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別是天道,地道,人道,修羅道,畜生道和餓鬼道。
其中的餓鬼道,是專門負責給烈焰谷,滿世界的蒐羅錢財。
畜生道專門幹殺人越貨之類的髒活。
修羅道則是烈焰谷的防禦,正面作戰的武力。
人道負責人事安排。
地道負責管理錢財。
六道中最高級的天道,則是其它五道中最出類拔萃的一羣人,組成的長老會。
所有的長老,都精通玄門要術。
夜觀天象——
屈指一算,就知道你在外面有幾個女人的這種事,對他們來說,那就是小菜一碟。
而且他們基本都謀略過人,總能提前十年甚至數十年,就能佈下一個巧妙,甚至詭異的局。
更擔負發現某地的風水,有什麼異樣時,就會做出最正確反應的責任。
據說某個年代——
烈焰谷的某個長老,化身走江湖的算命先生,遊走到某處時,大喫一驚。
因爲某處老百姓在建房時,無意中竟然把長街,修建成了“潛龍在淵”的風水格局!
這也代表着在未來的幾十年後,這兒會有一個君王出現。
但這個君王要想崛起,勢必會讓世道大亂,很多百姓生靈塗炭。
關鍵是潛龍騰空之前,會對當地老百姓,造成不可避免的傷害!
龍。
這東西是要喫人,更是需要血祭的。
因此自古以來,所有的君王“白手創業”時,家鄉的百姓,基本都會十室九空。
而那個時代,天下太平。
於是烈焰谷的長老,就藉助潛龍在淵,百姓遭殃時,現身說法。
說當地之所以經常,會有年輕人突遭意外,是因爲長街的風水,和南鬥犯衝,形成了煞局。
要想破掉這個煞局,必須得在長街南端,橫着挖上一條河,來阻擋南斗的煞氣。
當地老百姓一聽——
還愣着幹嘛啊?
開挖!
一條人工河的雛形,很快就出現了。
就在那個太陽,最爲毒辣的中午!
有水從地底下,忽地冒了出來。
水的顏色,是紅色的!
然後忽然間就烏雲密佈,電閃雷鳴,暴雨傾盆。
老百姓們慌忙跑回家躲雨。
那場大雨,整整下了12個時辰。
太陽再次出來時,那條人工河已經是水波盪漾。
但那個算命先生,也不知去向了。
從那之後,當地就再也沒發生年輕人,意外夭折的事。
老百姓們都覺得,那個算命先生簡直就是個活神仙。
當地鄉紳要給他立碑,上香火!
就在這時候,又一個算命先生出現。
他看到那條河後,跌足大叫:“弒龍!弒龍!是誰這樣毒辣的手段,竟然斬斷了潛龍的龍脈?把未來的君王,一下子打回了凡塵!?”
當地老百姓這才意識到,他們好像做錯了什麼。
那條河,從那之後就叫斷龍河。
出手搞出斷龍河的這種事,對烈焰谷的長老會來說,可能就是他們的職責所在。
千百年來,他們始終掌控着東土的國運走勢。
“你們那些長老,真有這麼厲害?”
淚兒聽的入迷,趁楊昭再次喝酒潤潤嗓子時,連忙問:“師傅,那你是不是在玄門要術這方面,也很牛叉?你趕緊給我看看,我能活多少歲,能生幾個孩子?”
楊昭卻翻了個白眼。
淚兒緊張起來:“我不會英年早逝,沒有子嗣吧?”
“瞎說什麼呢?”
楊昭又翻了個白眼,說:“我對玄門要術,是七竅通了六竅。”
七竅通了六竅——
那就是一竅不通!
淚兒很奇怪:“你不是說,你們姐妹號稱是烈焰谷的軒轅王嗎?你的手下都會了,你怎麼不會?”
“歷代軒轅王,不可接觸玄門要術。”
楊昭滿臉的遺憾:“這是祖訓,任何人都不得違背。這也是約束軒轅王的野心,和權力的方式之一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啊,真是遺憾。”
淚兒滿臉的失望,只好問:“你爲什麼要找那個,可能瞎了眼的長老?”
“因爲他可能在遊走四方時,無意中窺探到了天機。纔會在數十年前,忽然斷了和烈焰谷的聯繫。”
楊昭解釋:“我之所以判斷,他可能會瞎了眼。也是長老會分析出,他正是因爲窺探到了可怕的天機後,卻沒及時返回烈焰谷避禍。而是斗膽違反了祖訓,決定留在外面精巧佈局。因此,他纔會瞎眼,就是遭到了逆天改命的反噬。”
淚兒連忙再次追問:“你們的長老會,有沒有分析出,他窺探到的天機,是什麼?”
