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對。
是喵喵喵!
爲什麼要喵喵喵?
只因子沁那晚,給李東方打電話喵喵喵時,得知他竟然帶着蘇酥,去見那個人了。
子沁很生氣。
李東方從魔都回來後,子沁都沒見他,連電話都沒打一個。
甚至蘇酥抱着悄悄去二號別墅,她都臉不是臉,鼻子不是鼻子的。
害的蘇酥這兩天,呼吸時都不敢大喘氣。
老女人的櫃子裏,有好幾條可以把蘇酥的屁股,給打爛的皮帶呢。
這也是悄悄寶貝,爲什麼晚上跟着李東方,總是被餓醒的原因之一。
子沁有多麼的生氣,李東方當然知道。
摸着子沁的良心說——
李東方在沒徵求過她的意見,卻擅自帶着蘇酥去見那個人的行爲,是錯誤的。
畢竟那是人家子沁的私事。
可李東方在考慮再三後,還是這樣做了。
他就是覺得,蘇酥和那個人相認後,對他們三個人只有好處,卻沒有壞處。
唯一的“壞處”,就是二姐當年發下的毒誓,要當作某種氣體放掉了。
就爲這件事,子沁決定在二月初二之前,是不會理睬李東方的。
小傢伙揹着她搞事情,純粹是就是“恃寵而驕”啊!
可是今天。
就在子沁因劉家河的最貧困,而心裏發堵,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時,李東方卻“腳踩七彩祥雲”的出現。
把她心中那塊沉甸甸的石頭接過去,扛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賞!
必須得賞。
今晚去二號別墅欣賞國寶——
但子沁在厚賞李東方之前,也得先“喵喵喵”一聲,讓這小子明白:“我今天之所以敢假傳聖旨,就是因爲報復你在魔都時,敢爲我當家做主的行爲!”
李東方能聽不懂嗎?
嗤笑:“你的喵喵喵,算是和我做交易了?”
“錯。”
子沁更正:“我是爲了羣衆的利益,不得不向惡勢力低頭,獻身。”
“免了。”
“啥意思?”
“免了的意思就是,你不用向惡勢力低頭,獻身。”
李東方滿臉的義正詞嚴:“因爲你低一次頭,就會成爲習慣。我怎麼可能允許你,向惡勢力低頭?”
子沁——
恨恨的掐了下他的胳膊,抓過了他的左手,放在了腿上。
李東方立即縮回手,卻被按住。
子沁獰笑:“小美人兒,今晚你乖乖從了大爺,有你的好處。如若不然,來年的今天,就是你的祭日!”
太陽西斜。
灑在女人的臉上,爲她鍍上了一層醉人的嬌媚。
同一時間。
葉牽牛卻在生氣:“那個小土鱉,就愛燒包,出風頭!媽的,他這樣一做,我們慈善會如果不掏錢做點什麼,豈不是讓人笑下大牙來?”
康思祖和張大明、王超然倆人對望了眼,都沒說什麼。
他們三個人剛接到葉牽牛的電話時,還以爲馬上過年了,葉牽牛要召開一場,別開生面的四人小型派對呢。
來了之後才知道,葉牽牛是爲了這件事,頓時大失所望。
不過葉牽牛說的也沒錯。
李東方此舉,純粹就是傻兮兮的敗家行爲。
他自己敗家也就罷了,畢竟他能賺錢,也有錢。
可他卻又拽着大家一起,隨着他敗家。
這就是他的不對了。
李東方真以爲,大家賺錢能像他那樣容易啊?
據說他在手黑組的年度酒會上,因白敏配合他穢亂酒會,當場就賞給了她三千萬刀。
三千萬刀啊——
糙!
“他既然做了,我們必須得跟上。哪怕我們捐贈的東西,只有十萬二十萬的呢,也得有所表示。”
康思祖掐滅菸頭,說:“白雲各界就會指責我們慈善會,錢有錢他們,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,給慈善會捐款。那樣,慈善會就會漸漸的沒了收入。我們就無法從中牟利。畢竟當前大陸民間慈善會這一塊,並沒有太正規的明文規定。更沒有正規機構來查賬,我們儘可以肆意而爲。”
他說的是事實。
其實別說是這年頭了,就算再過數十年,某些同類機構,不照樣做些雞鳴狗盜的事?
慈善會成立短短几個月內,就收到了社會各界數百萬的捐款(有一部分,是來自海外的良心華人,華僑)。
這筆錢怎麼花這筆錢,給誰花,基本都是葉牽牛說了算。
康思祖這個副會長,自然是無條件的大力支持她。
錢有錢等老闆,即便有些許疑問,想過問善款的用項和走向,葉牽牛隻需嬌滴滴的陪他們喝一次酒,也就沒誰好意思的再問了。
張大明和王超然對康思祖的分析,不住的點頭。
他們也是慈善會的一員。
短短兩個多月內,張大明就從中淨賺了十萬,王超然從中淨賺七萬。
康思祖肯定更多。
最多的,當然是葉牽牛。
雖說是佔小頭,讓他們心中不忿,可每個月賺個三五萬的感覺,還是相當不錯的。
他們也很痛恨,李東方爲了出風頭,卻連累他們“破財”的愚蠢行爲。
“但我們不能這樣,總說被他牽着鼻子走了。”
戴着眼鏡,外表很斯文的王超然,擡手推了下鏡框,說:“根據國外的慈善機構運行方式,李東方既然是白雲慈善會的一員。那麼他在做慈善時,就不能越過我們慈善會,私自做事。”
葉牽牛看向了他,很感興趣的樣子。
康思祖和張大明,也看着他。
王超然倍受鼓舞——
“甚至,他不通過我們慈善會,就沒有權力做慈善!”
王超然大手一揮:“如果人人都像他那樣,各自做各自的善事,那豈不是沒了規矩,亂成了一團?那還要我們慈善會做什麼?慈善會存在的價值,又在哪兒?”
葉牽牛看向了康思祖。
康思祖對這方面,也是略有所聞,緩緩點頭示意王超然說的沒錯。
啪噠一聲。
葉牽牛點上了一顆煙,問:“王副總,你說我們當前該怎麼辦?”
“通過雲海,乃至天東的慈善機構,對李東方發出責問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