,不如咱的狗窩。
在家時的這種渾身放鬆感,是在別處的宮殿內,都永遠得不到的。
李東方打開窗戶,點上了一顆煙。
臥室裏看上去,和李東方走之前沒啥兩樣。
但牆上,還有窗戶玻璃上,卻都有貼過什麼的貼痕。
李東方信手拉開了牀櫃抽屜——
裏面疊着好幾張,已經用過的大紅色雙喜,和兩支紅燭。
他這才發現,牀上的兩牀錦被,也是紅色的戲水鴛鴦。
他明白了。
確定他今天要回來後,秦家姐妹就把這間主臥,佈置成了洞房的樣子。
再過半年,子佩就要爲這個家增加一個新成員了。
秀兒已經等了太久,做好了最最充足的準備,來迎接她此生中最最幸福的時刻。
但南秀國的突遭意外——
秀兒雖說還要繼續她的計劃,卻把這些東西,都撤了下來。
李東方看着這些東西,想了想,拿了出來。
他把紅雙喜,還有那張大大的寶寶畫,重新貼在了牆上,和窗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