“我雖然不懂玄門,卻也知道。”
楊昭淡淡地說:“所有的天機,其實都精準對標某個人。”
淚兒不解:“某個人,就是天機?”
楊昭點頭:“是。天機,就是某個人。”
窺探到天機,是一回事。
但在窺探到天機後,試圖逆天改命,則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傳說那個斬斷某地龍脈的長老,其實就是窺探天機後的逆天改命。
把某個可能會成爲君王的人,重新打回了凡塵!
那麼他勢必會遭到天譴。
那個長老離開斷龍河,回到烈焰谷不久,眼睛就瞎了。
“那個天機,有什麼獨特的地方沒有?”
淚兒興趣更大。
她甚至都覺得,她可能在玄門這方面,有着一定的天賦。
要不然,她怎麼會對這件事,如此的感興趣呢?
楊昭看了她一眼,聲音輕飄飄地說:“有。”
“快點說來聽聽。”
淚兒放下酒杯,一把握住了楊昭的左手:“具體,表現在哪兒呢?”
楊昭是清純女孩子時,一點都不喜歡被人親熱。
她皺眉甩開。
說:“具體表現在,天機在多少歲之前,也許是個莽夫,清努爾哈赤那樣的。也許是個乞丐,明朱元璋那樣的。也許是個馬伕,蒙成吉思汗那樣的。也許是個職業大兵,宋趙匡胤那樣的。也許是個老孃炮,唐李淵那樣的。”
她在說到李淵時,本來就難聽,刺耳的聲音,更加的難聽。
由此可見,她對唐李淵有着啥深仇大恨。
“還有可能,是個雜貨店的小廝,明首富沈萬三那樣的人。”
“包括了,連普通人都比不上的地痞,小偷。”
“無論他們是做什麼的。如果在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某個節點,沒有高人給他們逆天改命的話。”
“那麼他們這輩子,都會按照原本的軌跡,始終走下去。”
“歷史不會記住他們。”
“但如果有高人,看透了他們的天機,並在他們最重要的節點,幫他們逆天改命的話。”
“那麼高人會遭到瞎眼,甚至丟命的反噬!”
“但這個人卻隨着節點會被改變,一夜之間,忽然就像變了個人那樣。”
“老孃炮開始起兵,大兵開始披黃袍,馬伕開始征戰天下,乞丐開始振臂高呼,莽夫開始垂涎中原!”
“雜貨店的小廝,會變成明首富。”
“一個以往喝醉了酒,就會打老婆,且不務正業,不學無術的街流子。”
楊昭說到這兒後,語氣更冷,聲音更難聽:“忽然就懂得疼老婆,懂得很多賺錢的門道。並在最短時間內,創下一份大大的家業!更會吸引很多出色的女孩子,主動的追隨他。”
peng!
淚兒的心臟,狂跳了下。
她那雙淡藍色的眸子,瞳孔也驟然猛縮。
卻始終心平氣和——
“天機被逆天改命後,就變成了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的人。”
“這會打破,冥冥之中的很多定數,讓烈焰谷長老會,再也無法像往常那樣,把天下大勢,都看的一清二楚。”
“這個人,得死。”
“只有他死了,因他而改變的某個軌道,才能逐漸的回到正軌。”
“但要想殺掉,這個被逆天改命的天機,必須得找到,爲他逆天改命的長老。”
“也就是那個瞎子。”
“唯有把這個瞎子抓回烈焰谷,在祭壇臺上斬首,才能再對那個天機下手。”
“如果不管那個瞎子,就擅自對天機下手的話。”
“不但殺不了他,整個烈焰谷,都會遭到天機的毀滅性反噬。”
“所以,你要幫我找到那個瞎子。”
楊昭說到這兒,問蘇淚:“我說的,你明白了吧?”
“明白了。”
淚兒點頭,神色平靜的伸手,去拿案几上的酒杯。
酒杯就是果盤邊。
果盤裏有一把沒開刃,刀鋒卻也很鋒利的,不鏽鋼水果刀。
“我會幫你找到那個瞎子的——”
淚兒說到這兒時,手腕猛地一翻,嘴裏發出了一聲,低低的嬌叱!
那把水果刀,在燈光下化成了一抹電光。
迅疾無比——
橫向抹向了楊昭的脖子。